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翠山找不到凶手,眼看着三哥俞岱岩和六弟殷梨亭痛苦万分,便将气撒在都大锦的身。
凌逸寒倒也心情理他们,在宋远桥的引领下,步入内厅中。
只见武当七侠的师父,张三丰从房间中出来,朝着凌逸寒他们拱手道:“早就听闻明教出了一个年少有为的教主,还当了武林盟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凌逸寒连忙回礼道:“在张真人面前岂敢自称英雄?晚辈凌逸寒,见过真人!”
张三丰听了,点了点头,笑道:“年轻人能够有你这般修为,却又不骄不躁,有你来做这武林盟主,实在是武林之福啊!”
“张真人,你就别在取笑晚辈了。晚辈刚才听宋大侠提起俞三侠和殷六侠之事,可否让晚辈瞧瞧他们的伤势?”凌逸寒又指了指身旁的胡青羊道:“这位便是蝶谷医仙胡青牛的亲妹妹胡青羊,也擅长医术,或许会有帮助。”
张三丰早就听闻蝶谷医仙的大名,脸色微喜,道:“如此甚好,凌小友,胡姑娘,请随老道来!”
他没有称凌逸寒为盟主或者教主,反称呼为小友,显然是没有将他当做外人。张三丰一代武学宗师,除了武功登峰造极外,气度也远胜常人。
于是,凌逸寒带着胡青羊和黛绮丝跟着张三丰步入房间中,而纪晓芙在宋远桥的陪同下,去找她的师父灭绝师太和一干师姐们。
“好厉害的指力,下手的人真够狠毒的!”胡青羊探了探俞殷两人的脉搏,眉头紧蹙道:“如此一来,即便两位大侠能够保住性命,手脚筋骨全断后,也无法行走自理,更不用说习武了。”
七侠莫声谷忿忿不平道:“师父,就让咱们师兄弟几个杀少林寺,替三哥和六哥报仇。”
凌逸寒一听,淡淡道:“谁跟你说下毒手的人就是少林派的?”
张松溪连忙取出一枚金元宝递给了凌逸寒,道:“盟主,你看!这金元宝面有五个指印,除了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指,世哪还有第二种武功有这等刚猛指力?”
凌逸寒仔细看了看金元宝的指印,心知这是殷素素给都大锦的镖金,后来被下毒手的人用指力捏了一下。
“整个少林派中修练大力金刚指的僧人很多,但能留下这么深的指印,达到如此修为的人,除了空字辈的四大神僧,即便是圆字辈的僧人也寥寥无几。”凌逸寒顿了顿,又道:“据我所了解,即便是达到如此指力修为的少林派僧人,都是为人正派,未必就是残害俞殷二侠的凶手!”
这时候,张翠山拉着都大锦他们来到房间里,听到了凌逸寒刚才的话,不信道:“盟主,虽然你武功高强,但你也不应该偏袒少林,除了他们这些臭和尚,还能有谁?”
凌逸寒看到他这副急性无脑的模样就嫌烦,当下点住他的哑穴,然后又对张三丰,悠然道:“不好意思啊,张真人,你这个五弟子实在是太烦人了,吵得我耳朵疼。当然这个不是重点,晚辈想请教一下,世除了少林派就没有其他门派能够使用这大力金刚指了吗?”
张三丰听了,捏着雪白的胡须,沉吟片刻,道:“恩,根据老道的记忆,确实未曾听说中原还有哪派武功像大力金刚指一样,有如此刚猛的指力。”
“那张真人可还记得当年的少林叛僧,火工头陀?”凌逸寒暗笑他老糊涂,又道。
“火工头陀?”张三丰一听,当下恍然大悟,道:“哎呀,老道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武当二侠俞莲舟听了,好奇问道:“师父,这火工头陀是谁啊?”
张三丰便将火工头陀偷学武功,并私自斗殴打死少林高僧,然后叛逃出少林寺的事情经过讲与他们听。
“凌小友,你的意思是伤害岱岩和梨亭的人就是火工头陀的传人,也就是西域少林金刚门的弟子?”张三丰又看着凌逸寒,问道。
凌逸寒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先前我在汝阳王府盗取倚天剑的时候,就遇到一个金刚门的高手,名叫刚相,现混入少林中法号‘空相’,阿绮,你还记得他吗?”
黛绮丝听了,连忙点头,道:“恩,这个我当然还记得,当时我还领教了一下他的金刚般若掌呢!”
宋远桥一听,沉声问道:“盟主,你的意思是说,这金刚门的高手就潜伏在汝阳王府中,替朝廷卖命?”
凌逸寒点了点头,笑道:“宋大侠果然睿智,没错,我当时还听他说他还有个师兄外号‘阿三’,擅长大力金刚指。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个阿三,但从刚相的金刚般若掌修为来看,作为师兄的他那大力金刚指的指劲,应该有金元宝指印的修为。”
俞莲舟不解问道:“可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而且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三弟和六弟,非要让他们受这样的罪呢?”
张三丰叹了口气,道:“这样就很好解释了,既然玄冥二老是向灭绝师太夺取倚天剑,那么同为汝阳王府的金刚门弟子也必定是想从岱岩和梨亭的口中逼问倚天剑的下落才下此毒手,更利用大力金刚指的指印嫁祸给少林,然后让武当和少林互相残杀,引起江湖的血雨腥风。”
张松溪听了,惊撼道:“好狠毒的计策!”
凌逸寒这时候打断他们,又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治好俞三侠和殷六侠的伤,将他们俩折断的筋骨重新接。”
“连胡姑娘都束手无策,又如何接好三哥和六哥断掉的筋骨呢?”莫声谷叹道。
凌逸寒看着他,淡淡一笑,道:“谁说没有办法的?”看着张翠山急得满头大汗,他便出手解开对方的穴道。
张翠山心系三哥和六弟的伤势,也不在乎凌逸寒刚才点住他的穴道,当下跪地求道:“盟主,翠山知道你神通广大,你一定有办法治好我三哥和六弟的伤,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