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一睁眼看到床头的花灯有些迷糊,在小姑娘纠结什么时候睡在床上,又什么时候进的被窝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顾西涧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放在了桌上。
“醒了?”
青芜点了点头,随即坐了起来,小小的伸了个懒腰这才下床。
直到坐在床头之后青芜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低头看了眼衣衫,谁给她脱得?!
晚上能自由进出这个房间的,还能有谁?
顾西涧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又从袖中摸出了一块糕点放在了一旁,叮嘱道。“今后就不用比古丽,东西我放这里了你洗漱好了自己吃,我下去了。”
说完便把门给关上了,青芜抱着被子有些不可思议,脑子里还在回放。“师父解得衣衫,师父抱她上的床”。
顿时愈发的凌乱了。
青芜把自己收拾好之后再出门的时候已经磨蹭了半个时辰之久而顾西涧已经不在驿馆了,在楼下忙活驻守的师弟看到了青芜一时没有适应师徒两的突然到访和存在,也不由得多看了青芜两眼。
“师兄你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青芜被打量的有些不适应,这位小师兄也并不是明目张胆的盯着青芜看,没想青芜察觉到了,脸顿时烧了。
“也不是……”小师兄抓了抓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青芜只当他是没什么大事朝小师兄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她去的方向是西南。
原以为师父会在西南这边看病人,可是青芜在这里绕了两圈都没有什么发现,不在这里?
早上起得有些晚师父也没有和她说要去哪里,一出门就没看到人了,这下该去哪里找?
“这位姑娘?”
青芜往四周瞧了瞧这里只有她一个姑娘,难道是在叫她?
“阿伯你找我?”
那阿伯脸色并不好,唇角有些发青,身上还盖着被子,青芜光是站在这里就觉得有些燥热了,这位大伯盖着被子坐在这里还在出冷汗。
这得有多冷?
“你是不是冷啊?”
青芜有些担心,这一窝的病人是最重要的,最好别出什么异变就好。
大伯摇了摇头,他颤了一下,缩在了一块,说道。“自打病了之后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我都已经习惯了,我要找你的不是这事,就是你能不能帮我去找找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掉了,是个小玉坠,那是我女儿送给我的,对我很重要。”
“玉坠?”
那大伯点了点头,从被窝里抽出双手比划着,说道。“就是一个手指大的小坠子,是个青色的这东西不值钱,但是我的念想,你能不能帮我去找找?我昨天来的时候还有的,刚刚才发现不见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可以,你和我说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了的,走过来的路又是哪边的。”
青芜以为她只是接了个很单纯的找坠子的活,没想到,找一个坠子犹如大海捞针。
半个时辰后。
在这条路上走了足足有三遍之后青芜不干了,蹲在一旁有些郁闷。
据那大伯所说那坠子一直揣在身上带着,这几天他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到饭点的时候去镇中心领了一碗粥,日日如此,路是青芜走过来的那一条,就是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