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史也被撞死了,两条尸体冰冷冷的躺在大殿里,血液还在不断的往外流,整个大殿里有散发着血腥味。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此二人欺君罔,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罪大恶极。你们有什么话,可以畅所欲言。”朱厚照淡淡的道。
虽然朱厚照语气平淡,但是这时候谁还敢乱说话?王御史和李御使的尸体可还没凉呢,现在说话找死不成?
连朱无视,都一言不发!
不过他心里却冷笑,朱厚照这么做早晚让大臣们离心离德,到时候他的机会就来了。
明朝的文臣就是这个熊样,明知道不会死的时候一个个正义凌然,都不怕死。真要死的时候,却一个个比谁都怕死。
“哼,既然你们不说话了,那好,朕来说。”朱厚照走下御座,走到百官跟前。
“朕这里有一份密折,记录着王鏊所有的罪行。都给朕看看,好好的看看。这就是你们嘴里的清官,你们嘴里的好官!”朱厚照说着,一把将密折扔给了内阁首辅刘健!
“刘阁老,你是内阁首辅。你给朕,还有百官念念!”朱厚照面无表情的道。
“遵旨!”
刘健已经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而且他已经决定站在皇帝这边,因此没有丝毫犹豫!
“孝宗七年,王鏊父亲侵占土地一百亩,打死原主人王六子一家五口。孝宗十一年……”前前后后,王鏊的父亲、兄弟总共仗着王鏊的势力,侵占的土地多达两千亩,打死打伤的人超过二十人。
“孝宗五年,王鏊弟强抢民女,不从,遂将民女奸杀抛尸,随后又打死民女爹娘……”前前后后,王鏊一家强抢民女多达十多人,因此而打死超过十人。
“孝宗十三年至今,王鏊父兄等人买卖官爵从县令到知州共七位,获利十五万两……”
“孝宗三年六月,王鏊收受贿赂现银一千八百两。孝宗孝宗三年七月,王鏊收受贿赂现钱两千三百贯……”前前后后,总共价值超过三十万两!
刘健一条不差的,把王鏊父兄的罪行给读了出来。瞬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因为证据确凿,他们想说也没话说。
不过他们心中却感慨,王鏊真是倒霉,竟然被皇帝给查出来了。
“现在,谁还对王鏊的罪有疑问?”刘健读完,朱厚照淡淡的问道。
这下,更没人敢说话了。
“皇圣明,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皇诛杀王鏊,实乃是他罪有应得。”刘健率先开口道。
“皇圣明!”其他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也不得不跟着说圣明。
“既然你们都觉得他罪该万死,那就传旨:王鏊侵占土地,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买卖官爵十恶不赦,罪大恶极。诛十族!”朱厚照冷哼道。
诛十族,就是凡事与王鏊有一点关系的,都要杀。
也许这确实有点狠,但是朱厚照就是要以此来震慑百官!
“另外,朕这里还有一份奏折。刑部尚书,你来读吧!”
“遵旨!”
刑部尚书闵珪拿起奏折,但他刚打开眼睛就猛然收缩。
“这……”闵圭感觉这份奏折,重于千斤。
“念!”朱厚照面无表情的道。
“内阁次辅马文东,贪污折银三万两。詹事府少詹事杨廷和,贪污折银八万两……”被朱厚照罢免的,所有人名字都在面。
贪污最少的,就是马文东——三万两。其实做到内阁次辅才贪污三万两,真的是少的了。
所谓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并不是说说的,贪污三万两可以说是清廉的了。
其他的除了杨廷和,贪污都在十万两以!
这些都已经罢免了,就不说了。接下来,到重点了!
“工部尚书曾健,贪污和受贿,总共折银两百一十二万两。礼部尚书张升,贪污和受贿折银二十一万两……”林林总总,这朝堂的百官,几乎没有几个干净的。
也就刑部尚书闵珪比较好,算是一个干净的官。所以,朱厚照才让他来读。
“怎么样?是不是很吃惊?朕竟然查的清清楚楚。其实朕也很吃惊啊,你们真有钱啊。朕的国库,一年税收才几百万两,你们一个个真是可以啊。朕看了一下,你们贪污的加起来有将近两千万两。你们,可真是两袖清风,真是清廉正直啊。你们自诩清流,就是这么清的?”
“来人,把这面有名字的,一个个给朕全拉出去砍了!”朱厚照夺过密折,摔在地。
“皇,祖宗之法不可变!先皇曾亲口下旨,贪污无死罪,所以皇不能杀我们。”
“不错,我等请辞!”
瞬间,除了少数几个人在,所有人都跪在地。一边说着祖宗之法,一边请辞。
“请辞?你们想一走了之吗?想得美!既然你们一个个说祖宗之法,那朕就给你说说祖宗之法。你们说祖宗之法不可变,那好!”
“太祖高皇帝曾定下律法,贪污六十两死刑,受贿一百二十贯充军,贪污超过一百两,剥皮实草!是谁准许你们蒙蔽先皇,剔除贪污死刑的?谁让你们改祖宗之法的?”
“哦,你们能改,先皇能改,就朕不能改吗?对你们有利的改革,那就是善政。对你们不利的改革,那就是祖宗之法,就是刑。”
“朕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一个个的早就在为自己贪污铺垫,为自己贪污逃避罪责。”
“既然你们都说祖宗之法,那从今往后就恢复祖宗之法。并且朕下令,这是祖宗之法,后世皇帝任何人不得更改。来人,把贪污超过一百两的,统统都给朕剥皮实草!”
朱厚照此言一出,当场就昏倒了十几个。剥皮实草啊,那可是比杀头还要恐怖。
剥皮,那是活着剥啊。
“皇饶命,皇饶命啊……皇!”瞬间,百官们一个个的开始求饶,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