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臣子下跪迎接圣旨,乃是一条铁律,即便是官职再高,在跪迎圣旨这一条铁律面前也不敢有丝毫的折扣!
但是,这一条铁律,在叶云的身,却突然失效了!
张让,顿时勃然变色,他身后的带刀侍卫,也同样面色骤变,忍不住将手按在刀柄,怒声道:“大胆异人,不知道要跪下接旨吗?!胆敢对陛下不敬,对张大人不敬!”
然而叶云还未有动作,身后百名玄甲精骑,已经一起爆发出强大的气势,数十名带刀护卫,突然间感觉到一道沉重的压力朝着自己压下,如同大山一样,瞬间令他们浑身冒出了冷汗!
就好像他们面对的不是一百个人,而是一百尊修罗杀神一样!
玄甲精骑本就是神级兵种,又在战场之开锋饮血,浑身散发的杀气,岂是这些终日被豢养在深宫中的护卫所能比拟,两相对峙,高下立判!
感知到玄甲精骑所爆发的强烈杀气,张让心中,也是猛然一凛,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些怀疑叶云以百人之力,是否真的能够击杀数万黄巾乱军的话,此刻感知玄甲精骑的强悍战力,心中便再无丝毫疑问!
同时在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按律,大汉臣子必须跪下迎候圣旨,但是,叶云又怎肯对一个官宦屈膝,在他作为穿越者的心中,除天地父母之外,别说是张让张常侍,就算是面对大汉天子,也绝无可能让他低头。
因为叶云的不肯跪迎圣旨,使得这本该喜气洋洋的场面,顿时变得剑拔弩张,数十名带刀护卫,因为职责所在,不得不手按剑柄,将张让护在中央,但是,却早已被玄甲精骑所爆发的强大气势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战斗,一触即发!
但张让此刻也十分明白,如果真的双方爆发了血战冲突,自己所带来的几十个个皇宫护卫,根本不可能是这一支喋血军队的对手,不光是这几十个护卫要血溅当场,恐怕自己也没有机会活着厉害。
张让张常侍,纵横朝堂十多年,多年以来,何曾被人如此逼迫!
一瞬间,张让的心中,转动过千百个念头,虽然叶云可以将他和这几十个带刀护卫击杀在这里,但是,自己所代表的,是大汉的皇帝,大汉的天威,如果叶云真的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等同谋逆!
他敢吗?!
天运城虽然颇有气象,但毕竟现在还只是一座弹丸之地,张让在潜意识中很想赌对方不敢,但是,从叶云身散发出的冰冷凌厉的气势,和玄甲精骑爆发出的强大杀气和如山的压迫感,让他不敢赌!
同时,也让他感到十分地迷惑和不解。
臣子跪迎圣旨,千百年来,从未有一人对此有过异议,明明不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明明只要退让一步就可以化解危机,避免两败俱伤的结果,但是,眼前的异人,却似乎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坚持!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异人?被神灵所召唤的使者?
可是自己以前所接触的异人,却也并非这样,这时张让也感觉到了,在叶云的身,带有一种其他臣民,甚至其他异人完全没有的东西。
剑拔弩张之中,两个人遥遥对立,一个是手握圣旨,权倾朝野的常侍,一个却只是掌握五百人马的军司马,双方目光灼灼,虽然无声无息,但却进行着一场惊人的博弈。
是实力的博弈,也是心理的博弈!
随着时间的推移,玄甲精骑还没有什么变化,张让身后的皇宫护卫,按住刀柄的手,却不停地颤抖起来,这这股强大气势的压迫下,给他们的感觉,如果再不爆发,就会被这股气势彻底压倒。
正当其中一名皇宫护卫扛不住这种恐怖压力,想要不顾一切地拔刀时,突然之间,只听张让突然发出一声哈哈大笑,似无心实有意地挡住了这名即将准备拔刀的护卫。
大笑之后,这名不可一世的常侍,脸却是再度恢复了笑容:“适才我倒是忘了,叶大人乃是异人,既是从异界而来,这些繁文缛节,倒是可以免了。”
这一番话,身后的带刀护卫几乎要吐血,跪接圣旨,又岂是什么“繁文缛节”,但是想到刚才命悬一线般的感觉,此刻又岂敢再去激怒玄甲军!
“如今黄巾军肆虐九州,各地生灵涂炭,正是朝廷用人之际,当不拘小节,我看叶大人还是早些接旨吧,咱家还要尽快回去向陛下复命。”
张让既然已经接受事实,甚至还帮自己找好了不必跪拜接旨的理由,叶云也趁着台阶就坡下驴,脸露出笑容,“有劳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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