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李元生的眼前,便浮现一副人体经脉运脉运行图。
栩栩如生。
紧接着,无数的医学医理知识拥入他的脑海内。
片刻之后,李元生睁开眼睛。
此时,那名刚刚被卫飞燕诊治为“肾气不足,外邪入侵”的男子,已走到李元生面前。
李元生将手轻轻搭了去。
旁边的李飞燕顿时睁大了眼睛。
别的不说,至少李元生这个切脉的动作做得非常到位,堪称教科书级的水准。
哼,他应该是观察了医家如何切脉,但这终究只是做一个姿势而已。
真正通过脉搏而看病,可不是表面的姿势那么简单。
这中间的功夫很深。
别说他一个没学过医的人了,便是很多自小学医,已有数十载之人,亦难以准确切脉。
或者说,至少是切脉的功夫还不到家。
卫飞燕哪里知道,现在的李元生已经汇聚扁鹊和华佗两大名家的医术于一身。
他号脉的本事说第二,天下谁人敢说第一?
李元生切脉时的神情极为专注,没多久,便放下手来。
“冠军候,我得的是什么病呢?”
男子着急地问道。
李元生微微一笑,淡淡而语。
“你得的病,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旁边的卫飞燕终于忍不住了。
“你现在是大夫,诊不出是什么病,却说患者自己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李元生看了她一眼。
“因为他自己真的知道啊!”
男子顿时急了。
“我真不知道啊!”
李元生叹了口气,深深地望了男子一眼。
“既然你说你不知道,那我就说了,你得的是花柳病!”
“啊!”男子和卫飞燕同时叫出来声。
李元生指着他的裤裆。
“你下面那个家伙,只怕都已经开始溃烂了吧?你还能不知道吗?”
男子顿时面如土色。
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神医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卫飞燕顿时瞠目结舌。
眼前这名男子,真是花柳病?
她能号出男子是“肾气亏虚,外邪入体”,但断言他是花柳病,卫飞燕还真没有那么厉害。
李元生这都能号出来?
不可能吧?
“你这病倒也无妨。我开几副药给你,回去好生煎服,洁身自好,不要再去烟花之地,休养一段时日,当可痊愈。”
李元生说着,便拿起笔来,写了一张药方。
男子千恩万谢,拿了药方,抓药去了。
这不可能!
卫飞燕实在难以接受,李元生怎么会突然变成神医呢?
忽然,她眼前一亮。
是了,李元生一定是故意安排那名男子前来。
他一定早就知道一切。
真是可恶啊。
卫飞燕不觉咬牙切齿。
眼前这些人群,也不知道有多少李元生安排的人。
这回糟了,他的当了。
卫飞燕灵机一动。
“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就先不号脉了,都归你来看吧。”
她心中暗想,就算李元生安排了一些人当托儿,也不可能全部是他的人吧。
只要有几个不是的,李元生就得露馅。
李元生早拓印了诸葛亮和张良的全部能力,焉能不知道卫飞燕这点小心思呢?
也罢,今天就让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神医!
“你是体寒虚热之症,需要好好疏解!”
李元生随手写了副药方。
“气血凝滞不通,我帮你扎几针就好了!”
李元生拿出银针,动作熟练在他身扎了几下。
“果然舒服多了,冠军侯真神医也。”
那名患者再三拜谢。
……
旁边的卫飞燕看呆了。
开始,她并不相信李元生真的懂医术,但后来看他开的药方,却是甚合医家之理。
要知道,药材品种以千计,光是将这些药材名称背下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别说还有药方,每一张方子都用不同药材配制作而成,其中繁复之处甚多,绝不是可以乱来的。
很多药材相生相克,外行开起药方来只会抓瞎,卫飞燕亦是精通医理之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但眼下李元生开的药方,卫飞燕挑不出半点毛病出来。
甚至,很多用药,还是看到李元生写出来之后,才恍然大悟。
细细思索之后,更是暗暗叫好。
更别说李元生还露了一手针灸术,端的是手法纯熟,玄妙无比,卫飞燕自忖相去甚远……
李元生看病的速度甚快,不多时,医馆中的病人便都被他看完了。
而旁边的卫飞燕,已陷入了深深的感惊之中。
一直以来,她最为自傲的,便是自己的医术。
但今日见识了李元生的医术,才知道自己以前真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李元生站了起来。
“我的医术如何,你心中想必已经有数,按照赌约,你需得拜我为师,去侯府侍候我。”
李元生的话刚刚说完。
却见卫飞燕跪了下去。
“弟子卫飞燕,拜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