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蓉的惊叹之后,杨康这才发现楼有人。
“你们是什么人!”
“为何鬼鬼祟祟的藏在楼偷窥!”
面对杨康的喝问,黄蓉也丝毫不虚,气冲冲的说道:
“什么鬼鬼祟祟?”
“我们这是光明正大的看!”
“杂种弑师的大戏着实精彩,这扮演徒弟的杂种演技还真不错!”
“把一个忘恩负义、认贼作父的狗杂种角色演得栩栩如生!”
“戏精彩,可惜结局不完美。”
“这种狗杂碎,可不该有好结果!”
黄蓉牙尖嘴利,把杨康骂得体无完肤,语气却偏偏没有任何鄙夷的色彩。
杨康被这一通连珠炮喷的还不了嘴,眉眼气得直跳。
此刻,丘处机已经没有再战之力,光凭江南七怪的实力,自然是不足为惧的。
真可谓是大局已定,掌握了整个局势的人是杨康。
他一直以金国小王爷自诩,认为成就霸业就该不拘小节。
换做平时,他多半是没有兴趣理会一个发了疯的小叫花子的。
可这小叫花子旁边,偏偏坐着一个气质超然,绝代风华的公子。
这却引起了杨康的注意。
这小乞丐气焰之所以敢如此的嚣张,恐怕全是倚仗了旁边的这个少年公子。
杨康自幼在金国王府长大,往来江湖门客众多,也算见多识广。
可饶是如此,他却偏偏看不出江然的来历。
杨康也不去看黄蓉的反应如何,反而将目光转移到了江然的身。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黄蓉刚刚才骂过他,他竟然完全不在意,竟然依旧是谦卑有礼的给江然拱了拱手。
语气也是平和的很。
江然看着杨康,饶有趣味的晃悠着手中的白玉酒杯。
半杯酒水在酒杯之中来回激荡,心中沉吟:
杨康确实是个能够成就大事的人,心性沉稳,出手狠辣,绝不拖泥带水,也不妄动干戈。
此人的性格,江然还真有些欣赏的。
可惜,却是个认贼作父的乱臣贼子。
江然虽然并不拘泥于大是大非,可这家国天下却非等闲之事。
万界之中,该以此界为尊。
此界四方,则该以华夏中原为翘首。
杨康认贼作父倒也罢了,偏偏认那完颜洪烈为父,协同金国迫害中原江山。
江然虽然不是个救国救民的大圣人,可既然这番邦宵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江然也没有必要忍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了。
“我该如何称呼,这却并不紧要。”
“我且问你,你的高姓大名可还记得?”
江然的一句话,问得杨康一愣。
他没想到江然直接问自己这个问题,自己认贼作父的事自己是最不愿意提的。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这江然就是在揭自己的短,杨康的养心功夫确实远超同龄人,但唯独不能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事。
“在下,金国小王爷,完颜康!”
“你又是何人?”
“见本王为何不下跪行礼?”
杨康恼羞成怒,言语中满是怒气。
“行礼?你敢让我家公子行礼?”
“即便是这中原的皇帝亲临,我家公子也没有叩拜的道理!”
“你只是金国的小王爷,在我家公子眼里,更是狗屁不是!”
“你该给我家公子下跪行礼!”
面对杨康的无礼,张寒没等吩咐,便踏前一步。
以更犀利的言辞怒怼了回去。
江然身份尊贵超然,在他眼中宛若神明。
杨康言辞之中对公子不恭,就是冒犯了公子。
张寒自然是要维护公子权威的。
黄蓉自然是知道张寒的身份的。
是以,走出来怒斥杨康,她也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一剑童魔”的称号绝对不是虚名。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却并不认识张寒。
张寒年方十二三,体型虽然显得匀称,却并不算强壮。
在众人眼里,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黄口孩童。
“这黄口孩童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跟金国小王爷叫嚣?”
“这多半是不想活了吧!”
“金国小王爷连全真教长春子邱道长都给打死了,那可是半步先天的境界!”
“二楼之的人,有乞丐、有孩童,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半步先天的邱道长都死在了王府两大高手的手,这些老弱病残怎么敢叫嚣?”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嘈杂。
张寒手持一剑,隔空遥指楼下的杨康。
其实虽然也足,可这年纪却让他这姿势显得有些搞笑。
杨康更是消除了声来:
“哪里来的吃奶的娃娃?”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竟然要靠一个吃奶的娃娃来维护。”
“这可当真是笑话!”
话音刚落,杨康朝着身后摆了摆手。
示意灵智人和梁子翁去抓人。
“阿寒,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江然说完,又轻轻的坐回了原位。
黄蓉早就想看看张寒这个“一剑童魔”的实力了。
眼见着张寒拔剑,黄蓉的神情中多了几分期待,看了江然一眼之后,也不安的坐在了椅子。
准备看戏。
灵智人和梁子翁收到指令之后,迈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正准备楼的时候,却发现一道身影飞了下来。
一道瘦小的身影如鹘落一般落体,轻灵矫健。
落地无声,却激起了一道不小的气劲。
手中铁剑一甩,激荡的剑气将周围的搅得稀烂。
众人见状,无不是倒吸凉气。
这十二三岁的孩童,竟然能有如此修为?
这可真踏马的奇闻!
他们哪里知道,张寒是得过江然点拨的。
年纪确实还小,却已然达到了后天境六重的修为。
灵智人和梁子翁见状,也不敢再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