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够摧毁明教,杀了你凌逸寒,替我师妹报仇,即便是牺牲我的爱徒,又有何妨?”成昆双眼赤红,丧心病狂地笑道。
黛绮丝听了,不解问道:“你就算害死谢三哥一家,只会增加明教对你的仇恨,对于你报仇又有何意义?”
成昆还没回答,凌逸寒就已经跟她们解释了:“你们有所不知,这个成昆心计颇深,当然有他的用意了。你们想想看,成昆他害死谢狮王一家后,谢狮王将会如何反应?”
谢逊听了,盯着成昆,恶狠狠道:“我会杀了他报仇雪恨,即便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他。”
凌逸寒又淡淡问道:“倘若成昆不想与你交手,一直躲着不肯出来,你又找不到他人,又将如何?”
谢逊想也不想,恨声道:“那我就血洗武林,每次杀人都会写下他的名字,说是他杀的人,逼他出现。”
成昆听了,冷笑一声。
凌逸寒摇了摇头,道:“谢狮王,你如此一来,就是中了成昆的奸计了。他就是利用你生性冲动,滥杀无辜,屠杀江湖各路武林人士,即便你冒用他的名头杀人,可你怎知你要杀的人当中不是成昆昔日的结交好友?如此一来岂不是弄巧成拙?而你犯下的这些血债最后又将会算在谁的头?是咱们明教的头!到那时候,咱们明教只怕会真正成为武林公敌,如果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围攻光明顶,到时候你又该将如何?”
此话一出,黛绮丝和胡青羊顿时心惊不已,而谢逊也是吓得浑身冒着冷汗,酒意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教主,谢逊有眼无珠,错信了成昆。还差点冲动,连累了咱们明教。请教主降罪!”谢逊连忙跪在凌逸寒的面前,羞愧道。
凌逸寒摆了摆手,道:“你心里知错就好,我罚你也没任何意义。既然成昆杀了你的父母,你想怎样处置他,随你的便吧!”
话音刚落,谢逊就连续数拳击打在成昆的身,“咔擦……”几声骨头断碎声响,成昆整个人瘫软在地。
“成昆,你杀我父母,此等血仇不共戴天,但你又传授我武艺,所以我今天只废你武功,不杀你,你走吧!”谢逊恨声说道。
成昆武功被废后,狂笑道:“哈哈…你们今天不杀我,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逸寒一掌拍在天灵盖,头骨碎裂,浆血四溅,当场倒地毙命。
“谢狮王,你太让本座失望了!在本座的眼中,只要是与本座作对的人,绝对不可留下活口!妇人之仁,只会害人害己!”凌逸寒擦了擦沾满成昆鲜血的手,又继续说道:“你可知道,那天凭本座的武功,即便成昆挟持你,也完全可以杀死他,可为何本座不那样做?你可知道?”
谢逊听了,叹道:“是因为教主见谢逊太过仁义不忍看到成昆死在明教手里,想要暂时留下他这个活口,好让谢逊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原本就足智多谋,只是为人太重感情又冲动,才会陷入成昆的诡计中。现在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自然明白那天凌逸寒的用意。
凌逸寒冷哼一声,道:“你明白就好,重情重义固然是好,那也得看对谁!倘若是对敌人仁义,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否则不配做我明教护教法王,你好自为之吧!阿绮,青羊,我们走!”
说完,他也不管跪在地的谢逊,领着黛绮丝和胡青羊离开了这里。
在马车中,看着凌逸寒脸色阴晴不定,胡青羊关心道:“凌大哥,你不要怪谢狮王,他心里也是很难过的,一边是自己的父母妻儿,一边是多年受恩惠的师父,确实也难为他了。”
黛绮丝也劝道:“是啊,你也要给谢三哥缓和的时间,毕竟这些天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别说是他,自从我们知道阳夫人和成昆的私情,再到阳教主暴毙而亡,今夜又在谢府发生这样的惨事,到现在我的脑子里都没有反应得过来。”
凌逸寒将她们轻轻地搂在怀中,柔声叹道:“阿绮,青羊,师父将明教托付给我,我日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走错一步就毁了明教。你们俩是我现在最信任最在乎的人,有些话我也只能跟你们俩说了。”
黛绮丝和胡青羊一听,连忙倚在他的怀里聚精会神地听着。
“我明教如今的势力,若要单独对付中原六大派中的任何一派,都不是问题。可要是他们联合起来,一齐围攻我明教,我明教就会独虎架不住群狼,即便勉强抵御,也只怕会元气大伤。”凌逸寒顿了顿,又道:“自我登教主之位,教中许多元老教徒只是摄于我身负绝世武功之威,不敢明面反对我。可是暗潮涌动,私底下他们都对我的教主之位虎视眈眈。倘若我不再做些成就,不小心犯了什么错漏的话,恐怕他们就会联手逼我下位。前几天我惩处谢狮王,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黛绮丝一听,好奇问道:“凌大哥,所以你才想拿谢三哥开刀?杀鸡儆猴?”
凌逸寒摇了摇头,道:“不,我是要让谢逊欠我人情,而且要让他知道自己欠什么样的人情。不然我岂会忍到今天才杀了成昆?我必须要让这些元老教徒们都心甘情愿地辅佐我,而不是在背后下黑手。否则,我哪能腾出多余的手来对付中原各派,甚至是蒙古皇朝?”
胡青羊听了,惊叹道:“凌大哥,你的野心好大啊!不过,我觉得你比起先代的教主们,已经是做得最好了。明教的声势,比起以前更加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