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看出来了？”

郭啸天停下演练，敬重地拱手问道。

听到两人这么一说，杨铁心也禁不住凑了过来，好奇道：“大哥戟法确有精进，与以往风格有所不同。前几日杀那些金贼还是以前的路子，我倒是不小心给忘了，听道长说我义兄的戟法似乎并不寻常？”

“确实如此，这戟法似有一种返璞归真之意，玄妙之法尽藏于一招一式之内。可惜贫道眼界不够又不通戟法只能看出一些端倪，无法看透其中奥妙。”

丘处机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杨铁心有些惊诧，看向郭啸天又惊又喜地调侃道：“看来以前大哥教我还留了一手啊，是怕铁心以后超过了大哥不成？”

“胡闹！”

瞪了自己兄弟一眼，郭啸天有些惭愧地说道：“道长看不透非是道长之过，只是啸天自己才刚有领悟，这门戟法至今还能完全入门。若能得到道长指教，啸天感激不尽。”

“这……未免不太方便。”丘处机神色有些迟疑。

他能大方传授两人武功，是因为他在全真教内地位不低，既不缺高深武功又有这个资格。其实若非他过于年轻，师傅王重阳又逝世的早，全真教的掌教应该是他而非大师兄马钰，丘处机是全真七子天赋最高者。

别说是他，就算是其他几人也都有这个传授武学的资格，只要不是《先天功》和《天罡北斗阵》这种核心功法外泄，师兄弟间告知一下即可。

对于郭啸天而言高深的武学便十分珍贵，他不想给两位知己留下个贪图武功的印象。

“道长就别推辞了，莫非道长这点忙都不肯帮？”全然没提对方的顾忌，郭啸天反问激将道。

“罢了罢了，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

见到郭啸天如此坦荡，丘处机暗道却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我能学吗？”杨铁心又插嘴道。

“行行行，你想学就学。”

郭啸天白了对方一眼，知道杨铁心就是图一乐。

他们之前的武学早已互通彼此，只是不适合自己所以仅学了个皮毛便没再深入，取长补短发现自身武学的短板所在才是关键。杨铁心和丘处机都不是会贪图他武学的人，要是说出来真能让他们学会也是好事一件，他根本不会舍不得。

不说杨铁心这位结义兄弟，便是丘处机双方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在他看来已经是自己人。

就这样，郭啸天与两人坐下慢慢道出了脑海中的戟法秘籍。

随着《白玉双戟》的武学精要一点点诉说出来，丘处机的脸色开始又最初的认真慢慢变得凝重，最后变得惊骇起来。杨铁心更是早就听到一半便眉头紧皱，思索戟法中的一些关窍理念。

好一会儿，平复了下心情的丘处机不断呢喃。

“不得了，不得了……”

“这门戟法核心过于玄妙，奥妙之深不下于师尊绝学《先天功》多少。”

看着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郭啸天，丘处机神情复杂地不再自称“贫道”：“小弟托大，这门戟法已不是小弟能够看透解释的通。大哥大义，连这等武学都毫不保留，乃真君子也。”

这称谓的变化，无论是郭啸天还是杨铁心都看出来了。

原先丘处机和两人一见如故，又兼之并肩作战加深不少感情，说是生死之交毫不为过。然丘处机毕竟是全真七子，江湖之赫赫有名，又是名师高徒底蕴深厚，比起落魄的将门后人而言地位差距太大了。丘处机倒不至于因此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名门出身的他难免有些习惯改变不了。

“这回彼此的情义算是真的结下了。”

伏兮微微一笑。

原本的命运中，丘处机为了郭杨两家奔走，又是寻仇段天德，又是算计江南七怪与其说是情义，占据更多的恐怕还是愧疚。若不是他杀了王道乾，段天德不会找到牛家村，若不是他离开得早，郭杨两家遭劫他说不定能够改变。

不过更让他在意的一点是丘处机所言的《先天功》！

作为金武世界中的绝学之一，顶级内功序列的《先天功》可谓是鼎鼎大名又从未真的见谁展现过它的神妙。王重阳早逝，南帝段智兴则主修一阳指，学《先天功》时已出家为僧，这一门绝学并未深入修习，否则也不会因为运用先天功催动一阳指为黄蓉疗伤导致自身元气大伤。

（注：作者小科普，一阳指本身不具备疗伤能力，疗伤能力来自于《先天功》。）

这么一门功法竟然不比《白玉双戟》高深多少！

“难不成《先天功》也仅有玄级不成？”伏兮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功法是不是等级都不高。

丘处机本就不学戟，《先天功》他就参悟不透，这门戟法更是帮不了太多忙。

好在戟法非是内功，郭啸天本又练了多年的双戟，修炼起来总还是有些成果的。丘处机在武功帮不了太多忙，但自身习武的一些经验和体会倒是让郭杨二人受益匪浅，使得郭啸天感悟深了许多。

郭啸天的行为，让之后几日丘处机一直挣扎犹豫着一件事。

......

有一日，郭啸天外出购置饭菜。

由于天冷在牛家村这种偏僻的地方并非时刻都能见到人，正好这日郭啸天便空旷地没有碰人。

“是机会了！”

“购买【汗血宝马】一匹、【黄鬃马】一匹，【褐鬃马】一匹！”

唰！唰！唰！

郭啸天正在回家的路，三道光辉在其面前凝聚出来，脚步顿住的同时其面容也是瞠目结舌。

饶是他已经遇到了超出常识的事情，可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这……是马的形态？”

忽然，从光芒中的身影郭啸天似乎看出了里面有着什么东西。

这神异的场景立刻让他联想到了祖先显灵的事情。

“莫非又是先祖赐予？还是碰了妖物鬼怪之流？”郭啸天咽了咽口水，一个大男人竟有些紧张起来。

“唏律律~~~”

马嘶声长啸，三匹体态不同的骏马伴随着光辉消散出现在他的面前。

郭啸天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被一匹黄马和一匹褐马吸引住了目光，明明有一匹毛色、品种更加吸睛的汗血宝马在此刻也被他忽视了。因为他从另外两匹马那灵动的双眸看出了……灵智！

那匹褐鬃马的双眼似乎写满了“不满”。

不满?

‘他在不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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