此事之中到底是什么把戏,韦淞与苏信二人自然是心知肚明,见苏信毫不避讳的讥讽,韦淞则是面色一厉,道:“别说是内门弟子,就是外门弟子无故惨死,我地皇宫也会严加彻查。苏信,老夫劝你最好如实交代。”
落霞峰闻讯而来的弟子越来越多,恶意残害同门弟子这在人族哪个宗门都是大忌,若不暴露也就算了,但一旦被彻查追询,那么惩罚定然会很严重。
“苏信残害同门?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此子心高气傲,自恃天赋不凡,一入门便叫板真传弟子狄师兄,心气高傲之人心胸狭隘又不是很难理解。”
“可这苏信行事也太不小心了吧,竟然将自己的身份令牌给落下了。”
“嘿,若真的要干杀人的勾当,怎会留下把柄,苏信看样子是粗心之人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蹊跷也说不定呢,别忘了韦长老的独子韦建前几天刚刚去世。”
“你是说,这有可能是韦长老刻意陷害...”
“嘘,不可说。”
围观的弟子相互传音交谈着,他们的观点不一,但几乎都是置身事外的态度,毕竟苏信刚进门不久,除了木清雪之外,目前可没有交好之人的。
“门内素有弟子遗失弟子身份令牌,光凭一个身份令牌就想定罪。韦长老认为这地皇宫是你创立的,还是认为地皇宫的执法峰都是只看表面之人?”苏信翻了翻眼皮,神通境的气势波动不已。
他刚入神通境,随后一口气直奔神通境大圆满,如今体内力量更是达到六百龍之力,一下子多了五倍之多的力量,如此多的力量暴涨之下,苏信还没有来得及稳固,便被韦淞找门。
若是苏信此时将自己已经六百龍之力的事实告知,那么定然会引起宗门高层甚至圣主的注意,但奈何从神通境一重到大圆满境只花费了数天时间,这意味着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要么苏信在修炼邪道,剑走偏锋,前期可迅速提升实力,要么苏信身有着大机缘大秘密。
“身份令牌自然不是定你的罪,只是说明此事可能与你有关,脱不了干系。你随我前去执法峰一趟,让执法长老联手施展迷魂,你放心,‘迷魂’一向公正严谨,为保证弟子们的隐私也绝不会过问有关此次事件之外的事情。三名内门弟子的死是否与你有关,迷魂之下询问便知。与你无关,自然会还你清白,并彻查此事,看是否有人刻意陷害于你!”韦淞阴沉一笑,说出的话让苏信的表情冷峻了下来。
迷魂?公正严谨?
嗤...他苏信会信?若在迷魂过程中,哪位执法长老,或者说这韦淞插嘴问一句‘苏信,你为何有此等战力?’,岂不是要暴露基因器的秘密?
苏信这才恍惚,韦淞根本不是使用所谓低劣的陷害手段,一个身份令牌根本不足以定苏信的罪,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
是这韦淞猜测苏信表面玩世不恭之下有着一颗傲骨嶙嶙的心,绝不会妥协什么‘迷魂’,那么对方势必要反抗,不会随自己一同前去执法峰,如此他韦淞便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将苏信就地格杀。
而倘若苏信出乎意料的愿意接受迷魂,只是确定自己的清白,脏水一时也泼不到韦淞身,此人定然是将一切后路都彻底铺好,估计那柜台林静现在可能已经入土黄泉了。
因为苏信一次性从神通境一重晋升至大圆满,故而此时身的境界气息显得很模糊,在神通境一重至九重间不断波动。
韦淞这一招不得不说是在赌苏信的心性,毕竟苏信没有杀人,真想要陷害怎会那么简单?
然而他...赌对了!
苏信是什么性格?那是绝不会让自己感觉到任何憋屈的性格。
苏信看过不少玄幻,对于其中的主角隐忍之后,刻苦修炼随后报仇之事大为嗤之以鼻,都已经被欺负了,之后再去报仇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对苏信而言,隔夜仇是种煎熬,他追求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修道生涯,而不是埋头苦修,遇事隐忍想着等到自己强大便无人敢惹。
修炼本就是一个变数,不求当下逍遥,去求什么辉煌未来,在苏信看来就是本末倒置。
“恭喜你,你赌对了,我不会和你去执法峰的。”苏信退后一步,目光盯着韦淞,眼中杀意开始酝酿开来。
韦淞一听,知道苏信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知道自己在挖坑,但却不朝里面跳,同时也明白这苏信身怕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信,老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弃抵抗,随老夫前去执法峰,若真与你无关,宗门自然会还你清白。”韦淞借着宗门大义,语气肃穆的喝道。
“清白不清白老子并不在乎,也不在乎别人泼老子脏水,但泼脏水之人,我必杀之!”苏信握紧拳头,看着天相境的韦淞,丝毫不假以掩饰自己的杀意。
事情的转变似乎出乎了这位围观弟子的意料,他们没想到苏信哪里来的这么大底气,竟然敢公开叫板宗门执法长老,并且...还有杀意?
“苏师兄,执法峰的迷魂询问一向很公正,也十分具备公平、严谨、公信,若你真的清白,绝对不会受到半分委屈的,眼下逞一时之勇并非是明智之举啊。”倒是有位好心的弟子此刻开口了下来。
然而韦淞可不会再给苏信机会了,对方若不反抗,他也不可能在宗门内将苏信直接格杀,但反抗的话,死去的天才将无人在意。
一名天才与宗门规矩相比,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轰!
韦淞不再迟疑,就此出手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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