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为了夺到辟邪剑谱,千里迢迢,从巴蜀来到榕州,掌门人余沧海亲自拟定灭门计划,十日后对福威镖局下杀手。
然而,叫人意想不到的是,余人彦在十日前被人杀害,尸首也被烧成灰烬,余沧海暴跳如雷,发誓要手刃真凶为子报仇。
可惜,凶手如同龙归大海,匿迹销声,毫无踪迹,余沧海发了几日脾气,总归于事无补,只好先以大局为重,打算先夺辟邪剑谱,再为儿子报仇雪恨。
福威镖局的后巷是贫民区,一片又破又矮的民房,住在此地的都是穷苦百姓,平时谁也不会正眼瞧一眼。
余沧海和他的弟子们,就住在这片贫民区中。虽然仅仅一墙之隔,但福威镖局对此毫无提防。
某间低矮的民房中,余沧海站在灵牌位前方,点燃三根香,插在香炉里面,祭拜他儿子余人彦。
“孩子,爹知道你死的很冤,但是你再忍一忍,等爹得到辟邪剑谱,一定把凶手千刀万剐,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想起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余沧海目光阴森,仿佛要吃人一般。
他在心底对天发誓,无论凶手是什么人,什么修为,什么靠山,他都会挫骨扬灰,扒皮抽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师傅,弟子有事禀报。”
突兀地,大弟子侯人英走进门,对余沧海说道:
“马厩中的几十匹马,昨天还好端端的,今早起来一看,忽然间全死了。”
余沧海闻言微微皱眉,心想这些马都是千里良驹,一路从四川到福州,走了千里路,平时健壮的很,怎么忽然间全死了。
正在思量马匹为何无故死亡,二弟子洪人雄走进房间,对余沧海禀报道:
“师傅,您快去看看吧,鸡笼里面的鸡,鸭棚中的鸭,还有看门护院的几只大黄狗,今早全部都死了。”
一夜之间,鸡犬不留,牲畜全部死亡!
“哪有这么巧的事,难道是得瘟疫了?走,你们带我去看看。”
“是,师傅!”
余沧海原计划今夜灭掉福威镖局,可是大战前夕发生这种事,实在是大大的不吉利。
在侯人英和洪人雄的带领下,余沧海最先去视察马厩。
只见几十匹骏马躺在地,并不像是中瘟疫,倒像是被人蓄意杀害,可身没有半点伤痕,很可能是中毒而亡。
余沧海叫人取来银针,银针刺进马腹,取出并未变黑,竟然也不是下毒所致,当真是叫人摸不清头脑。
紧随其后,余沧海查看了鸡笼、鸭架、狗窝,全与骏马如出一辙,没有伤痕,也非中毒,让余沧海大感蹊跷。
为了不引起弟子们的非议,余沧海谎称是闹瘟疫,叫侯人英带人挖坑,把牲畜全部深埋,免得瘟疫传染到人身。
“师傅,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便在这个时候,三弟子于人豪急匆匆跑过来,大叫道:“罗师弟死了!罗师弟死了!”
“你说什么?”
瘟疫的事还没头绪,余沧海听见这声噩耗,顿时再起波澜,心底又惊讶又疑惑。
余沧海坐下有四大弟子,江湖人称‘英雄豪杰,青城四秀’,分别是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
“我早晨出去买了一坛酒,回来准备和罗师弟一起喝,可我一推开门,就看见罗师弟躺在地,我过去推了推他,身体还是热的,可人却已经死了。”
于人豪满脸悲伤神色,诉说着整件事的经过。
听闻此言,站在此地的青城派弟子,侯人英,洪人雄,全部微微一惊,心说今天到底怎么了,先是牲畜离奇死亡,现在罗师弟也死了,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不要慌张!都不要慌张!”
余沧海毕竟是老江湖,处变不惊地道:“人豪前面带路,带我去看看人杰的尸身,人英继续带人挖坑。”
“是,师傅!”于人豪前方带路。
“是,师傅!”侯人英留下挖坑。
余沧海在于人豪的带领下,很快就看见了罗人杰的尸体。
尸体就躺在屋地中央,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表情没有丝毫的痛苦。
身没有半点伤痕,连一个小针孔都没有,而且也不是中毒暴毙,没人知道死因是什么,人就这么好端端地死了。
青城派弟子们开始在私底下议论,有人说是林远图的鬼魂作祟,知道师傅要对福威镖局下手,所以才会化作厉鬼索命。一时间,气氛变得诡异而又紧张。
“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故意跟老道过不去!”
余沧海蹲在尸体前方,一脸疑惑和阴沉,脑海中不停地思考。
江湖之中,不乏杀人于无形的武功,最厉害的要数青城派的摧心掌。
一掌打在敌人身,表面毫发无伤,却能把心脏震成十七八瓣。可余沧海还没无聊到用摧心掌杀自己的徒弟。
“师傅,大事不好了,又有人死了,又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