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穿过了一道门,一道时空之门,温特瞬间便出现在了纽约的街头。
从香港到纽约,他一脚跨过了茫茫太平洋!
若是以往,温特肯定会惊掉下巴,但是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淡定了许多,赶忙四处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但是很遗憾,他最终还是慢了一步,那人的气息已经消失。
温特有些不甘心,他四处穿梭,企图分析那人离去的方向。
他的大脑出奇的清晰,一瞬间便得到了许多结论。
可是还没等动身追出,他突然再次瘫软了下来。
“饿……好饿!”
可能是刚才跑的太快,也有可能是动脑太多,他觉得体内的能量将要消耗殆尽。
相比较其他的痛苦,饥饿似乎才是最难忍受的,此时此刻温特忘记了其他,他迫切的想要大吃一顿。
不,海吃一顿。
他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不过他并没有失去理智,确认这里距离自己曼哈顿的家不远之后,他赶忙朝着那个方向狂奔。
一路上温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突然的不寻常,但是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因为那样做能够快速的消耗他体内仅剩的能量。
他虚弱极了,几乎是爬到了自家的门口,哆哆嗦嗦的打开打开了门。
家里看起来比他走的时候还要乱,他就知道,只要自己一离开,那个女人绝对会把家里搞成一团糟。
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精力在意这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赶紧跑去打开冰箱门。
他要找吃的,所有的吃的。
可是冰箱很空,除了一大块冷掉的披萨以外,没有其他。
总比没有的好,温特抓起披萨就胡乱的往嘴里塞,甚至没有尝到任何的味道,一大块披萨就全部进入了他的肚子。
“饿……还是很饿!”他的眼睛里泛着光芒。
忽然间,他看到了角落里的那盒生鸡蛋。
“能吃——!”
就像是失去疯狂了一般,温特一手抓一个,磕碎了蛋壳就往嘴里送。
很快,一盒生鸡蛋也被他吃光了,可感觉还是不够。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跑到厨房就抓起那瓶橄榄油。
不过拧开盖住正准备往嘴里倒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你疯了——!”
莎莫站在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温特。
莎莫就是家里的那个懒女人,也是温特的舍友,她在卧室听到外面有动静,才终于舍得走下了自己的床。
她没想到居然是赌气离家出走的温特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温特居然疯狂的想要喝掉一瓶橄榄油。
“你……你在干什么?”莎莫一时间有些懵。
温特也愣住了,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莎莫,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橄榄油。
“是呀,我这是怎么啦?”
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没……没什么?”他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疯狂。
莎莫是个粗神经的女人,撇了撇嘴也就不在意了。
“回来了就代表不生气了吧!”
她笑盈盈的,似乎想要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道歉。
提起那件事,温特又激动了起来。
“你明知道那是我的最爱!”他盯着莎莫。
“那你就不该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莎莫也有些激动。
“你必须道歉。”
“我都说了无数遍对不起了。”
“我要的是真心诚意的道歉和保证。”这句话温特也重复了许多遍。
“那你想要我怎么办。”莎莫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温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而且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很难再找回来。
两个人毕竟在同一屋檐下,老是这样确实很别扭。
可是就莎莫那个德行,她能干什么呢?
温特实在想不出她能做好什么事情。
“算了算了!”
温特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现在实在太累,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
指了指满地的蛋壳:“先把屋子收拾了,然后……!”
他咽了口唾沫:“有没有吃的。”
莎莫发现他从刚才就一直在咽口水:“你很饿?”
谁都会饿,但是温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莎莫这么问他,要知道这可是一个除了吃以外其他都一无是处的女人呀。
不过现在他确实很饿,只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莎莫不想错过这次道歉的机会,赶忙跑进自己的卧室拿出了一大包自己的零食。
以往若是要从她的嘴里扣出这些东西可谓是难上加难,今天愿意拿出来,实在是难为她了。
温特也不再说其他,抓起一个面包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
……
莎莫其实是温特的室友兼房东,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整日都是蓬头垢面的待在家里,没有朋友,从不工作,但是却在曼哈顿的中心有一座独栋的房子。
对于她家庭背景,温特一无所知,不过他也不在意,毕竟这年头能找到一个房租便宜又不那么互相讨厌的室友实在是不容易。
其实说起来温特也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人,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的规划和希望,但是他很乐观。
这并不说他和莎莫一样懒,只是他选择了这种独善其身的生活方式,他享受这些,而莎莫更像是一种妥协和放弃。
不过他还是要生活的,所以他有一份临时的工作。
在社区的妇女中心当陪练。
简单来说就是给社区里那些学习女子防身术的家庭妇女当陪练的人肉沙包。
这个工作很简单,穿上防护服之后扮演各种流氓色狼之类的坏人角色让那些女人们拳打脚踢。
跆拳道,空手道,爆头,踢裆什么的,各种招式都有。
不过大多女人是受了男人欺负以后专门到这里来出气的,所以防护服很有必要。
毕竟不是正经工作,一个礼拜最多只能做两次,工资除了交房租以外,剩下的只能勉强维持生活。
至于莎莫,她就是单纯的靠收温特的房租过日子,若是真的困难了,她就会想办法在温特那里抠些钱出来,比如主动的帮他做些事情什么的。
所以与其说是室友,倒不如说两人是共生的关系。
要莎莫来打扫卫生确实是难上加难,以往只有温特逼着,甚至是拿金钱来利诱,她才会噘着嘴慢慢动手,今天自然也是能糊弄就糊弄。
可是当看到温特狼吞虎咽的模样的时候,他最终还是扔掉了手中的拖把。
“你——到底是怎么了?”事实上她有些担心温特,因为现在的他很反常。
温特灌了一口水,然后表情狰狞的咽了下去,接着转头看着莎莫:“还有吗?”
短短的一会,他已经将一大包食物都吃光了。
“还没吃饱?”莎莫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她半个月的储备呀。
谁知温特却只是撇了撇嘴:“还差一点。”
莎莫皱眉想了想,然后拢了拢头发。
“走,正好有一个免费吃喝的party在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