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百思不解,转身匆匆离去。
不知不觉叶落已经回到了幻灵殿,她看了看一旁的两位小仙娥,缓缓走了进去。
只见七夜站在殿中,叶落试探喊道:“夙尧君?”
七夜缓缓转身,看着迎面过来的叶落。
叶落看了看七夜,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叶落望着七夜一脸欢喜:“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呀?有什么事吗?”
“无事,只是房中沉闷,便来这大殿吹吹风……”
叶落坏笑着凑近了七夜:“呵,这幻灵殿上上下下也没什么人,从今以后,夙尧君与我如影随形,便不会一个人时孤独寂寞啊。”
七夜面对这轻薄之言,向叶落凑近一步,两人四目相对,叶落惊慌失措似的看着七夜。
“灵主数万年来逸居幻灵殿,想来也定深觉孤独寂寞。”
叶落被七夜一番话弄得尴尬无比,退后了几步。
“额。。这么些时日了,还没带你去过精灵族人生活的地方,你。。你现在收拾一下,跟我去迷雾森林吧。。。”
叶落说完话,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转身却一脸窃喜,飞奔离去。
两人来到了迷雾森林,只见此处虽是白天,却被林中大树遮住了阳光,又隐隐约约看得见一层层薄雾笼罩着森林每一处。
只见森林中热闹非凡,如同人间集市一般,一处处精灵商贩摆放着一些水果、蜂蜜等等……
小精灵们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如同普通的人们一般。
林中的槿木看到了不远处的叶落,匆匆走到叶落面前:“主子、神上你们来了?”
叶落看了一眼一旁的七夜:“我来带灵神参观一下迷雾森林,你先去准备些吃食。”
“是,槿木这就去。”
槿木缓缓离去,叶落向前走了几步。
“愣着干嘛呢?走啊?”
迷雾森林,原来就是精灵们生活的地方,她们从一株普通的花花草草,或是飞鸟昆虫,修炼百年幻化作人形。
它们不属于妖不属于魔,更不属于仙,六界都曾视它们为异物,它们本无处安身。
后来,一位美丽的仙子拯救了它们,替它们向天帝争取了生存的希望,她便被奉为灵主,也就是叶落的母亲——花影。
不知不觉,两人竟走到了迷雾森林深处,叶落似乎有一丝伤感。
“七万年前,母亲替精灵们劈出这处迷雾森林,不想如今,精灵们安居乐业,母亲竟不在了……”
“小神闲游四处,也曾有耳闻,这精灵,本不属于六界之内,天帝陛下曾想将它们毁灭,是天界万花之神花影保全了它们,便被精灵们奉做灵主,后来……”
七夜看着眼前伤感万分的叶落,止住了话语,神情中闪现过一丝心疼。
只是叶落忽然接过话:“后来母亲与父亲相恋,生下了我便去了,而父亲亦随母亲殉情而去……”
七夜神情中又似一丝惊讶,看着眼前的叶落:(“看来,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段旧事,她竟还不知……”)
叶落眼中掉下一滴滴泪珠,七夜走近叶落,本想安慰,不想叶落转身抱住了七夜。
七夜一瞬的惊讶消失,缓缓双手也抱住了叶落,摸了摸她的头。
“额……主子……?”
此时槿木的声音分开了两人,叶落匆匆擦掉眼泪,语气中似乎有些埋怨:“槿木,你这个时候来什么事儿呀。。。”
槿木一时间缓过了神:“额。。。那个,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槿木是来请主子与神上前去用膳的………”
脸上泪水已然擦干,叶落走
近了槿木:“哦,那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走。。。”
七夜微笑着跟上了叶落的脚步,槿木恍惚道:“哦。。”
人间的云淙追踪梼杌到了一处山崖,梼杌转身恶狠狠的盯着云淙。
云淙拔出手中的凌空剑指着面前的梼杌:“妖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梼杌眼见前方无路,手中缓缓出现一把刀,冲向云淙打算和他硬碰硬。
而打斗中梼杌招招不敌云淙,明显占了下风。
梼杌怒道:“尔等枉为天道正义,竟如此赶尽杀绝!!”
