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
吕不韦听到这两个字眼神猛地一缩,杀意险些抑制不住散发出来。
他刚在嬴辰府邸损失六剑奴,恨不得将嬴政父子千刀万剐。
但眼前的嫪毐屡次食言,并非可信之人!
想到这里,眼神变得锋锐。
看向嫪毐冷笑一声,“长信侯不会在诓我吧?”
嫪毐闻言面色通红,他是太后的宠臣,权势也就仅次于吕不韦而已,现在竟然受到这样的讥讽!
心中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拔了吕不韦的皮。
想到这里,眼皮急抖,急忙控制住,英俊滑嫩的脸蛋露出更加好看的笑容,谄媚道:“相爷,这次可是正事!”
吕不韦冷哼,衣袖一甩径直回到案前坐下,斟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品尝。
良久,神色更加冰冷、嫌弃道:“侯爷哪次不是正事?”
嫪毐靠做太后面首封侯,在朝中也是权势极大的权臣,就是嬴政对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家伙偏偏还和太后有了私生子,生怕嬴政知道。动辄就麻烦自己,他已经懒得理会。
嫪毐闻言眼睛快速转动,似乎在极力想什么主意,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摇摇头亲自走到吕不韦面前一拜,声音急切道:
“相爷,这次可是天大的事!……前些天有人将我和太后有私生子的事抖了出来,想必现在嬴政正在想办法如何对付我……”
吕不韦闻言眼睛一瞪,一脚将嫪毐踹开,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这事你要老夫如何解决……”
嫪毐也不敢防抗,抱着头任由吕不韦拳打脚踢,一面发出“痛苦”的哀嚎。
就在大骂嫪毐的时候,吕不韦神色一动。
如果联合嫪毐,对付嬴政……那么大事可图!
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吕不韦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手的动作慢慢停下,嘴巴发癔症一样张开,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
嫪毐原本准备好了挨一顿毒打,继续向吕不韦求情,却突然发现,吕不韦的手脚竟然停了下来。
奇怪的看向吕不韦,发现他正在那里傻笑。
嫪毐连忙站起,“相爷”“相爷”的叫了两声,发现不管用,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见吕不韦没有一点动静,正要转身悻悻离开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吕不韦威严的声音。
“长信侯这是要去哪里?”
声音中带着不可违背的阴狠之意,吓得刚刚转身的嫪毐浑身一抖。
嫪毐紧绷着身体转回身,神色拘谨的说道,“我去为相爷倒杯酒!”
说话时眼睛左右转动,唯独不敢与吕不韦对视。
吕不韦冷哼,嫪毐分明是在说谎,酒水就在他身后,却往门口走,想偷偷溜走还差不多。
也不拆穿他,细细分析道:
“秦王政是眼睛里最容不得沙子的人,现在他正在急于对付老夫,力量尚且不足……倘若等他腾出手来,或者老夫让一步,你说你会怎么样?”
吕不韦的声音像魔咒一样,每个字都深深敲进了嫪毐心里。
他心中也是正是有这样的隐患,才和太后请了假,前来寻求吕不韦帮助。
如果真等嬴政腾出手来,自己这点心机,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嫪毐不禁打了个寒颤,眼中带着迫切直看向吕不韦,“相国大人,我该怎么办?”
吕不韦见此心中一笑,确信嫪毐已经钩!
不过表面却不漏声色,对他安抚似的温和一笑,拉着嫪毐的手,来到案前坐下,用长者似的声音开导道:
“凡成大事者必定要铤而走险,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你必须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嫪毐听着很合理,乖乖的点头,“请相国大人明示!”
吕不韦见嫪毐十分配合,脸笑容更加温和,“先下手为强,杀掉嬴政!”
说道后半句,吕不韦声音一沉,眼中寒芒凛冽。
“杀掉嬴政!”
听到这句话,嫪毐眼睛瞪大,猛地吸了口冷气,心脏直跳。
适应了好一阵,他的神色才稍微适应过来,一咬牙眼中露出拼命的眼神,果断点头,咬着牙对吕不韦道:
“请相爷细说!”
吕不韦脸露出非常满意的神情,神色一肃,贴近嫪毐的耳边低声轻语,细细描述……
咸阳宫
嬴政书房,此刻已经过了午夜,里面的灯依旧来难过亮着。
接着灯光能够看出两道人影,一道坐着批改奏章的是嬴政,另一道静静站在一旁守护的是盖聂。
忽然,外面脚步声响起,而后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嬴政执笔的手一顿,看向房门,嘴角微微扬起柔声道:“辰儿进来吧!”
嬴辰走近书房,脸带着疑问,“父王怎么知道是我?”
嬴政将手中的笔放下,将竹简放在一边,起身为嬴辰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中。
“我虽然捉摸不透你的步伐,但你敲门的习惯,和小时候一样,从未变过……”
说完,感兴趣的打量嬴辰两眼,发现什么也看不透,继续说道,“这么晚还不睡,有事?”
嬴辰将杯中水缓缓喝下,入口甘甜,嘴角微微扬,眼中一道神光闪过,看向嬴政正色道:
“铲除吕不韦的时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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