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酒楼闲聊,恰巧碰到了邢公公,便一同回来了。”宫凌策一旁忙着提醒。
人们这才注意到,两人身后站着一位身着蓝衣鹤补的大太监,
邢公公向着宗政祺行了个礼,一甩拂尘,尖着嗓子说道
“咱家奉皇后之懿旨,牡丹宴上,宫式微举止得体,品貌兼具,甚得本宫心意,现沐阳公主年长思学,故宣宫式微入宫伴读!”
在场的荣国公府的人,除了宫式微都是一愣,
尚氏忙着人放了一锭银子在邢公公手里,笑着询问:“宫式微疏于礼教,这若是入了宫,冲撞了贵人如何是好!”
“这就不是咱家能管的了!”邢公公满意的掂了掂“但夫人放心,娘娘颇中意你家小丫头呢,咱家还有要事,下个月初二咱家领人来接式微小姐!”
邢公公无意久留,与荣国公稍作寒暄,便回去复命了……
宫式微面对着一桌子的人和菜,眼角不由的抽了抽,所有的人都在对着自己对面那个骚包嘘寒问暖,而他俊美的长相和高贵的地位也少不得引来府里未嫁的小姐们侧目;
在邢公公走后宫凌策有心留宗政祺在家用膳,宗政祺也毫无拒绝之意,便出现了现在这样的场面。
宫凌霄坐在尚夫人身旁,满脸娇羞,宗政祺本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美男子,而尚氏又欲将自己许配给他,这次一见,便觉自己整颗心都跌了进去,那男人面目含笑,眸光深邃,脸边精致的线条多一分则过柔,少一分则嫌硬,一身耀目华服,让人只觉如旭日,光耀人间;面对这宫凌霄的缱绻柔情的目光,宗政祺却似丝毫未觉,只与宫老夫人、国公爷、宫凌策谈论着当今时事。
宫凌霄几次欲言又止,想说话,却又插不进去,只能焦急的看着身旁的母亲和姐姐。尚氏无奈的看了看宫凌霄,自己这小女儿无论是城府还是才能着实逊色姐姐许多,只得又看了看宫凌美,宫凌美会意,假作不留意的打趣:“凌美窃闻七皇子被京城人称绛花皇子,才貌卓绝,品味非凡,只是皇子至今尚未婚娶,不知何人能入得皇子青眼啊。”
听闻此话,二房夫人也陪笑道:“七皇子眼看到嫁娶的年纪了,可有正室人选?”
宫式微心里了然,宗政祺虽然并非太子,只是皇后的次子;但太子为人懦弱,膝下又无子嗣,而七皇子宗政祺虽为人风流,却天资聪颖,为人豁达,随当今皇上出征数次,又得名师指点,领兵布阵世上无人出其右,自得一派大臣的支持,是公认太子下第一顺位继承人。看这情形,尚夫人也是打算将宫凌霄推上七皇子的床榻。荣国公打得一手好算盘,长女备选太子良娣,次女意许七皇子,这有备无患的两手准备稳坐国丈之位啊。
“近期邻国进犯,父皇正为此事忧虑,我也无心婚事。”宗政祺放下手中的筷子,颇有斜忧国忧民的肃色。
“七皇子果然一代将才,国家的砥柱,如此为圣上分忧,可谓忠孝两全。”宫凌策的夸赞紧跟了上去。
“听闻七皇子精通音律,凌霄也十分喜爱,若有机会七皇子能否指点一二?”见宗政祺并不想继续选妃的话题,宫凌霄不仅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宫式微心中冷笑,不知道宗政祺这人的恶略品性就往上贴,真敢啊!
且不说宗政祺现在怎样,想那时,他羊毛、气质、学识、朋友、禀性皆是上品,人人称赞;即便是玩闹爱好也精通过人;这些对于异性来说,已经算是致命的吸引。更何况,他面对任何异性,始终为一谦谦公子,尊重有加,呵护更甚。所以,作为他的青梅竹马,见识了无数少女前仆后继又落下阵来,可无一例外的是,即便分开,对于宗政祺的仰慕和称赞仍不绝如缕。宫式微想起当时自己拍着宗政祺的肩膀,一脸感叹:“你是在一副绅士外皮下包裹着些恶趣味的狼啊!”
那时如此,今日更甚。
宫式微看着桌那边的宗政祺笑的一脸的春风拂面,柔声道:“日后有空,我定亲自指点一二。”
“谈这些事做甚,难得七皇子赏脸做客,这杯酒我敬七皇子!”
宫凌策端自晚宴开始后,便频频举杯,而宗政祺并未推挡,直喝得尽兴。
酒过三巡,宗政祺一副不胜酒力的的样子,荣国公忙让人收拾好客房,让宫凌策扶着去了;宫凌霄也在尚氏和宫凌美的催促下一脸娇羞的跟了上去。
宫式微瞧着,心里似乎有些异样,也许,那是是她的错觉,也许是某种颠覆的开始。
二更时分
宫式微在床上辗转反侧,细细思索这几日的事情。
“支呀~”门又被推开了。
宫式微皱皱眉,这世界上没礼貌的人可真多,这大半夜的,都是要分分钟作死的节奏吗?
她刚要翻身坐起,却猛的撞在了一个冷香的怀里,那味道熟悉的很,雪松叶混合着麝香的味道,那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直接将她禁锢在身下,一张薄唇从额头、眼睛、鼻尖、红唇、到粉白的颈项,一路攻城夺池;许久,男子支起了身子,双臂依旧禁锢身下已经温软如水的人儿,看着身下被自己吻的娇喘吁吁的小美人儿男子不由得满意的笑了起来。
宫式微被他一笑,瞬间恢复了理智,又气又恼的瞪着身上的人,“七皇子,大半夜的不去睡觉是为了到我这里来猥亵未成年少女么?”
宗政祺看宫式微恼了他,却也不着急,一手执起了她的柔荑轻轻的贴在自己隽美英气的脸上,
“我在想我应该直接把你囚禁在我的府邸,免我相思成灾…“
“宗政祺,从我16岁认识你开始你就这么露骨,这么多年了能改变下吗?”
“不能”宗政祺用嘴细细的蹭着白玉似的小手,一双行眸细细的琢磨着她。
“微儿你说,你会离开我吗?”
“干嘛?你吃错药了?”
“你会不会?”宗政祺开始耍宝,“你快点说啊!”
“不会,不会!”宫式微无奈的看了看面前的人,对于他的撒娇,自己从来都是束手就擒的。
“什么情况也不会吗?”
“……”
宫式微对于未来不确定的事情没有一丝的兴趣,无语的拽回了自己的手
“咱们换个话题吧,这次皇后宣我入宫,你事先可是知道?”
宗政祺看着抽走的玉手一脸遗憾的表情,优雅的斜靠在床边软榻上。
“如果说我不知情呢?”宗政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宫式微无奈的看了看他,她认为自己是了解他的,只是现在,她越发的看不透了。
“你说的话要是能信,怕是我早就被你卖了几个回合了!”宫式微谐趣的瞥了一眼宗政祺。“若不是你,龙皇后倒是能看上我吗?难不成皇后昭我进见宫是为了给你爹添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