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六界?那我呢?只是你七夜尊主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吗?你……唔…”
叶落心中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七夜不再言语,只是堵住叶落的嘴唇,在叶落一次次反抗无效后,慢慢平复心中的情绪。
良久,七夜慢慢结束这个吻,看着眼眶红红的叶落,道:“落儿,你要相信我,待我找到灭魂珠,将魌臾消灭,我们便一起离开,再不管六界琐事。”
叶落低了低头,道:“魌臾,当年太虚神尊也未能将他消灭……”
七夜握紧叶落的手,温柔道:“落儿,我不是说了吗?你要相信我。”
叶落摸了摸胸前的钥匙:“可是,这钥匙,我连拿都拿不下来,又怎么能破解其中的奥秘呢?”
七夜松开手,退后了几步,道:“落儿,你把手拿开。”
叶落慢慢松开握着钥匙的手。
只见七夜伸出手,在叶落脖子上的钥匙颤抖几下,似乎听到了召唤,落到七夜手中。
叶落惊讶地走近七夜,道:“取下来了?”
叶落拿起七夜手中的钥匙,一时恍然大悟:“果然不愧是应龙少尊,连陛下都没能将它取下,你竟如此轻而易举。”
“落儿,你还在生气吗?”
叶落看了看七夜,道:“没有,这钥匙,我便先给你了,你替我好生保管。”
七夜接过钥匙,透着星海的光,除了灭魂珠的气息,便再没了其他线索。
叶落的千般气愤终于还是败给了七夜的万般温柔,两人离开星海。
三个月似乎过的很快,云淙终于解除了自觉漫长的禁闭。
“二殿下?”
云淙回过头,三个月未见落落,倒是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她褪去一身的粉色衣衫,换做一袭飘飘白衣,看着成熟不少。
叶落走近云淙,却见云淙似乎入了神,她挥了挥手,道:“二殿下?”
云淙一下缓过神来,道:“啊?落落…”
叶落笑了笑:“恭喜殿下今日终于解开了紧闭。”
云淙想了想:“落落,我想去幻境,看看幽河。”
叶落沉默片刻:“嗯。”
看着一个个自行投胎的精灵,幽河不免有些感概,但他似乎很庆幸,因为在这里,他能感受到花影的气息。
话说七万年前,他与花影本一同长大,那时的魔界在太虚退隐后并未归顺于天界,但双方还未到开战的地步,也算的上天下和平。
幽河幼时误入天界,结识那时天意认定年仅五百岁的万花之神花影。
自此两人便结做兄妹,只是那时花影并不知,幽河对她的情感并非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后来花影与叶凡相恋,幽河便做了那个反叛的逆贼,当然,此事与那天帝戎桀倒是有些剪不断的关系,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戎桀才能放过了玹衢。
只是这六界,除了天界一些旧臣和叶凡、幽河,便是花影也不知其中秘密。
只知叶凡抛弃花影与尚未出世的叶落,在逍遥派依旧是那个德高望重的祖师爷。
可就算花影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依然不会告诉花影当年旧事。
经过此事之后,幽河似乎清楚了玹衢的为人,这一次,当是还了他父君多年来的栽培之恩。
幽河躺在幻境中那处风铃树下,这幻境虽空荡,还好这树不算小,怎么也得十个人围起来那么大吧。
叶落领着云淙来到幽河身前,幽河猛然起身看向云淙。
“呵,二殿下今日来这幻境作甚?”