云淙大声呵斥道:“你若不私自挣脱那驭兽索,如此倒也还能相安无事。”
“你们天界的人全是一群瞎子!那玹衢狼子野心你们不管,却独独要对我穷追不舍!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少废话!看招!”
在凌空剑快要刺向梼杌时,梼杌面前一道屏障将云淙震退。
云淙还没缓过神来,只见梼杌从一个活生生的光头男人变成一只巨兽,此时的云淙在梼杌面前如蝼蚁一般渺小。
只见此刻梼杌似乎越来越厉害,云淙被这巨兽逼退了几步,梼杌出其不意,将云淙打到在地,凌空剑也掉落在一旁。
眼看梼杌便要将云淙踩在脚底,却见梼杌似烈火焚身一般痛苦万分,一时间竟消失不见。
受伤的云淙欲起身前去追赶,无奈全身无力,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前似乎来了位红衣女子。
“公子?”
云淙眼前一黑,彻底昏倒。
云淙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红衣女子在床边看着他。
“公子,你醒了。”
云淙慢慢看清楚了这位红衣女子,竟是那忘忧酒馆所见到的女子,云淙看了看四周,发现凌空剑不在身旁,起身抓住了那女子的手:“你是何人?我的剑呢?”
女子看了看云淙:“你先放开我啊,你弄疼我了。”
云淙自觉失礼,放开了女子的手,尴尬转身。
女子摊开了手,只见凌空剑完好无损的出现。
“喏,你的剑。”
云淙匆匆接过凌空剑,仔细看了看,确定不是假剑后看了看眼前的女子。
云淙缓缓吐出几个字:“多谢姑娘相救。”
女子妩媚一笑道:“现在知道谢我了?”
“刚刚多有得罪,只是在下还有要事,日后再见,定当报答。”
“我不要你报答我……我知道你是谁,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
云淙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女子。
女子走了几步,坐在小桌上看了看云淙:“梼杌并非如你们所想得那样。”
云淙惊呼道:“你怎么会知道梼杌?”
女子对着云淙微微一笑,云淙似乎明白了些:“忘忧酒馆,莫非你是……?”
女子缓缓站了起来,向云淙行礼道:“忘忧酒馆第五任馆主卿晚,见过殿下。”
云淙此时却有些气愤:“本宫可受不起馆主行如此大礼。”
“殿下可是还在为梼杌的事而生气?”
“馆主明知那梼杌乃上古凶兽,为何之前要将他留在酒馆?”
“殿下,您有所不知,那梼杌并非您所想那样凶残,他只是……”
“够了,本宫不想听你胡编乱造,今日你救我,来日必定相报,告辞!”
云淙拿起手中的凌空剑,急匆匆走了出去。
“殿下!殿下!”
卿晚看着云淙的背影,神情中满是着急。
此时在林中的梼杌也是满身伤痕,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忘忧酒馆,却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卿晚从酒馆中匆匆走了出来,着急的扶起了梼杌:“陌哥哥?你怎么样了,你不要有事啊,你醒醒啊……”
云淙似乎再次察觉到了梼杌的气息,转身又走向了忘忧酒馆。
卿晚将梼杌搀扶近进了酒馆,这一幕碰巧被杀回来的云淙看到了。
云淙匆匆走进了酒馆,看着眼前昏迷的梼杌与卿晚,拔出了凌空剑指着梼杌。
“馆主当真要私藏这凶兽,与天界为敌?”
卿晚惊慌的看着闯进来的云淙,放下了梼杌:“殿下您当真误会了他,那魔界狼子野心,正是要利用你们杀了他,坐享渔翁之利啊。”
“休要再胡言乱语,此番若你要护着这凶兽,便休怪本宫手下无情!”
“殿下当真不信,可愿随卿晚去酒馆地宫瞧一瞧那通天境?”
云淙半信半疑,缓缓放下了凌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