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道理。”
“佛爷是常沙的布防官,这事儿他来查的确无可厚非。”
徐年叼着烟,打断道。
却见齐鉄嘴面露苦色,叹了口气,试探的看向张起山:“二爷他……真不肯出山?”
见张起山的目光望向了徐年,齐鉄嘴也纳了闷。
徐年点了点头,淡然道:“二爷牵挂丫头,实属不便出手。”
“徐爷,你不是去了一趟二爷家里?丫头的病到底什么情况?”
张起山叹了口气,问道。
一旁的齐鉄嘴显然也早有耳闻,也不吱声,抻着手竖着耳朵听。
徐年弹了弹烟灰,沉声道:“可救,但需要鹿活草为引,以几味草药煎服,方可消除。”
“鹿活草的下落,佛爷你也多加心,打探些消息。”
“好,我立刻嘱咐人去查。”
张起山沉声应下。
一时无话,徐年倒也不会把底子都透出来,现在丫头的病症已然好转,寻找那鹿活草只是个引子罢了。
他要去那新月大饭店走一遭,独行自然不妥,拉着张起山下水,再好不过。
“既然二爷不肯出山,那我们自己来。”
“佛爷!你这不胡闹呢吗?我们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就连这棺材出自哪个墓……”
齐鉄嘴赶紧打断,试图劝说。
让他算算命倒还好说,真要下墓,绝壁九死一生。
“谁说我们不知道来自哪个墓?”
张起山冷声道,带着齐鉄嘴去看他桌的那张地图。
徐年也叼着烟坐在了一旁,捧着茶盏微微闭目,看去似乎有些困乏。
“东北方向过来的铁路,已经全部被炸掉。”
张起山指了指地图,又道:“但常沙连着东北的铁路却完好无损,并且在这附近山脉连绵,其中就有穿山轨道。”
“难不成,就在这些山里?”
“准确来说,是矿山。”
徐年突然出声,吓了齐鉄嘴一跳。
一旁的张起山点了点头,心思敏锐如他,已经猜测出了这个结果。
“但最近那块不太平,听说有鈤本特务在那附近活动。”齐鉄嘴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
张起山与徐年对视一眼,脑中灵光一现。
他又道:“矿山附近这么荒凉,鈤本人有阴谋也不会去哪里……”
“除非……”
“除非他们在做秘密实验!”
齐鉄嘴惊呼一声。
接着他就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这尼玛不纯属往送吗?
“徐爷,你怎么看?”
“没啥问题,去看看吧。”
徐年点了点头,沉声道。
张起山立刻让副官前去收拾东西,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实在不能拖沓。
“那要没啥事儿,我就先撤了……”
齐鉄嘴嘟囔着,滑脚就要溜。
张起山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其留在了原地。
“你必须跟我去矿山!”
“八爷你好歹也是九门中人,这事儿要是让你子孙后代知道,那不得羞愧到抹脖自杀?”
徐年打趣道。
齐鉄嘴那叫一个难,叹气道:“古人有云,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罢了罢了,就当我舍命陪君子,明儿陪您走一遭!”
说完,齐鉄嘴也没多停留,跺着脚离开了张府。
徐年也没多待,客套了几句也回去了。
这件事说危险倒也不算,徐年只是想去走一遭,亲眼见证某些东西,也好印证脑中的记忆。
就在徐年和齐鉄嘴离开后不久。
副官站在张起山一侧,问道:“佛爷,今天徐爷的事情,要不要查一下?”
“不必了,徐爷他早猜到了是谁,不要插手为好。”
“况且,一人对十几个行里好手,还能安然无恙到我这里来,你以为是给谁看的?”
张起山沉声道,意味深长的看了副官一眼。
这是一个下马威,不仅是对他张起山,乃至于老九门中其他八门,都要以此事警惕。
“去准备吧。”
张起山沉声道,眉头紧皱。
他现在有些捉摸不透徐年的心思到底在哪,但今天的事却是一个信号。
所有挑衅之人,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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