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和你连点头之交都不是。”
又跑了一分钟,万无量只感觉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只感觉全身的肌肉都鼓涨起来,手脚宛若灌了铅一样沉重,呼出来的气已经带有微微的血腥味。
“不能跑了!艾琳娜,你的命只能听天由命了。”
万无量停下脚步,开始慢走,慢慢调整呼吸,双手在全身下拍打着,缓和着肌肉的酸痛,约莫全身拍打了三四遍,万无量摆出太极的架子,却不是站在原地,而是一步一拳,一步一式,周身下劲力整合,沉肩,坠落肘,扭腰,顶跨,双脚宛若趟泥,在地留下两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啪!啪!啪!啪!
万无量每一式都打出啪啪炸响声,肩膀,肘部,手腕,小腿,都能打出炸响声。
就这么一步一拳趟出百米,万无量感觉全身的肌肉都缓和了许多,呼吸也没有血腥气味,这才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
“嗯?那就是那辆越野车吗?”
这是一处废弃厂房,杂草丛生,在废弃厂房杂草中停着那辆越野车,废弃厂房一个有一个昏暗的灯亮着,幽幽摇晃,好似鬼房一样。
万无量伏低了身子,悄悄摸了进去,他整个人像是一条蛇一样,仅仅凭借腰部跨步扭动带动身子前行,一动一窜之间就是七八米,十秒钟后已经来到了那辆越野车后,贴耳听了一下,车里没有人。
万无量又是一动向着废弃厂房窜出去,这废弃厂房是大砖房,总共有三楼,房子外面长满了青苔,爬山虎,玻璃全部都破碎了,没有一块完好的,正门是一个大铁门,紧闭着。
“居然有枪!”
万无量在草丛里游曳,整个身子都在厂房投射而下的阴影出,就算是接近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这里有个人。
万无量分明看到,在三楼几个窗户前有人在巡视,不时看向窗外,手里都举着枪。
“这绝对不是劫财或者劫色!”
万无量心中凛然,因为劫财劫色根本不需要准备这么多枪支,还有人专门巡逻,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废弃厂房,而且经过了严密的计划。
万无量放缓了速度接近厂房,眼睛紧紧盯着巡视的那几个人,一旦发现了自己立即撤退。
来到了厂房前,站在墙角阴影处,万无量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之前狂奔对自己还是有影响的。
“开启时间界限。”
万无量依靠着墙角坐了下来,休息了十分钟,时间界限中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彻底把状态调整到最佳。
万无量看了一下,一跃而起,手指插入一个砖块缝隙中,手臂用力,把身体提了去,另一只手臂再插入砖块缝隙中,如此交错,只是七八下就到了三楼窗户下。
“咦?约克,你听到什么声音没?”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话未落音,一个强力探照灯从窗口照射出去,把方圆十米照的恍若白日,灯光范围中,一个野猫窜了出去。
“CNM,吓死老子了,该死的野猫。”
万无量双臂插入墙的缝隙中,心中暗骂,连呼吸都不敢,他还以为有人发现他了。
“原来是一只野猫,卢卡斯,你太紧张了,我们这里很偏僻,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的。”被称作约克的人笑道。
“约克,抓回来这妞这么漂亮,不知道事后我们能不能玩一玩?要是能玩一玩,我少活十年都远了,帝作证,我是认真的。”
啪!
似乎有人狠狠的拍在卢卡斯头,低吼道:“专心巡逻!我告诉你们,坏了老大的好事,老大会撕碎了你们。还有,那妞你们别其心思,老大吩咐了,动了这妞那头老狮子会发狂的,完整的妞才是交易进行下去的前提。”
“哦,我知道了。”
万无量掏出口袋中准备的一颗石子,屈指一弹,铛的一声落在越野车。
“这野猫也太烦了。”卢卡斯嘀咕道,却还是拿出探照灯,伸长了脖子往越野车看去,余光忽然瞥见窗户下有一个黑影,正要定眼看看,却看到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咔嚓!
卢卡斯刚要叫,一只铁铸般的大手狠狠的扼住他的喉咙,狠狠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卢卡斯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眼中的色彩缓缓消失,身子软倒在窗沿。
“喂,卢卡斯,你在干嘛?”
在旁边窗户前的约克扭头一看,却看见卢卡斯趴在窗沿,一动不动。
“卢卡斯,你别开玩笑了。”
依然没有反应,约克微微皱眉,从五米之外的窗户走了过来,那知道一看之下,顿时亡魂大冒,魂飞魄散,张口就要大叫。
漆黑的三楼窗户前,卢卡斯的脑袋软绵绵的耷拉在窗沿,脖子很明显的塌陷下去,整个脑袋转了九十度朝着面,死不瞑目的看着他。
这种诡异的场景吓得约克手脚冰凉,无声无息中卢卡斯就死了,约克几乎以为是魔鬼杀了他。
“约克,你怎么了?”
之前那个低吼的绑匪厉声道。
约克颤抖举起手指着卢卡斯九十度向的脑袋,低吼的绑匪冷哼一声:“白痴。”
下一刻,卢卡斯的身体忽然飞了出去,以此同时,万无量也跟着卢卡斯的尸体跃了出去,整个人全部都在卢卡斯的尸体后面,约克和那个低吼的绑匪一时之间只看到卢卡斯的尸体诡异的飞起来,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万无量。
万无量这遮掩身子的方法比起真正的猴拳高手却是微不足道,传闻猴群高手,一旦施展出来,全身都缩成一团,一手垂在屁股后面,骤然闪身,溜溜乱转,别人连影子都找不到。
当年形意拳宗师薛巅,以猴形打拳,一张八仙桌放在中间,打第一拳时他在桌子的左边,打第二拳时他已到了桌子的右边,宛若鬼魅,眼里劲差的,无论看多少次,都看不住薛巅是如何绕过去的。
只有拳法高手,全神贯注看着,才能看到他是以极高的速度穿过桌子,那一刹那,身体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