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陈,一本书还未读完,舒南桑却不得不与老伯作别,她不忘询问他的名字,祁青山,内心惊喜,满世界都姓祁吗?怎么和祁北杨一样的姓氏!
祁北杨,痛心疾首,老天连个共同话题都没有赐予她,几次打开聊天对话框,却只能看看以前发过的消息,舒南桑其实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她在心里打过一遍又一遍的草稿,一次又一次幻想有他回复的感情,一切却只草草终结于内心,星火燎原,却是飞蛾扑火。
不过还好,他有发过两张照片,面前堆着寒假的语文试题,愁眉苦脸。评论里一片惊诧,
“何种神秘力量让祁哥臣服于语文???”
“是仙女。”
“莫非语文老师对你施了什么妖术?”
“滚。”
她从没有见过插科打诨的他,有些新奇。
回家的路上,落日的金辉撒遍满山,风有些冷,年轻纯粹,连萍水相逢的人都依依不舍,她还没有询问老伯明天还来不来,毕竟冬日暖阳下读书的感觉也还不错。
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无叶的枯树与远处的矮山意外和谐,没有枯藤老树昏鸦的意景,却有星河坠落般的仪式感,天上月光正在向人间奔赴而来。
她越走越快,将包抱在胸前,跑了起来,她想跑回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填补看不见心上人的空洞。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沉溺于落日美景,转角的车上有人沉溺于她的背影,唇角微勾。
回到家,姥姥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盛好饭等她,踮起脚看见前面菜园里有灯光,她摸了过去。
“姥姥,怎么了?”,哈出的白气腾腾升起。
“没事,天气预报说明天降温,我和你姥爷弄弄菜窖,要不白菜全冻坏了,饭在锅里,你先回屋吃饭吧,一会就弄完了。”
“不要,我跟你们一起弄,外边太冷了,姥姥你冻坏了吧,你腿不好,你先回屋,我来弄。”
舒姥姥腿脚本就不好,在外面又吹了半天的风,确实也有点撑不住了,应了她的话,便回屋了。
而舒南桑和姥爷在外面埋了半个多小时才将将完工。
北方的风吹的人脑壳痛,她吃过饭老实的回屋上床,埋在被子里,分外满足。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祁北杨。
“你在J镇吗?”
???舒南桑激动的差点没从被子里跳出来,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啊。未有迟疑,便回到“在的”。
“我也在啊。”
这条消息瞬间刺激到舒南桑从被子里跳出来。
“???”
“我来看我爷爷,他在铁路疗养院。”
爷爷?
毕竟小说看的多,她瞬间就想到了下午的老伯。
“你爷爷是祁青山吗?”
“你怎么知道?”
啊啊啊!
怪不得全世界都姓祁,那是他爷爷啊,不姓祁姓什么!平复好心情,
“我今天去过疗养院的图书馆,也遇到一个姓祁的老伯。”
那边便不再说话。
天呐,那是他的爷爷,自己下午有没有表现得不好,是不是很傻很土气,舒南桑温婉的气质从遇到祁北杨后频繁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