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微微睁眼,入目处皆是一片白色,莫非自己在医院?脸上虽疑惑,心中却很肯定。她准备起身,忽然一阵眩晕感袭来,又重重摔倒在病床上。
听到动静,护士疾步过来扶她,语气却很温柔,“大婶,您要好好休息,切莫乱动。”
“我这是怎么了?”声音有些沙哑。
“您啊,忧思过度,加之营养没及时跟上,有轻微贫血症。所以,大婶一定要注意身体才是。”护士耐心跟她解释。
“我想见我女儿。”语气不容忽视。
“这......”
见护士神色有些为难,宁母更加疑惑,“怎么了?”
“大婶,您先别伤心,我才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护士小姐请说吧,我不会的。”宁母保证道。
“您女儿在您昏迷期间,由于病情反复,且不断恶化,已被医生安排转院。人,现在不在这里,具体在哪医生并没有透露。”护士说完不忘偷看她一眼。
照理说,亲属听到这个不好消息时,神色或悲伤,或难过,为何大婶却一反常的平静呢?她忽然记起一句话,有些人喜欢将悲伤藏匿心中,不让人发现,内心却悲痛万分。
她忽然有些后悔告诉大婶,天下父母心,最难割舍是亲情。
她忧心道,“大婶,您没事吧?”
“无事,只是我女儿命真苦。”说完眼睛也红了一圈。
“大婶,你要注意调养身体,我相信您女儿一定会转危为安的。”护士一脸诚恳。
“但愿吧,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有几分温柔几分悲伤。
“我叫罗子君,大婶您可以唤我子君。”说完温柔一笑。
“子君,名字好听。”
“谢谢大婶。”罗子君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子君,你可知道我女儿在哪,我想去看看她。”宁母神色认真。
罗子君摇了摇头,“医生说为了让病人得到更好治疗,已经将其转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进行治疗,地点目前尚未透露。待时机成熟,病人情况好转,你们自然会见面。”
“可是,我很担心她。”宁母一脸担心。
“大婶,请您相信医生,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罗子君一脸真诚道。
“好的,谢谢子君。”
“那您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再唤我。”罗子君说完,离开了病房。
看着满室白色,宁母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没想到想见女儿一面,也不容易。如今只能等身体养好了再做打算。
此刻,在一处不知名的大楼走道内,几名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推着一辆急救推车急速前行。推车之上躺着一名秀丽的女子,此刻她紧闭着双眼,脸上毫无血色。
不一会功夫,他们已顺利将推车送入手术室。待将手术作业准备妥当,他们才偷偷松了口气,幸好赶上了。
手术室内,几名医生正在手术台上做手术,十分投入。在经历整整三个小时的奋力抗战,终于为这场手术划下完美的句符。
办公室内,一位年轻医生对另一男子开口,“她的情况暂时控制了,你可以将她带走,去她先前住过的医院进行看护。”
“她是病人不是物品,请你谨遵医德,好吗?郝忆尘!”
若不是你求我救她,她之生死与我有何干系呢?说完邪魅一笑,竟有几分说不出的俊美。
郝忆尘,今年二十八,毕业于国外知名医药大学硕士,相貌俊美,为人冷漠,倾慕者颇多。可惜有传言,此人不喜女人。自从选择从医之后,许多女性患者没病装病也要来挂他的号,让他心烦不已。
“认识你,真是我宁子逸的不幸。”
“你很看中她?”郝忆尘疑惑道。
“忆尘,我希望你帮我救她,让她恢复就行。咱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宁子逸一本正经道。
“那我不赚大了?”
“你高兴便好,她便交给你了。等她情况好转,再联系我。”宁子逸说完扬长而去。
宁子逸,你果然没变。不过,她既是你看重之人,若不给你找点麻烦,岂不是太便宜你了。郝忆尘俊美的脸上划过一抹算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