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式微盯着手中的奶茶般的茶露,心中无语嗤笑:这茶里不仅下了毒,分量还很足呢;别说自己精通医毒,就是普通人看着这粘稠到不同寻常的茶露也不敢轻易下口啊!
“额,姐姐,这茶露式微却是见所未见的,稀奇的很。”
“呵呵,你没有见过的多了,还能每个都讲给你听?姐姐敬你,你别推三阻四的不知好歹!”宫凌霄在一旁抱着肩膀冷冷的看着宫式微。
宫式微眨了眨眼睛,一副了然又听话的样子:“多谢凌美姐姐,式微这就尝尝。”
宫凌霄不留痕迹的一手止住了宫式微的动作,看着如此沉不住气的宫式微不禁鄙夷的笑笑,此等心思外露的蠢货也值得自己与妹妹做这出戏。思及此,她不仅轻扯了扯嘴角,作势关心:“凌霄,怎么能如此说式微妹妹呢;式微妹妹可是不喜饮茶?不若换些饮用?”
宫式微垂下了眼,眼珠略略转向宫凌美:这姐妹二人一攻一守,寻常人都要着了道,若不是知道这茶中有异,自己都会认为这国公府夫人、小姐都是面软心善的;不过自己倒要看看这两人要出什么幺蛾子。
随即,宫式抬脸盯着二人,有些尴尬;“其实是式微未曾喝过这等好物,一时没了主意,让姐姐误会了,式微以茶代酒向两位姐姐陪个不是。”
说完,宫式微看了看那茶露,嘴角抽了抽,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杯茶露一饮而尽。
看着宫式微喝下了茶露那一刻,两姐妹相视讳莫如深的一笑。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宫式微便觉得头重脚轻,口里也干了起来。
看着宫式微脸色坨红,频频喝水,宫家姐妹二人便开始殷勤起来,“式微妹妹?脸怎么红成这样?可是有不舒服?”
宫式微一臂扶额,走路也有些不稳:“不知怎么的,又热又渴,身子难受的很。”
宫家两姐妹仿佛预测到了似的,一人一边搀住了宫式微;
“姐姐,式微妹妹莫不是发烧了?我们将她送到耳房再去找大夫吧!”宫凌霄一双美丽的杏眸,不留痕迹的向旁边一划,很快,方才的两个旁族的男青年马上跟了过去。
两人很快就把宫式微扶到了宴会厅边的耳房。两人身后,便是之前言语调戏宫式微的一胖一瘦两个旁族子弟。
“哎!你们两个,快点过来!”宫凌霄呵斥了一声。
宫凌霄和宫凌美的端庄不同,宫凌霄虽然身材高挑,却是天生一张双目含情,嘴角上扬的娃娃笑脸,加之她声音也是甜腻腻的,所以,即便是她无理的呵斥别人,却也听的仿佛是撒娇一般。
那两个旁族子弟听了召唤慌忙不迭的走了过来,“嘻嘻,凌霄姐,我们来了!”
宫凌霄不屑的看了二人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宫式微,
“式微妹妹身体不适的厉害,我和凌美姐姐去寻个下人去太医院找医女来,你两人先照顾着,切不可出了意外。”
宫凌霄将这照顾二字咬的很重,颇有深意的看了眼二人。
那两人看了看床上半昏迷着的清丽人儿,相视一看,淫邪的笑了笑,连忙点头。
“都是自己家人,凌霄姐一千个放心。”
宫凌霄和宫凌美垂着眼,得意的勾了下嘴角,转身走了。
宫家两姐妹才刚刚阖门,这一胖一瘦两人便淫笑着上了前,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同解了裤带;胖子裤子才退到脚边,人便迫不及待的爬上了睡床。眼看着床上的少女面如桃花、娇喘吁吁,两人更是恨不得马上扑上去。
看着胖子已经爬上了床,那瘦子也着了急,拎着才退到膝盖的裤子,猴急的向床边走去。
没想到,下一秒,两个人相继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方才还在昏睡的少女,这时已经面无表情的坐起身来。宫式微看着赤裸着下身瘫软在床边的二人,脸上爬满了厌恶。她几脚踹过去,瘦子应声滚下了床,但是那胖子,因为太重,竟然只挪动了一半。宫式微聚力一掀,床上另外一个也飞到了地上。
宫式微站起身来,眼中闪过暴虐。
“给我下毒,你们还嫩!老娘让你们作死…”
