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边走一边寻找这什么,在距离宫式微和宗政莲半丈处,那人突然停了下来,随即半跪在地:
“主子,属下大意!”
还不等宫式微言语,身后便传来阴冷而凉薄的声音。
“天青,回府领罚。”
那位被称作天青的人正是之前赶车的车夫。此时,只见那人不顾自己身上诸多伤口,安静的守在宗政莲身边。宗政莲环顾了下四周,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只见他左手微微凝力,随即熟练地封住了肩头几处大穴宫式微看出来他的企图,还没有来得及制止,只见宗政莲犹如拔葱一般将贯穿于自己肩头的木桩拔了出来,一股血柱随着木桩喷射而出。
美男配着喷血的画面太美,宫式微不忍直视啊!因为宗政莲失血太多,一个身形不稳,几乎倒下宫式微连忙上前扶住了她令人惊奇的事情出现了,随着宗政莲肩膀上流血慢慢减少,周围的肌肤也以似乎开始愈合!宫式微讶异:这还是人吗?
宗政莲并没有搭理一旁嗔目结舌的宫式微,这一脸阴沉的看着不远的地方。
“这满地的火油,本王倒要看看,谁送的这如此大礼!”
宫式微调进来也注意到了,这巨大的坑洞明显是人为制造出来了,而满地的火油就意味着,敌人必然还有后手,这也是宫式微见到天青时为什么那么警觉的原因。
“轰隆隆”
巨大石头挪动的声音,应声望去,只见在三人的对面,竟凭空开了一个“门”门内七八个手持火箭的黑衣人应声而出。几人不由分说,抬手便射,一时间火团漫天飞舞。这火油箭头上本就浸满火油,若再引燃这一地的火油,他们三人就算插翅也只能变成烤鸟了!
宫式微心中一惊: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如此数量的火油箭迎面过来,怕是在顶尖的功夫也无暇兼顾。
但是事有紧急,宫式微也顾不得许多举刀便挡预期的撞击并没有出现,数支火油箭竟齐齐停在三人身前一尺之处只见宗政莲轻勾了下那略有些苍白的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在双方都在错愕的同时,几只火油箭寸寸爆裂成数断,宗政莲左手轻轻一挥,对面的黑衣人不等反应就都成了筛子。
这非人一般的愈合能力和绝顶的武功,配上这绝代容颜,实在让人实在让人难以形容。
“进去!”
宗政莲抬头看了看那随时要坠下的马车,带着宫式微和天青进了那洞里。三人才刚刚走进,门外就轰隆隆一声巨响,坠下的马车掀起了尘土滚滚。宫式微回头望去,掉落的马车将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尘埃渐渐落定,缝隙中透过的光线让洞中的景象慢慢清晰了起来,这洞中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许多,一丝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气擦过皮肤,让人觉得即便是明朗的白日,仍有些毛骨悚然。
宗政莲并未理会这许多,带着天青径自走到一块青石板前,打坐修养起来地上滴滴血渍显示宗政莲方才开始愈合的伤口因为用力又裂了开。
看着天青警惕的守在宗政莲身边宫式微就在这个貌似年代久远的洞穴中打探起来。
在离三人不远的石洞深处,宫式微发现了大大小小十几口石棺这石棺有新有旧,形态和花纹都不尽相同,而最新的这口石棺,雕刻的痕迹还很清晰,应该是新置不久。
“咔嚓、咔嚓。”细小的声响,虽然十分微弱,但还是让宫式微听了个清清楚楚,她抬头看向更深处,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让她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滑到。
宫式微抬脚一看,一股凉气瞬间从心口冲了出来明晃晃的摆着一根三寸长的棺钉。
棺钉在这里那么就意味着
不容宫式微多想,一阵罡风夹杂着腐臭就向自己劈来宫式微强忍着心中的惊吓抬起匕首一挡
“当!”
宫式微被震退了两步,虎口的刺痛感让她几乎拿不住匕首,胸中的气息也激荡了起来而对方似乎没有一丝影响,依旧稳稳的站在了石棺旁。
等宫式微看清对方的模样,眼前的一切不禁让宫式微脱口骂出:
“我擦!这也行!”
眼前这人双目圆睁,脸色青黑,整个人以一种奇异强硬的姿势站着,更主要的是,它全身上下完全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宫式微虽说作为医生无数次与尸体为伍,不过会动的还会武功的尸体宫式微轻瞄那十指弯曲成爪的双手,心里着实没底。
“当、当!”又是两声,宫式微余光略扫,只见天青正和另一只会动会武功的死尸纠缠在一起。天青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的措手不及虽说宗政莲手下夜煞门的人都是一等一的杀手但是杀手杀的是活物,遇到了令人恐惧的东西,任是天青也是施展不开,只是护主心切,天青只能勉力抵挡。
就在宫式微分神这数秒,方才那只便已经近了身,双手直攻宫式微颈项,她一个侧身,躲过了攻击可是不想衣袍的领边却被它拽了去宫式微眉头一皱,回身一个金蝉脱壳就要退了出来不成想,才脱到一半,那死尸竟自己松了手,宫式微拖着脱了一半的罩袍,谨慎的退守到墙边。
方才那只现在正直挺挺的站着,冲着天青的方向。宫式微有些诧异,望向天青那边,只见这两只竟都同时停止了动作,顺着两只的目光,宫式微自然也看向天青的身后。
宫式微很快便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天青身后巨大的杀气喷薄而出!
那是一种怎样的景象,一个黑色的身影逆光而站,若隐若现的光线在墙上投出了一个拖长了的诡异的黑影,那人的杀气让人惶惶然难以直视,而那双深琥珀色的双眸犹如幽冥野兽,在这黑暗之中竟然萤亮异常,妖异莫名。比起死尸,他更能让人战栗惊恐。
天青退到了宗政莲身后,一向作为宗政莲护卫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怒了。自家的爷一项很少发怒,若是怒了,便会有很多人不好过。上一次主子发火还是在很久以前,最后是以屠城告终。此次,恐怕
宗政莲徐徐的向其中一只死尸走去,宗政莲隔空略略一抬手,只见原本还是生龙活虎的那只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宗政莲半眯着眼,又看了看洞穴的深处,右手一个兰花指结,凭空这么优雅的弹了出去然后就不再看向那边,回身有些厌恶的看了看脚边的死尸。
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便将手伸向天青,天青立刻会意将手中的薄刃呈了过去,宗政莲拿了刀,鄙夷的看了看那两具尸体,竟像是切藕片一般,将刚刚还是刀枪不入的死尸就这么一块块的卸了开。
当他慢条斯理的卸完了藕,哦不,是死尸,方才站起了身就见他做了个握拳收的手势,一簇火苗便从天青刚刚点燃的火折子中飞了出来,宗政莲饶有兴趣的将小火苗放在指尖摆弄了几下,然后一个轻弹,就见火苗幽幽的飘进了洞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