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正襟危坐,抬头看了李邦华一眼,
李邦华心领神会!
查人!
没错,就是查人!
兵部尚书李邦华拿着本子开始对在场的文武百官清查,
对一个,划掉一个,
至于没有划掉的全都是没有参加早朝的!
大约一个时辰,
李邦华才清查完。
他朝朱慈烺作揖道:
“启禀太子殿下,早朝应到八百九十二人,实到七百零五人,其中兵部侍郎、户部侍郎等一百八十七人无故未到!”
朱慈烺眉头紧蹙,
一百八十七人!
整整一百八十七人,
连早朝都不敢来,
可见这些人的心里有多恐慌!
朱慈烺怒火中烧!
“好!好呀!这就是我们大明朝的官员!”
“估计此刻还准备迎接闯贼吧!”
“既然这般不愿意来朝,那本宫只好让人去请他们来朝。”
“本宫很想问问他们,是闯贼的刀快还是本宫的刀快!”
“李山何在!”
李山左跨一步,作揖道:
“臣在!”
下一刻,朱慈烺杀意腾腾的声音传来出来:
“本宫令你领顺天府的衙役将他们一个个请过来。”
“但凡称病或是借口不朝者。”
“杀!”
李山作揖道:“臣领旨!”
然后转身快速的离去!
在场的文武百官,一个个心惊胆战,又携着那么一丝窃喜,
幸亏自己来了!
但额头的冷汗却从未停止过,
朱慈烺的那一个杀字,在太极殿来回荡漾,
就像是在他们的心间震荡一般,
督促着他们的心跳提速!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传来,
一个了年纪的文臣眼前一黑,
直接晕倒在地!
但!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动,任由他倒在地。
朱慈烺心里清楚,
长时间的站立,了年纪,加自己这般萧杀的威压,,
晕倒实属正常,
但!
这并不妨碍朱慈烺处理这群素未就餐的蛀虫。
他冷眼的看着倒在地的那个人,问道:
“晕倒在地的那人是谁?”
李邦华回头看了一眼,朝朱慈烺作揖回道:
“回太子殿下,是内阁大学士钱龙锡。”
朱慈烺冷笑了一声:
“内阁大学士?好!很好!”
“想在本宫这里装死蒙混过关。”
“那你就太小瞧本宫了。”
“既然如此,那就从他开始!”
朱慈烺转头朝站在一旁的年轻太监说道:
“念!”
年轻太监连忙作揖回道:“是!”
然后开始在已经拟好的圣旨寻找钱龙锡的名字!
但良久,
年轻太监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让堂下的满朝文武不禁皱起了眉头,
内心更是惊恐万分!
难道太子殿下将所有人的罪行都已经查清楚,
都拟在了圣旨?
难道太子殿下准备在今日的早朝来个大清洗?
难道......
他们一个个心里开始不安,
恐惧满布!
但他们还是心存侥幸,
强压着心中的恐惧,
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悄悄的看向年轻太监的方向。
唰!
好长一道圣旨。
顿时,
他们的心凉了半截!
怪不到半天没有听到年轻太监的宣读之声,
原来是在寻找钱龙锡的名字!
顷刻间,
他们一个个双腿双手忍不住的发颤!
他们在内心不断的重复,
“完了!”
“全完了!”
“太子殿下这是要清算!”
“早知道就应该连夜逃跑,或许还能活命!”
......
就在这时,年轻太监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
“内阁大学士钱龙锡,在任次辅期间,大肆敛财,家财共计约四十五万两,古董字画不计其数,巨贪!”
“按大明律例,判处钱龙锡腰斩,钦此!”
年轻太监的话音刚落,
朱慈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本宫痛心,我大明朝的次辅,内阁大学士,居然是个巨贪。”
“那我大明律例还如何严明!”
“我大明朝堂还如何清明!”
“而在场的各位,你们是不是也和钱龙锡一样,
贪......赃......枉......法?”
“你们扪心自问,
你们......到底......有......没......有贪墨?”
贪赃枉法,有没有贪墨,这九个字,
朱慈烺都是一字一字的、慢慢的、充斥着萧杀之气说出来的!
顿时,所有文武百官惊恐万分,齐道:
“臣等惶恐!”
朱慈烺锐利的目光在满朝文武身来回扫荡,
最后定格在首辅陈藻德身:
“陈藻德,作为首辅,你有没有贪墨?”
朱慈烺那犀利的目光、冰冷的声音,
让本就已经是惊弓之鸟的陈藻德,
瞬间,奔溃了!
“臣......臣......”
下一瞬,
一道淅沥沥的声音传来。
这大明朝的首辅,
他的裤裆之中,
一道黄色的液体染湿了大部分的裤子,
透过裤子,那黄色的液体滴在地,
发出一道道水声,
在这肃静的朝堂之,
格外清晰!
陈藻德双腿更是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双目无神,神情呆滞!
朱慈烺冷哼了一声,指着陈藻德,大声说道:
“哼!这就是我们大明朝的首辅!”
“你们看看,这模样!如何中兴大明!”
“素未就餐!枉为人臣!”
“来人,将陈藻德打入死牢!”
朱慈烺的话音一落,
锦衣卫副指挥使黄伟带着连个锦衣卫直接从宫门外走了进来,
二话不说!
直接将瘫坐在地的陈藻德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