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听到声音第一个赶到战斗现场的卡尔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御枫坐在地浑身大幅度地颤抖着,眼睛里面金光乱闪,火麒麟也有一脚没一脚的踩的吐着舌头喘气。
御枫是现在完全脱力,连动动手指头都困难。火麒麟则本来就没有实体,全靠麒麟剑柄的幻化,现在唯一支撑着两个人力量的麒麟剑因为消耗剧烈而完全沉默着,这一人一兽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我靠…你们疯了?”卡尔没有注意火麒麟脚下已经近乎透明的虚空行者,“大早的搞这么大场面?”
“搞…搞你个头…”御枫头也不抬的喘着气,用力抬头朝那边扭了扭,“干,干那货….”
卡尔也算一个有经验的战士,他正奇怪为什么御枫和火麒麟狼狈成这样,现在经过御枫一提醒,转头朝火麒麟脚下看去若有若五的蓝色形体已经将近崩溃。透明的身体后面有无数的被踩得粉碎的石板,虽然卡尔没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但看御枫的样子,这大概就是敌人了。
有本他本身是出来看热闹的身也没带武器,将就着从被火麒麟踩碎的石板抠起一块半人多高的超大号板砖,晃着膀子冲走向那玩意走去。
还没走几步,近乎透明的淡蓝色形体猛然间颜色变深了起来,发出大声的“嘶拉嘶拉”哀嗥,慢慢地翻身而起,偌大的身躯朝后一撞,把火麒麟撞了个重心不稳,两个石礅似的蓝色粗腿,又直挺挺立在了石板地。
虚空行者的在火麒麟的摧残下,好大一部分都被打烂了,蓝色的身体一片狼籍,一个光秃秃的大脑袋连着脖子被踩了个断,只剩下一截整齐的断茬…虽然重新恢复了身体颜色,但是被打的稀巴烂的身体却没恢复的过来。
脖子一截断岔和肚子的后豁口不停的伸缩着,蓝色的烟雾沥沥洒落,被它闪着蓝色幽光的血液滴到的石板顿时发出了一阵“呲拉”的响声,然后向被严重腐蚀一般朝四周裂开了去。
全身下唯一一只比较正常的右手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肘部位破开了一条巨大缝,应该是御枫的蓝色大剑造成的,整条手臂蓝色的实体已经开始剥离,露出里面黑色的元素,黑色的雾气不断在全身游走,修补着严重受伤的身体。
御枫和火麒麟的眼球差点蹦出眼眶,居然这样也干不死它?
御枫是不知道虚空行者根本不是实体,而是能量体。要想完全消灭这种能量体,必须要元素力量才行。而那个红发美女以为火麒麟尚有余力,这才主动逃跑,不然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更让御枫感到恐怖的是,这虚空行者虽然全身基本没一块好地方,但在在经过黑雾的修补之后,居然又就跟没事人一样。
“这货这么强?”御枫匝巴匝巴舌头,朝卡尔喊到:“干啊!你看戏呢!”
卡尔也看得傻眼,让这货这么恢复下去还了得?提着半人高的板砖就是一阵猛砸,将正在自我修复的虚空行者又砸的嗷嗷直叫,满地乱窜。
虽然看去被砸的凄惨无比,但是虚空行者的能量波动却渐渐在增强着。卡尔的攻击只是伤到了肉,没动到骨,除了把它砸的嗷嗷直叫外,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正在御枫发愁的时候,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国王陛下来了,后面带着一大群头衔惊人的尾巴。
“但是对于虚空行者,这样打是没有作用的。”
本来巴尔斯三世皇帝陛下正和老威廉站在废墟之闲得无聊磨牙,正好遇到跑来告状的小公主。本来就对御枫这个人很感兴趣的巴尔斯三世皇帝陛下这下听得更有意思了。一边安慰小女儿,一边在想着这个人会是个什么样子,竟然就能将这个自己都没有办法的小女儿气的哭出来。
身为一个国家最高贵的国王,见过的极道强者不可谓不多。每一个强者都有自己的习惯和性格,要不高高再不屑一顾,要不平易近人彬彬有礼。像御枫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正当巴尔斯皇帝陛下觉得有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古怪凄惨的惨叫,那自然是卡尔的板砖造成的。看到老威廉朝那边望去的时候连脸色都变了,皇帝陛下立刻确定,这是不是那个神秘年轻人又在干什么好事,立刻带着部下浩浩荡荡的开了过来。
国王陛下来到这里的时候,正看到御枫几乎是裸体一般的坐在地下,露着半身虬结的肌肉,手里握着一把蓝色的大剑喘着粗气,一边的麒麟趴在地吐着舌头,另外一个人正提着板砖追着虚空行者猛砸。
御枫和卡尔统统属于幻魔大陆文化史的文盲,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虚空行者,但是皇帝比下就不同了。他跟后面一群小跟班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的玩意就是以阴影护盾而著名的非常棘手的混沌空间使魔。
“这人是谁?场面挺大的。”御枫现在气息已经变得没有那么紊乱,眼里的金光慢慢在隐去,“你认识不?”
卡尔这时候正砸得爽,这种不还手又禁虐的东西简直是一个优良靶子,兴奋得把自己本来是用剑的这个事实都忘记了御枫手就有一把大剑,这家伙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去拿,他正提着半人多高的板砖砸得汗水横飞。
“啊?”卡尔转头过去一看,威廉院长倒是认识,后面一群人没一个认识的。“不认识。”
“别管他,就这么砸,再砸两下就差不多了。”御枫听到不是熟人,继续鼓励卡尔猛砸。
皇帝陛下哭笑不得。在强者的眼中,国家权利是不存在的。这句话在这里得到了很好地体现。两个人一人一句唱双簧一样把巴尔斯皇帝陛下凉了干黄瓜。
“朝脑袋砸,谁说不管用的?这货不懂装懂!”御枫的嘴极其刻薄,把国王陛下说的头露出一根青筋。在他看来,这带着一群小弟明显身体不怎么样的老头基本就属于跟大多数的权贵一样,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
看到皇帝陛下腰的金丝束带,他甚至有点歹毒的猜想,这老头是不是功能有问题,不然怎么挂这么大个金牌遮住?在他看来,战场勇猛的人一般都穿的干净利落,有些虽然也花哨,但那毕竟是一种现艺术的方式。这货,最多就是个开战就要站后面的小白脸,说的话没有任何可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