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苏瞳现在手里空着,等夏墨订餐完回来就行了,于是前拎起凳子一边,瞬时人就呆愣了,异象突现,低头一看,同样的一篷橙色宝光绚烂而起,将那些破败的表象照耀于无形。
心下一喜,而此时夏墨也订餐回来,“苏瞳,你还搬瘾了?顾老打电话催了,说余老他们已经到了!”
来拉着苏瞳就要走,苏瞳连忙将那个有异象的花盆从车取下顺势放在那个木凳,光是带走两个宝贝似乎有点太扎眼,为了稳妥起见,又让夏墨帮忙端了两盆里面开得最好的,夏墨这个人别看平时富家公子做派十足,即使嘴里嘟嘟囔囔不乐意,却还是口嫌体直地照办了。
“两位小兄弟,要不我们开车送你们吧。”搬家也基本忙完了,师傅看他俩两手满满就想要帮他们用车带回去。
“不用了,转个弯走几步就到了。”夏墨一抬下巴示意了下顾老家大概的位置,催促着苏瞳快走。
苏瞳又谢了师傅的花,二人便急匆匆离开了。
少妇在旁边干着急也插不话,眼睁睁瞧着夏墨这个又帅又多金的大款扬长而去,暗恨不已。
回到顾老庭院前,二人已是满额头的薄汗,刚进了院门,就见所有人都等在了那里,特别是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左手手腕带着一串流珠,一百零八颗,代表周天星斗运转之数,也是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之和。
身后站了三个面生的中年人,是同余老一起赶过来的。
如此大阵仗等着自己,苏瞳和夏墨俩人有点慌,“大家怎么不进屋坐着,站在院子里干嘛。”
“老余他们急着看东西,可是东西的主人不在,我和泰初越俎代庖可不妥。”顾老看两个后生满头汗地搬了几盆脏兮兮的花回来,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老余他们赶了最近的航班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结果却站在院子里等这俩小子,“出去订个餐,怎么弄得泥猴似的,让老余好等,快点放下东西进屋来洗洗手。”
夏墨拉长了声抱怨:“顾老,余老,冤枉啊!是苏瞳这小子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偏要帮人家搬家去,连我都被他拉着当苦力。”
“帮人搬家?”
“还不是看人家小媳妇……”
苏瞳一听夏墨嘴里没个把门的,底下肯定没什么好话,赶紧打断了他,“顾老,别听他胡说。余老他们急着看东西,我们赶紧进去吧。”
其余人进了屋,苏瞳和夏墨去洗手。
“你小子还挺能装。”夏墨用胳膊肘顶了苏瞳一下。
“什么呀,你别瞎猜了行不?”苏瞳无奈,拧紧了水龙头,去烘干机下面下翻转双手。
烘干机发出嗡鸣的声音,夏墨也走了过来,烘干了手,勾了苏瞳的脖子:“现在先放你一马,不过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那样的女人你这嫩头仔可hold不住。”
苏瞳懒得和他掰扯,到了厅中,装着丹木的精致木匣被摆放在桌。
“现在苏瞳人就在这儿了,老余你只管看吧。”顾老笑呵呵提醒已经难掩激动之色的余老。
余老和他带来的三个工作人员都十分谨慎,戴了白线薄手套,小心地将老子木雕从木匣中取出,底座刀片所刮之处仍然鲜明,血液状的树脂已经凝结,真如人体自愈凝血功能一般,一滴鲜红液体凝结而聚。
几人用放大镜仔细研究,不时小声互相交流意见,交流的结果不用猜,光是从余老激动的神色就能判断出来。
苏瞳几乎能看到余老眼中的薄泪,余老伸出手来,“苏瞳对吧?”
“余老您好!”苏瞳知道来人的身份,开玩笑,国内道教掌舵人近在眼前,他有些紧张,连忙也伸出手去。
“好!好啊!”余老用力握了握苏瞳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应该是常年练功强身的缘故,余老的手劲挺大,苏瞳手指被激动的余老都握得有些疼。
“德庸兄,你真是慧眼识才。”余老感慨了一句,再次捧着木雕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仿佛托举着圣物一般凝重而神圣,“能够觅得如此重宝,苏善信功德无量!”
苏瞳被这个评价弄得诚惶诚恐,“余老这句话实在不敢当。顾老、王叔还有夏墨他们都在场,真的是无意中碰巧而已。”
“更说明与我道门机缘不浅,我谨代表协会众人向苏善信致谢。”
说着,余老轻轻放下木雕,同其余三人笔直姿势、澄心存神,双手手腹前合抱,自下而,身体弯曲成月牙状,做了一个“圆揖”。
这下苏瞳是真慌了,余老他们四个人的年纪加起来近两百岁,他哪敢受此大礼,想要转过身体避开行礼,被顾老制止了,“别动,这个礼你受得起。”
余老他们行完礼,直起身子,一位与余老同来的协会工作人员附和顾老道:“不错。那柄残缺麈尾传承供奉已有三百余年,实难指望还能重现此等极品重宝。苏善信于我道门有大恩,这礼受得!”
前面几句还好,后面苏瞳越听越有点不安,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小家子气想多了,听口气就好像东西自己已经捐赠了一样,心里有些惴惴。
夏墨帮忙调转了话题:“余老,我听顾老说赤鷩这种鸟吃了这丹木就能为修炼者躲避雷火劫,还没听过瘾呢,您老给我们多讲讲。”
此时的余老心情极佳,哈哈一笑:“你小子每次见着我都要缠着听故事。老顾只说了赤鷩,其实还有其他两种鸟类都有此功能。
距离小华山不远的符禺山,生活着另一种大鸟,样子有些像翠鸟,红色的嘴巴,名字叫做鴖鸟,也是一种可以抵御人天两界邪火的神鸟。
根据阴阳五行的理论,五行木火土金水,火性发散炽热,象征着南方,在味为辛,在色为赤,所以几乎所有火性的物质都是红色的,像蔬菜中的辣椒,红色的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