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万无量现在距离练通暗劲还距离很远,最多只能是手脚迸发出暗劲,还做不到全身混元一体,到处都是喷劲如针。
但若是能够达到全身各处都喷劲如针,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化劲。
明劲用筋骨打人,而暗劲是用心在打人,因此暗劲不可多发,一发必中,否则反而消耗心力体能。
以万无量如今换血洗髓的体能,打出几百拳都可以不喘息,但发出暗劲,最多也只能二十几下。
这还是他已经开始换血洗髓,一般刚进入暗劲的拳法大师,能发个三五下就了不起了。
这也意味着,万无量甚至可以对外自称拳法大师了。
…………
就在万无量进入时间界限内练拳的时候,旧金山富人区,肿的像是猪头一样的贝奇走回了家,一边走一边抽泣。
一路走回家,无数人以古怪的的神色看她,让她的恨意更深。
开门的贝奇母亲见到顶着猪头的贝奇,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大变:“哦,我的天呐,贝奇,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把你打成这样?”
贝奇扑进母亲怀中,放声大哭:“呜呜呜……是学校的一个黄皮猴子,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妈妈,您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贝奇母亲抱着大哭的贝奇,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宝贝,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我一定会让这些黄皮猴子付出代价!”
说完,贝奇母亲轻柔的推开贝奇,转身进入房中,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很快接通了,贝奇母亲以,最坚决的语气道:“乔纳森,你立刻回来!”
“我现在外面公干,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好么?”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不行!”贝奇母亲愤怒道:“贝奇被人打了,脸都肿了,是黄皮猴子打的!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公干,我们需要你。”
电话案头的乔纳森勃然大怒:“好!我立刻回来!”
一个小时之后,一辆汽车以的速度驶进了富人区,一个身材高瘦的白人脸色阴沉的推门走进家中。
“贝奇!”
乔纳森一眼就看到催泪不已的母女两,一看到肿成了猪头的贝奇,气的梳的整齐的头发都要立起来,大怒道:“是谁!谁做的!”
贝奇母亲愤怒道:“是被学校一个黄皮猴子打的,我不明白,学校为什么会允许黄皮猴子入校读书。乔纳森,你打算怎么做?移民局怎么处置这群唐人蛮夷?赶走他们!遣返他们!”
乔纳森深吸一口气,转头柔声问道:“贝奇,是谁做的,你告诉我。”
贝奇抽泣道:“是武术总会会长的女儿和侄子。”
乔纳森点点头:“唐人街,好,你们反应,我会处理,你先把贝奇送到医院去,等你们回来,就会看到结果,我会让他们知道,这是谁的国土!”
…………
此时,赫文兴冲冲的拖着咏春木人桩,拿着录像机走进了军营,一路走过来,很多人都好奇的看着他拖着的木人桩,不知道这个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才刚刚走进训练场,未见其人,就见起身,一个男人近乎咆哮的嘶吼响彻训练场。
“动作快点!”
“你们是战士!”
“你们是杀人武器!”
“当一个真男人!”
“用力打,要对得起你们的徽章,别笨手笨脚,快点!快点!快点!”
“证明给我看!你们不是废物!”
听到这个男人的吼声,赫文脸色凝重下来,他很清楚,要想把木人桩带进军营,必须要经过这个男人的同意。
他是个严重的种族歧视主义者,在他眼里,白人至,黄种人和黑人都是低等人种,在军营里,他几乎毫不掩饰的宣布自己的思想。
但在军营中,强者为尊,没有人可以反抗他。
因为他是个强者。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是空手道的狂热拥趸,在他眼中,空手道是最强的格斗术。
训练场中央,软垫中,两人正穿着空手道服对战,一个是白人,一个黑人,相比白人大汉,黑人的动作显得太笨拙了,白人大汉脚下只是微微一动就避开了黑人打过来拳,而后猛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扭到身后。
“啊……我投降了,哥连教练。”黑人痛苦大叫。
“嗯?”他话未落音,巴顿蹲下身子,脸色狰狞喝道:“你说什么?我是否听到了你喊投降?新兵,你知道我们的格言吗?阵杀敌,光荣牺牲!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黑人痛苦的脸都扭曲起来,豆大的汗珠滴落:“很痛,长官。”
“哦?很痛?”巴顿伸手压在黑人的肩膀,使劲把他往下压,嘶哑着喉咙咆哮道:“很痛,这就是问题所在,废物,现在是不是更痛?”
“啊啊啊啊啊……”
黑人凄惨大叫,哀求道:“长官,我的手臂要断了,要断了。”
巴顿冷笑一声,起身从所有人脸一一扫过去,目光锐利的好像是刀气,冷声道:“最近军营里有传闻,说我种族歧视,告诉我,我有没有!”
“没有!”
所有人齐齐应道。
“很好!”巴顿非常满意,又转身盯着黑人:“我不会因为你的肤色歧视你,我歧视你是因为你是懦弱的黑人。”
砰!
巴顿猛地一脚把黑人踹飞:“给我滚!出去跑三十圈!”
黑人顾不得疼痛,连忙爬起身来往外跑去。
巴顿目光一转,落在了赫文身,看到他身边的木人桩,眼中带着浓郁的厌恶之意,向着他走过去:“士官赫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带来的这个装置究竟是什么?”
赫文轻轻呼了口气,面对巴顿,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沉声道:“这个是咏春木人桩,是功夫训练器材,像沙包一样,用来训练唐人武术。”
巴顿嗤笑一声,嘴角带着明显的讽刺之意:“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士官赫文,你是脑子进水了吗?还是脑袋坏了?”
巴顿拍打着木人桩,声音越发的厉:“你以为这里是博物馆吗?让你保存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