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跟着两名秦兵走了不知道多久，才到了一个莫约三四千人的军营。在军营出，一名穿戴盔甲的秦兵给丑夫登记。

“姓名。”

“丑夫！”

“年几何？”

“15！”

闻言，给丑夫等级的秦兵抬头看了一眼丑夫。

.....

弄好一切之后，丑夫得到了一块牌子。这时候一名秦兵让丑夫跟着他过去。

一路，丑夫都看到很多和他差不多大小的男孩挥舞着将近一米的长剑，一名带着盔甲的秦兵在旁边监督着。看到时不时落泪的男孩就会前说两句。

“新兵年纪越来越小了。你发现了没有。”

“可不是嘛。看到那几个小子没有，还掉泪。”

......

时不时丑夫路过一些老秦兵的地方，都能听到他们一面瞧着新兵，一面笑着闲谈。

老秦人不畏死，这是世人皆知的。但也仅仅是在以前。

商鞅刚刚变法，斩敌军而立军功受爵位。当时整个秦国全民尚武。入伍风气前所未有。

然而百年过去，连年不休的战争让曾经秦人的热血慢慢冷却了下来。更主要的原因莫过于曾经大秦杀神白起之死。更是让秦军心寒。

或许只有真正来到了大秦，才能体会到为何秦始皇一生都不杀功臣。

去其一代的糟粕，取之一代的精华。一代又一代秦君秦王的改变，历经七代明君之后。不灭六国真的说不通。

丑夫觉得六国输得不冤。

“以后这就是你的夫长。以后就跟着他。”

秦兵带着丑夫带来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面前。对着丑夫说道。

闻言。丑夫点点头。看着那名秦兵离开后，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未来的长官，自己的司。

“叫甚？”

丑夫看着男子，男子同样也看着丑夫。

“丑夫！”

丑夫回答道。这时候他才看到，男子一边手的手指只有三只，另一边手只有一只。

看到这一幕，丑夫的脑海里有些不解。

只有四根手指，他是怎么拿长剑，有怎么在战场面对凶狠的敌军。

“河西一战，被魏国人砍的。”

男子看到丑夫的样子就知道丑夫在想什么。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随后目光里有点怀念。

看着瘦弱的丑夫，男子突然发现这小子有点意思。其他小孩来到军营大多数的眼神里都忐忑不安，而面前这个丑夫眼神一点慌乱都没有。

更难得的是，他看到自己的手指被砍掉了那么多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有意思！

就是这身板有点瘦，不然单凭这份心智，熬过几场战，未来必然能到他这个位置。

把心思甩出脑海。男子刚想吩咐丑夫去领一把剑。这时候他才看到丑夫居然有剑。

“我父亲的，他右手被楚国人砍掉了，日后我要用它砍回去。”

丑夫顺着男子的目光，摸着长剑说道。

这把剑是他父亲引以为豪的荣誉，他除了想把这封荣誉捧得更高之外，也是给母亲的承诺。

他带着父亲的剑来，也会带着父亲的剑回去！

“好小子，”

听着丑夫的话，男子哈哈笑起来。目光变得和善不少。

或许是因为他也是缺陷之人，听着丑夫的话，他对丑夫的父亲，那个素未谋面老兵心生好感。

“你父亲呢？日后若是我能从战场活着回去，我路过拜访，讨一碗水喝。”

男子开口说道。

尽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去。甚至连下一场战争的对手是谁都不了解。但只要活着。他真的想去看看那个老兵。

他能退伍，但他不知道现在他这幅样子，退伍之后能不能活下去。所以与其退伍饿死，他才选择留在军营。

“家父不在了，”

丑夫听到夫长问自己的父亲，眼神带着一丝伤感。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三月将近四月，父亲的亲情日日享受，可自己叫爹的日子寥寥无几。

等自己想叫那个人一声爹的时候，却发现欲孝，而亲不待。

“能说说吗？”

闻言，男子意外的看向丑夫，微微周围。等丑夫说完经过之后。他才露出一丝盎然。

“你父亲好样的，在战场为国，归乡为家，你好好努力。不仅仅是杀敌，也是为了日后若是回去，把那些狼崽子全杀了。”

拍了拍丑夫，看着怔怔的低头的丑夫，他安慰道。

这句话他是真心的。一个男人活得入丑夫家父那般，也无愧于心，无愧于任何人。

“你先去训练吧。替你父亲多杀几名敌军。”

听到远处有人叫自己，夫长看着低头许久都没有说话的丑夫，开口道。

只是夫长并没有看到。丑夫因为脑海里仿佛回到那日与狼群搏斗的野外，双眼冰冷无比。

............

之后几日的训练里，夫长都格外的关注丑夫，

而他，也慢慢也发现了丑夫与其他人的不同。

尽管丑夫和其他新兵一样大，甚至还小一点，身体也更加瘦弱一点。但每次用木棍对打的时候丑夫的对手都会害怕他。或者说害怕那双冰冷的眼神。

这是只有过战场浴血杀敌的老兵才拥有的眼神。

这点让夫长非常不理解，丑夫从未过战场，怎么会拥有老兵才具备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