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外面也飘起了雪花。
将整个老熊岭染的白茫茫一片。
一行人围在火炉前,听着鹧鸪哨不紧不慢的叙说着。
原来这两年,他们师兄妹三人就多次进入老熊岭,准确的说是湘黔交界之地的深山里。
几乎都在这一片转悠。
虽然说的模糊其次,但封白清楚其中缘由。
搬山门这些年来之所以不辞艰辛的寻找雮尘珠,最重要原因就是为了解决掉部落所有族人身的诅咒。
这事情还得从远古时代说起。
拉格拉玛部落迁徙到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族人在那里无意发现了一座鬼洞,本以为那是天的恩赐,族人将其奉为神迹祭拜。
但谁也想不到,鬼洞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凡是接近了鬼洞的族人,身无一例外会出现一块块眼球状的红色斑块。
中了这种诅咒的人,活不过四十岁。
死亡时间会持续十年左右,而且生下的后代也会代代传承下去。
根据族中巫师的说法,世间唯有一物可以破除诅咒,也就是雮尘珠。
但是雮尘珠被商王武丁陪葬,之后墓葬被盗,从此遗落。
为了破掉族人身所中的诅咒,拉格拉玛族从此踏了寻找雮尘珠的旅程。
鹧鸪哨就是拉格拉玛族人之一。
加入搬山门后,他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找寻雮尘珠的下落。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会传出搬山道下墓只求丹药,从不盗取金玉宝货的原因。
前些年他得到消息。
雮尘珠极有可能藏在苗疆。
之后他足迹踏遍这里,发现最有可能的也就只有夜郎国王墓以及瓶山元代古墓最有可能。
这也是为何他会说有所耳闻的原因。
若不是觉得夜郎古冢可能性更大,那么这次他们师兄弟三人下的就是瓶山古墓了。
“原来是这样。”
听完他一番话,陈雨楼点点头。
同时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他对夜郎王古冢并无兴趣。
一行人又夜谈了片刻,鹧鸪哨放下茶水,起身告辞,“各位,承蒙款待,我们还要前往夜郎王古冢,就不多做叨扰了。”
“老熊岭可不是安生,外边还不知道藏着多少怪物,要不歇一晚再走吧。”
听到他这就要离开,陈雨楼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是啊,这大半夜的多不安全,这义庄虽说破旧,但好歹是个安身之所,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封白也说了句。
“就是就是,依俺老罗看,还是留下吧,万一还有什么情况,你们在的话也安心。”
罗老歪咧嘴一笑。
他看中的是鹧鸪哨一身搬山道门的本事。
之前被那只老狸子吓的现在还有心理阴影。
万一再来个熊瞎子精,野狼精,他们这些人不一定招架的住。
“师兄住下吧。”
一看师兄要坚持拒绝,花灵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劝道。
看师妹楚楚可怜,外面又下了雪,鹧鸪哨也只能点点头。
这两年下来,老洋人和花灵一直都跟着他东奔西跑,从无怨言。
他自知对不住师弟妹,眼下又哪里好拒绝,点点头,“那就住下吧。”
……
第二天一早。
等众人从沉睡中醒来。
却发现鹧鸪哨三人早已经不知道何时离去。
只留下一封信,面留有几行字。
罗老歪批了件大衣,揉着宿醉后泛疼的额头,走到后殿时,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的那封信。
“陈把头,那个鹧鸪哨说他曾发现瓶山处有两道虹光,只在黎明时隐没。根据他断言,瓶山下极有可能存在要成精妖物。”
“虹光?”
陈雨楼一听,顿时就想到昨晚眺望瓶山时所见到的那一幕。
“瓶山头确实有宝气笼罩,也正说明此行我们所求必有收获,这是藏着古宝的征兆。”
听着陈雨楼的话,罗老歪自然是大喜,随手把信纸扔到一边,拿出烟斗抽了几口。
“这些位搬山门的倒是有意思,过的跟苦行僧一样,这种日子不觉得无趣么?”
“那罗帅觉得他们应当如何?”
封白正好从过道走出,顺口问了一句。
“当然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啊,要不倒斗为了什么?”
“你不懂。”
封白摇摇头。
不再理会罗老歪。
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理解搬山门几百年来苦寻雮尘珠的决心。
“诶,小哥你啥子意思嘛,俺老罗怎么就不懂了,谁年轻时候没吃过苦,想当年……”
“罗帅你就别想当年了,该出发了。”
陈雨楼几个人已经将行李包袱收拾好,见罗老歪还在那念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叫向导。
一行人离开义庄。
一路翻山越岭,攀岩钻洞,从七八点出发,一直差不多到中午时分,才终于抵达了瓶山。
放眼望去,只见眼前山峰如同一只巨大的古瓶。
山势造化神奇,地势险恶惊人,到处是悬崖断壁,底下雾气蒸腾,隐约还能看到几道彩虹如桥一样挂在山头。
“是现在下还是?”
眼看下面虹光如注,罗老歪心里头直痒痒。
心里头琢磨着底下肯定是个大斗,要不也不会有如此景象。
“各位爷,你们要……要下这瓶山?这可万万不行啊。”
一边那个苗人向导听到几个人言谈间还要下瓶山古墓,脸色一下就吓的煞白一片,连连摇头。
罗老歪听的火气直冒,去一脚就把他踹翻,拔出枪顶在他脑袋大骂道。
“草你奶奶的,还没几个人敢跟我老罗说个不字,今天不带路,老子先崩了你的天灵盖。”
“不……不能去,瓶山底下有尸王,多少人去也得死!”
【鲜花鲜花,投一点吧各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