言毕,宫式微重重的踹了一脚脚边的人的胯间。不想那倒地的青年微哼,脸上竟露出了愉悦的神色。这让本来还不解气的宫式微登时一身鸡皮疙瘩;看着地上的两人像虫子一样相互抚慰着,宫式微不仅嘴角一挑,翻身从后窗跳了出去。
身后,一条桃红色秀凌霄花肚兜飘到了二人之间……
且说宫式微向窗外跃出,双脚一落,就见她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窗边,
宫式微有些懊恼,自己凭着自己是制毒用毒的高手便低估了她们;不想竟然被下了如此大量的春毒!若是普通人中了此毒怕只会不死不休!自己现在虽然服了解药,但余毒,若不能及时解掉也够自己喝一壶了……
宫式微冷哼一声,兀自稳了稳心神,从后院的小门出了府。所幸今日荣国府有宴会,大部分人都调到了前厅,并无甚阻碍的出了府。
宫式微沿着小巷慢慢走着,她知道自己目前急需的是大量饮水,可这条街是小巷,是主街各府邸的后墙,别说有水食肆,连普通人家都不曾见到一个。
宫式微了解自己现在这样子不能被别人看见,可是出了这巷子就是主街,更糟糕的是身体因为燥热起了丝丝反应,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宫式微叹了口气,莫非是死局?
宫式微拖着昏昏沉沉的身体一步一步向前挪着,斜角处一座精致的小楼不期然的越入了眼帘,黑色金字的牌匾精致的刻着“花田酒巷”四个字,宫式微一时发愣,随即心中大喜,有种拨开乌云见天日的爽快,赶紧快走了几步冲了进去。
“掌柜,给我个雅间。”
那掌柜不疑有他,只低头拨弄着算盘:
“好嘞,二楼左手边第一间,姑娘先上去,小二这就来~!”
宫式微回手扔给了掌柜些铜钱,“不要人来打扰!”
掌柜也是个人精,世面见得多了,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不需要了解太多的;眼见铜钱在手,便低着头眉开眼笑的说:“姑娘自便!”
宫式微一步一步挪上了楼,边爬心中不由一边感叹:果然行百里者半于九十,这楼梯干嘛建的这么高啊,越爬越觉得艰难。好容易挨到了二楼,从不分左右的宫式微毫不犹豫踢开了“右”手边第一间屋子的门,然后迅速一个反手关上了门。
随着房门的合上,宫式微背靠着房门瘫坐在了地上,瞬间的放松让宫式微忽略了观察屋中的情形;
这是天字一号房,内外两间,中间被一只珠帘拱门隔断。此时只见帘内桌边的优雅身影斜挑眼尾,看了看门口;又漫不经心回眼的一瞥,梁上蠢蠢欲动的黑影又再次潜伏了起来。
桌边的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睨着门口的宫式微,一手慢慢的端起桌上的青瓷嵌黄金牡丹的茶杯轻轻的晃了晃。
“哦?中毒了?”
慵懒而凉薄的声音,这声音让宫式微瞬间清醒,不过这刺激也让她身体的燥热不适愈发的严重;宫式微万万没有料到房中竟然有人,她凭着仅有的体力,撑起来身子。
“嗯……可不是,还是会传染的呢!传染后便会兽性大发四处咬人,而后便会恐风恐水,怕高怕黑,最后死于非命。”宫式微强打起精神应付,逼迫想着脱身的办法,却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嗲的软绵绵媚生生仿佛能捏出水来。
桌边的人不禁嗤笑出声“是吗?那我可要躲着些!”
“那自然不必,且让贵人好坐,小女子就不叨扰了!”宫式微半扶着门框直起了身子,只是桌边的男子没料到,宫式微非但没出门反而转身向自己扑来;桌边的男子起了身一手制住宫式微伸过来的手腕,刚要开口,只见宫式微另一只手一把拽过桌上的“水壶”咕咚咕咚倒进嘴里。冰凉的口感让她五脏六腑舒服的很,直到见了底儿才放下了,
“呃~借点水喝;不过,这水怎么这么甜?嗝!”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桌边男子不由得愣了愣;半晌,松开了擒住她的手,好整以暇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