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山闻言,对着齐铁嘴问道:“二爷?!这跟二爷有什么关系?!”
齐铁嘴说道:“杜鹃花又被称呼为二月红,这是二爷家的东西,怎么会在古尸体内?!而且看这枚顶针和那着牛毛针显然是一套的,难道当年是二爷家的先人用铁水封的这口哨子棺?!”
张起山皱着眉头说道:“老八!你确定这是二爷家的东西?!”
齐铁嘴说:“佛爷,二爷家本身就好南朝北朝的东西,几代人都是这方面的行家。而且这棺材就是南朝的,如今这顶针又出现在棺材里,这铁针封尸有可能就是二爷家祖传的手艺之一,这事估计二爷多少会知道一点!”
张起山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此事本来就疑窦重重,现在变的越来越有玄机了。他思索了片刻,对着齐铁嘴问道:“你知不知道二爷今天在哪里?!”
齐铁嘴说:“二爷今天有戏,现在应该在梨园!”
张起山让人备车,然后和君莫邪还有齐铁嘴乘车向着二月洪的梨园驶去。
二月洪梨园。
二月洪的戏在沙城那是一绝,所以早早的就来了很多桌子客人,而且大多数都是熟客。但在后排当中,有一伙都穿着西北皮袄,带着少数民族花纹的皮鞑子帽,腰间围着马带皮鞭的陌生客人。
这伙人其中为首的人,内里穿的金丝豹的背心,身挂着乱七八糟各种大链子。也不坐下,背着手打量着戏台下,面色很有玩味,对着手下说道:“南方的东西虽然好,但还是看着狭龇,小小气气的。把我送的戏楼建的和皮影的似的,难怪我送的时候,这二月洪几次不要,好不容易要了,我来了他也不亲自出来迎我!”
这人的手下听完,哄然大笑,惹的其他几桌子都投去异样的眼光。
这时,正好有一名小厮前来送果盘,见到这伙客人他倒没有慌乱。如果是寻常的戏楼,遇到这种客人总是心惊胆战的,但这是沙城二月洪的地头,所以这小厮也不发怵。
只见这小厮去,端着果盘给几个人作了一个揖,然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几个客人听完慢慢就安静了下来。
随着时间推移,二月洪台开唱了。梨园里现在已经坐满了,就连楼道都坐满了人。
君莫邪三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座位,所以他们就只能远远的站在后排。
君莫邪三人站好,远远就闻到了一股酒气。
闻着味道看去,只见后排几个客人,看的大呼小叫的。
君莫邪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向旁边挪了几步。
一直等到终场,二月洪退下了戏台。熟悉的客人互相作揖告辞,一名梨园的管家现在台前一个一个的送着客人。
张起山见终场了,就带着君莫邪和齐铁嘴往台前挤去。
三人挤到台前,张起山对着管家说道:“通报一声二爷!”
管家抬头一看,居然是张起山。还没等他回张起山的话,忽然张起山身后猛的抽来了一鞭子,正向着张起山脸打来。
张起山急忙侧头躲避,但脸还是被刮了一下,抽的生疼。
“他妈的!先来后到懂不懂?!”那金丝豹举着长鞭子站了起来,对着张起山三人骂道:“你们三个鳖孙,给爷爷滚一边去!”。
说罢,还要举鞭再次抽向张起山。
张起山转身,冷冷的看着他,冷声说道:“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金丝豹一听张起山的话,一下来劲了,鞭子用力打了一声鞭响,他的手下马都围了过来。
就在张起山想要动手的时候,君莫邪走前拦住了张起山,说道:“佛爷,我来吧!正好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天正好拿他们练练!”
君莫邪一方面是被金丝豹骂生气了,一方面也是想接着这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也好在以后能在张起山面前有更多的话语权。
君莫邪对着张起山说完,抽出那把从副官那要的匕首,飞身冲进了那伙人群之中。
只见君莫邪在人群里左右腾移,手中匕首每每挥出,都有一声惨叫传出来。
顷刻之后,只有站在人群后的金丝豹站着。
君莫邪把匕首在手中耍了一个刀花,慢慢走向金丝豹。
金丝豹一见自己的手下眨眼的功夫就被君莫邪不是挑断了手筋,就是挑断了脚筋。一时间冷汗瞬间就从额头流了下来。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君莫邪,金丝豹结结巴巴的连忙说道:“小…小子!我告诉你!我…我和沙城的张…张大佛爷可是拜把子兄弟!你要是识…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我磕头道…道个歉!不然的话……”
君莫邪走到金丝豹的身前,用匕首侧面划着他的脸,打断金丝豹的话问道:“不然怎么的?!啊?!”
君莫邪“啊”音刚落,手中匕首瞬间在金丝豹左的肩膀插了一刀。
金丝豹“啊!”的一声惨叫,扔掉右手中的鞭子,用手捂住了正往外流着血的左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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