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婢女可比你礼貌多了。”

李辰当做没听到，直接无视了老妖精，继续说道：“坐下吧，我们继续，我讲到什么地方了？”

被程咬金打岔后，李辰忘记自己讲到了哪里。

李雅小心翼翼的看了程咬金一眼，小声道：“老爷讲到不求功名，只求安稳。”

看我这记性，李辰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对，就是这里，刚才我说到只求安稳不求功名，你们可能会觉得你家老爷我胸无大志........”

“小子，为何只求安稳，不求功名？男儿在世，当励志出人头地才是。”

程咬金不满的嚷嚷起来，这不是在误人子弟吗？不对，是误导自家婢女！

要不是李辰教导的是自家丫鬟，而是教书先生的话，程咬金都要喷他误人子弟了，就是程咬金身后的几人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皱眉，这话要是误导一下完全可以变成，同志们啊，千万不要给老李家效力，求个安稳就行了，不值得的。

李辰无语的看着程咬金，“卢国公是打算让我家婢女去争取功名，出人头地，走朝堂吗？”

“.......”

程咬金闹了个大红脸，原本很不对味的话，经过李辰这么一说后，完全合理，女人家难道还要和男人一样去开疆扩土，走朝堂争名夺利不成。

“咳咳！！”

程咬金身后几人险些笑喷，咳嗽着强忍了下来，只是看李辰的眼神越来越热切。

“有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可你们只是小女人，所以别听他胡说，学好我教你们的就成，明日开始我会教一些其他的学问，比如算术学和物理学。”

这老妖精就知道给我捣乱，白了程咬金一眼，李辰将五个小丫头的思想给纠正回来，什么封侯拜相那是有野心的人去做的，你们乖乖学好我教导的一切知识就行了。

“什么是物理学？”被扫了面子的程咬金开始捣乱了，抬起手就开始发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学生呢。

好吧，不将这老妖精打发走，自己算是别想继续了，“李雅、李曦、李梦、李玲、李冰你等，且将今日所学先消化一番，明日老爷我要抽查，若是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哼哼！！”挥舞了一下手里的棍子，李辰意思很明显，打手心！！

“是，老爷。”五个小丫头苦着脸，今天才开始接触这些的她们别说消化李辰教的全部知识，能将自己的名字写好就不错了。

五个小丫头乖乖下去，李辰背着手，手里拿着木棍，转身看着程咬金，那架势和教书先生极为相似。

“卢国公很好奇什么是物理学？”

程咬金身后的华服中年人暗中对他点点头，程咬金立即点头，大声道：“当然！难道你会不成？这是何杂学？”

“杂学？！”

原本有心让程咬金见识一下物理学厉害的李辰，顿了一下，脸的变轻一变再变，一对剑眉不停的皱起，又平息，看的程咬金等人满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老夫说物理学是杂学，刺激到了他吗？

这还是程咬金第一次看到李辰出现这样的状态，他心里甚至在暗暗自责，早知道就不大嘴巴了，让李辰举例一下啥是物理学也好啊，这下有点麻烦了。

想着，程咬金连带几分尴尬，朝着身后悄悄看了一眼，似乎在对身后的人说，这不是老夫的错，一切都是这李辰自己的问题。

程咬金身后那华服中年人，还等着看李辰表演呢，看看到底啥是物理学，结果因为程咬金一句杂学，李辰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见程咬金想要用眼神暗示自己，一切与他无关，华服中年人，不动声色的瞪了他一眼，程咬金苦笑着回头，不敢往后看了。

杂学.......也对，自己竟然和一个拥护儒学的人讨论物理，这不是典型的找抽吗？

想到这里李辰自嘲的笑了笑，父母含辛茹苦的抚养他长大，到了二十多岁才大学毕业，所学的知识只是别人眼里的杂学。

这便是儒家学识吗？

“那个，李掌柜，老夫刚才之话，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你无需在意，无须在意。”见情况有点不对劲，程咬金尴尬的来了一波解释，将沉思的李辰给唤醒。

李辰抬起头，看着程咬金，自然的笑容又挂在了脸，笑着摇摇头，叹息道：“卢国公无需在意，我只是觉得多年所学竟然是杂学感到有些不甘心而已，与你没有太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