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文斯吟跺了跺脚,“我长的...很难看么?”
这个路远,我早晚有一天要睡了你!
文斯吟和路远调情的一幕,被旁边一带着眼镜的胖子看到,腰间系着爱马仕的腰带,大大的‘H’俗不可耐,酒壮怂人胆,端着酒杯来到文斯吟旁边。
“给这位小姐点一杯干马天尼,算我的。”说完,从腰间解开路虎的车钥匙。
啪的一声,摔在吧台。
“好的先生。”
“人生就像一杯酒,不多不少,谁先喝完谁先走。”胖子摇晃着手里的莫斯科骡子(一种绿色的调酒),深沉而性感道。
怎么有点不对劲。
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文斯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啊...不对不对,尊敬的小姐,人生就像一杯酒,喝不喝完都得走。”
文斯吟:???
是个狼人。
“不是不是,对不起小姐,我的意思是,人生总得喝点酒,伤感浇愁解心忧。”
说完,裂出镶了满嘴的大金牙,嘿嘿一笑。
...
当路远和白凝冰出来的时候。
俩人落座。
白凝冰心里砰砰直跳,有那一瞬间,觉得交给他算了。
可惜,心中的小鹿有点不愿意,叼着烟:撞还是不撞?给个准信。
正在三人各有心事的时候,一声音乐响起,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坐在了舞台的椅子,抱着把吉他,灯光昏暗。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在路远的心里炸了个二踢脚...
朴素、没有任何妆容、清纯的就像小时候吃的棉花糖,除了甜,还是甜。
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感觉。
一时间,吵闹的酒吧,突然变的安静下来。
白凝冰和文斯吟也愣愣的看着姑娘。
“是喝露水长大的吧?真仙儿啊。”
熟悉的音乐传来,是《易燃易爆炸》!
不过,显然,被改编过了。
本是狂戾、压抑怒气的歌,被吉他的六弦改的别有一番风味!有一股柔情、迷醉和欲说还休的挣扎!
再搭配独特的声线,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
“想我冷艳,还想我杀人不眨眼。”
“要我阳光,还想要风情不摇晃。”
“戏我苦笑无助,还戏我...心如...枯木。”
第一小节的歌出来,本是吵闹的酒吧,竟然奇迹般的落针可闻!
“我的天啊...是仙女下凡了吧!”
暖色系的灯打下来,让白凝冰忍不住惊呼,连女人都嫉妒。
文斯吟放下手里的酒,问旁边的酒保:“这女的是你们的驻唱?什么来头?”
“她啊,诸葛美琴,外滩一枝独秀,音乐学校的大三学生,皇娱签约的艺人,你知道娱乐圈嘛,向来浑浑噩噩,这姑娘不愿意同流合污,就被皇娱雪藏,为了生计,在我们这驻唱,每天来捧场的人,不计其数!可惜了,就是有点太傲。”
这肉圈的名声现在是越来越臭,一般进了娱乐圈的没几个干净的。
路远听俩人对话,现在还有这么清纯的?当然,要是真打算进娱乐圈,两腿一岔,钱不就来了?、
“听说,这姑娘是为了给母亲治病,一天打七份工。”
“什么病?”路远问道。
“白血病。”酒保叹了口气。
看着抱着吉他,在舞台的诸葛美琴,路远从为像现在这样,渴望去开一间经济公司,为的就是不想让她坠入泥潭,万劫不复。
一首歌完毕,掌声四起。
“诶,路远,去来一首?”文斯吟撺掇道。
她当然知道路远可是一唱将。
“对呀对呀,来一首,我们公司的小迷妹门,都把你的歌设置成铃声了!”
路远不知道为什么,心思有点沉,许是被歌声感染的了。
在酒吧一众惊讶的声音中,路远台,调了下吉他,深呼吸。
恐怕,现在只有这首歌,最能代表他的心情。
磁性嗓音递出,刚刚稍稍燥闹的酒吧,再一次安静下来了...
“劫过九重城关。”
“我座下马正酣。”
“看那轻飘飘的衣摆。”
“趁擦肩把裙掀。”
“踏遍三江六岸。
...
“枕风宿雪多年。”
“我与虎谋早餐。”
“拎着钓叟的鱼弦。”
“问卧龙几两钱。”
“蜀中大雨连绵。”
“关外横尸遍野。”
...
“入巷间吃汤面。”
“笑看窗边飞雪。”
“取腰间明珠弹山雀。”
“立枇杷于庭前。”
一首完毕,所有人还沉浸在歌声里。
文斯吟看着看台的男人,毫无预兆道。
“凝冰,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喜欢他了?”
“为什么?”
“成熟男人骨子里的刻意和隐忍,简直是世间最烈的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