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跟着老村长回到乌龟山下,夕阳即将西下。
三十多个达子营的壮年奋战了一个下午,也只是清理完了泥土的表层。
按照这样的施工进度,想要挖掘出一个蓄水的水池还任重道远。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七天,在这七天的时间里秦颂也参与了劳作。蓄水池终于有了一个大致的雏形。
许多红色的泥土被挖起来堆在了水池的四周,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些红色泥土当中隐隐约约的有着血腥味散发而出,就好像红色的泥土是由鲜血染红的。
第九天,挖掘水池这个庞大的工程遇到了开工以来的第一个难题。
在水池的底部出现了许多坚硬的并且光滑的石板,这些石板被整齐的平铺在了一起,就好像组成了一张的巨大的棋盘。
“这是花岗岩。”
秦颂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这些石板的材质。
花岗岩是质地最坚硬的岩石,花岗岩结构致密、质地坚硬、耐酸碱、耐气候性好,可以在室外长期使用。所以花岗岩的造价不菲。
“花岗岩属于岩浆岩,达子营附近没有花岗岩分布,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打磨光滑的花岗岩?”
“现在没有,谁知道以前有没有,现在别管那么多了。找铁钎子把这些石板给我打掉,继续往下挖,在农忙之前必须把水池挖掘出来。”
秦颂看了老村长一眼,又接着说道:“这些花岗岩的表面,有人工开凿留下的痕迹,而且这些花岗岩被平铺在了一起,这有一点匪夷所思。我希望……”
不等秦颂把话说完,老村长就在一旁喝道:“小秦,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被老村长这么一喝,秦颂顿时语塞。
秦颂是出自于本能想要阻止继续挖掘,现在老村长让秦颂说,秦颂还真说不出一个道理来。
挖掘继续进行着。
人的力量果真是无穷无尽的,在一众村民的努力下,很快就有一块八仙桌那么大的花岗岩石板被破坏掉了。
被破坏掉的花岗岩碎片,直接向下坠,落到了一个深坑中。
原来在这些花岗岩之下,还有一片空间,这些厚重并且坚硬的花岗岩就好像是屋顶,支撑着覆盖在其的土壤,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
“村长,这下面是空的!”
“我知道。”
老村长点燃一根烟,走到了破开的地洞前,深吸一口气之后,老村长将手中尚在燃烧的香烟扔到了地洞当中。
“这洞不深,往下也就三到五米,去找根绳子过来,下去两个人看一看。”
老村长话音落下,不多时就有两个村民扛着长绳,来到了地洞前。
“小秦,你也下去看看。看看这地洞到底有多大,能不能借助这地洞帮我们省一些功夫。”
秦颂有点佩服老村长了,一般人面对这突然出现的未知的地洞,多半是好奇和恐惧,但是老村长见到这地洞,却稳如泰山依然想着蓄水池的事情。
在秦颂的坚持下,等待了一个小时,找来一只鸡确认地洞下没有缺氧的危险之后,秦颂才带着李作昌,沿着长绳进入到了地洞当中。
握着手电,朝着四周探照,秦颂很快就发现这所谓的地洞,实际是一条长长的通道。
这一条通道长约二十米,宽约五米,顶都铺着一层花岗岩。
在通道的前后两端各有一扇镌刻着花纹的石门,现在两扇石门都紧紧的闭合着。
秦颂和李作昌走到了其中一扇石门前。
在石门的左右两边还有一副对联,对联由朱红色的油漆书写而成,红得有一些炫目和刺眼。
联:造物皆野马尘埃,谁是仙谁是佛。
下联:浮名若醯鸡世界,偶为触偶为蛮。
李作昌大字不识,没有像秦颂一样将注意力放在对联。
在秦颂打量对联的同时,李作昌将手放在了石门。
只见李作昌手用力,轻轻松松就推开了石门。
石门刚刚被推开,不等李作昌和秦颂踏步向前,就有一道阴风从石门后迎面吹来。
李作昌和秦颂各自后退了一步,二人用手电朝着石门后面探照。
石门后是一间不大的石室,而在石室的正中间摆放这一口红色的木棺。
这红色的木棺,看起来和对联一样,也没有受到时间的侵袭。红色的涂料看起来就好像鲜血一样,也许是产生了幻觉,有那么一刹那,秦颂甚至看到这像鲜血一样的红色涂料,正沿着木棺的纹路向下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