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深色一肃,这些人几乎都是诸葛正我请来的,他们既不是阉党,也不是属于文臣集团的的,都是属于有抱负,却又被隐隐打压的人。
而且,既然能够被诸葛正我请来,就证明这些人值得信任。
而且杨慎之刚才一一扫过,确定了所有人的情绪颜色都是白色。
不要低估那些文臣集团的人的底线,他们眼中最好的皇帝就是君主立宪制皇帝,若是被他们知道皇帝是如此隐忍,xiong中有沟壑的人,保不准他们会合阉党合谋先除掉这个皇帝,立一个合他们心意的皇帝。
刘健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双手高举一封密函,面带一丝笑意:“陛下,老臣这些年一直被刘瑾,曹正淳视为眼中钉,他们一直想除掉臣,可臣滴水不漏,没有让他们抓到把柄,而且这些年,臣也记录了一些阉党的党羽,虽然无法包括所有人,但是臣保证,这些人无一例外全是阉党!”
杨慎之接过刘健手里的密函,轻声都:“刘老这些年辛苦了,坐下吧。”
“多谢陛下。”
在先帝的时候,刘健就被加封为少师兼太子太师,拜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在杨慎之的前身即为后,多次奏请诛杀宦官刘瑾未成,只得致仕归家,此次是被诸葛正我请出来的。
他也年过七十,而且他不想诸葛正我,身怀深厚内功,走路都颤颤巍巍了,不过他算是少有的高寿之人,历史活了九十四岁。
刘健刚坐下,谢迁便站起来,同样高举一封密函,笑道:“想不到老臣居然和刘老想到一块了,陛下,老臣这里也有阉党的名录,不仅如此,臣这里还记载了阉党的罪行,里面的罪行足以诛杀阉党千百遍!”
“谢老有心了,等到阉党伏诛,定要让这些罪行公布于天下,让天下人看看阉党的zui脸。”杨慎之郑重结果密函。
谢迁比刘健小十六岁,也是年过半百了,他也是和刘健一起请诛刘瑾,曹正淳,不成,便致仕归家。
“陛下,臣也有密函……”
“陛下,臣也有……”
这个房间,除了杨慎之和诸葛正我,共有五个文臣,十个勋贵。
如今大明朝廷,文武百官,除了这五个文臣,不是属于阉党就是属于文臣集团。
如果说阉党是ChanRao帝国的毒蛇,那么从开国就被被太祖压制的文官集团如今是帝国的跗骨之蛆,密密麻麻遍布于帝国的周身下,盘根错节,即便是太祖复生,也未必能面对的了这么庞大的文官集团。
除掉毒蛇很简单,打死他,然后祛除毒蛇的毒就可以了。
但跗骨之蛆,密密麻麻,盘根错节,根本不是如同对付毒蛇一样打死就行,因为只要帝国存在,跗骨之蛆就不会消失。
而太祖就是利用勋贵制衡文官集团的的,可若是武官权利过大,就会形成唐末藩镇割据,若是文官势力过大,就会形成宋朝和明末这种局面。
明朝中前期,文武均衡,但土木堡一役原本尚且可以同文官、宦官鼎足而立的武将勋贵集团遭受了灭顶之灾,以英国公张辅为首诸多武将勋贵战死,自此文官势力一举压倒勋贵,可以说自土木堡之变后,朝中武将勋贵集团几无发言权,沦落至堂堂三品武将须得向七品文官行礼的荒唐境地。
杨慎之灭掉阉党,定然会使得文官集团警惕,而杨慎之一旦掌权,一定会触及文官集团的利益,这种时候,还是需要勋贵崛起去制衡。
不过杨慎之很清楚,勋贵集团和文官集团没什么两样,都是附身在帝国身的毒瘤,但杨慎之要保证大明稳定,这些勋贵就不得不利用。
“陛下,老臣立下军令状,以老臣这颗头做担保,您动手那天,老臣保证,一定保证京城稳定,不出动乱!”张懋铿然有力的保证道。
啪!
杨慎之狠狠一拍桌子:“好!有张国公的保证,朕就放心了!”
勋贵集团虽然没落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如今京城中的勋贵集团以英国公张懋为首,第一代英国公张辅死于土木堡,而张懋便是张辅次子,九岁袭父公爵,随宪宗阅骑射西苑时,他三发连中,帝赏赐金带,遂命掌中军都督府事,历掌京营、五军都督府等职。
如今年过花甲的他掌控京营、五军都督府近四十年,将京营、五军都督府经营的滴水不漏,虽然在朝廷不露山水,但不管是文臣集团还是宦官集团,都不敢轻视他半分。
同样,金吾卫指挥使,府军指挥使,羽林军指挥使这三个不偏不倚的指挥使都是勋贵集团的人,禁军二十六卫中,虽然指挥使不是属于勋贵集团,但中下层军官很多都是属于勋贵集团的。
这个诞生了百余年的勋贵集团,虽然表面被文官集团死死的压制住,宦官集团也可以在他头作威作福,但暗地里的势力却不容小觑。
夜深,商议了许久的众人都纷纷散去,房间中,只留下杨慎之和诸葛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