云淙看了看身旁的叶落:“落落,我与幽河有些话要说,你先回幻灵殿吧。”
叶落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幽河,转身离去。
云淙似乎有些气愤,他与戎桀设计此番目的只想让幽河明了这玹衢用心,不想终究徒劳还反被要挟。
云淙走了几步,道:“幽河,我想你不是不明白,父神看重你,有意恕你当年暗伤之罪。”
幽河冷哼一声:“哼,那又如何,想让我幽河归顺天界,永远不可能。”
“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我知你为七万年前之事耿耿于怀,但父神亦知罪过,心中愧疚万分。”
幽河大笑道:“哈哈哈……愧疚?他的愧疚,能把花影换回来吗?她失踪了七万年,现在生死未卜,他的一句愧疚,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云淙闭了闭眼,这幽河此番也定是听不进自己的话。
云淙转身离去,临走前对幽河说道:“好,那你便在此守着吧。”
幽河叹了叹,待云淙远走,便继续躺在树下。
叶落刚走到幻灵殿门口,见云淙从幻境中出来,叶落连忙走上前去,道:“嗯?二殿下,怎么了?你与那幽河说什么了?”
云淙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只是……”
叶落有些疑惑,道:“嗯?只是什么?”
云淙此时抱住了叶落,道:“落落,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记得,我对你永远是……”
话音未落,只听殿中传来七夜的声音:“落儿?”
云淙松开怀抱,定睛一看,只见七夜从殿中走了出来。
叶落转身笑了笑:“夙尧君。”
看着七夜如今的一番造型,身上的玄龙战袍,云淙有些震惊:“玄龙战袍?”
七夜慢慢下了台阶,向云淙行了行礼:“二殿下。”
云淙抓住七夜的胳膊,道:“这玄龙战袍你是如何得来的?”
叶落见状,解释道:“别这样,二殿下,你那几日在天牢中,不知外界的情况,这玄龙战袍是陛下赐给夙尧君的,如今,夙尧君是天界唯一的战神。”
云淙看了看叶落,有些吃惊,他慢慢松开手,这玄龙战袍传说乃是太虚神尊征战时以万年天蚕丝所造,刀枪不入,戎桀都未曾赐给云淙,却给了这样一个外人,倒是不免有些嫉妒。
三人终于和平的坐在了一起,只不过云淙与七夜虽未打斗,眼神却是紧盯着对方。
叶落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道:“好了,你们的眼睛累不累呀?都这样对视了一个时辰了。”
见两人迟迟没有反应,叶落顿时有些气愤:“你们俩够了,你们不嫌累,我嫌累,你们要继续就继续吧,我回去休息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落儿/落落……”
叶落闭了闭眼,并未理会两人,摔门而去。
云淙恶狠狠的看了看七夜,道:“我警告你…”
话音未落,七夜便接过云淙的话道:“不用殿下警告,夙尧保护得好落儿,其他,也无需殿下操心。”
云淙怒道:“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七夜笑了笑,道:“我并未得罪殿下,也并未说出任何不妥的言语,何来敢不敢之说呢?”
云淙一下被堵的没了话说:“你…”
七夜端起茶杯,道:“夙尧以茶代酒,先敬殿下一杯,不知殿下可愿留下吃个便饭?”
云淙冷哼一声,愤怒离去。
看着云淙离去的背影,七夜笑了笑,饮下杯中有些凉的茶。
“喵~”
阿狸独自在瑶池躺着,沐浴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显得格外惬意。
星觉微笑着走上前来,道:“呵……小阿狸?”
阿狸睁开了眼睛看着星觉在自己面前,有些兴奋:“喵~”
“这瑶池确是一个好地方,灵力充沛。”
阿狸痴痴地望着星觉,只听身后传来仙娥的声音:“族长,该沐浴了。”
星觉微笑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会儿便来。”
阿狸有些疑惑,待仙娥走后,星觉摸了摸阿狸,道:“小阿狸,我先走了。”
见星觉离开,阿狸有些不舍,悄悄跟上了星觉的脚步。
只见那仙娥一层一层褪去星觉的衣衫,只剩最后一件白色的里衣,阿狸有些愤怒,跑上前去大叫一声,将那仙娥吓得也跟着大叫一声不慎掉落了星觉的衣裳。
“族长恕罪…”
星觉有些震惊,看了看愤怒的阿狸,又看了看那惊慌的仙娥,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