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根本没有怀疑那份所谓的保险,依旧照常过着她自认为完美无瑕的小日子。
元佑根本也就没有放弃金玲,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金玲,因为之前的事还没有正式跟她道歉,他不想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就被自己这样毁于一旦。
“金玲,下班有时间吗?”
“有啊!今天钟秦出差,怎么了?”
“找你试毒咯!”元佑的意思是自己学了新的菜,要找金玲试试。
“好啊!”金玲答应的爽快。
元佑喜欢烹饪,总是自己研究一些“黑暗料理”,别人不敢吃,只有金玲从来没有嫌弃过他,还会给他提意见,当然了,那所谓的“黑暗料理”也不是非常难吃,还是可以入口的,指示味道上欠缺罢了。
金玲本想拒绝,可是转念想想之前的事情,如果今天拒绝,就真的是生分了,想着只是吃个晚饭的时间也不会有事。
下了班,金玲如约来到元佑家,他家门上的密码金玲知道,所以自己开门就进去了,元佑在厨房忙活,看见金玲来探了探头。
“马上就好,你坐会,桌子上有水。”元佑笑着说道。
金玲看见了茶几上的水杯,这个水杯是自己专属的,元佑家无论谁来,都不允许用这个杯子,因为这个杯子,是元佑在学陶艺的时候自己做的,上面还画了金玲最喜欢的日轮花,一般人还真的不认识这花,金玲拿起杯子,水温刚刚好,喝下一口,金玲瞬间感觉很难受,因为自己所有的喜好,这个男人记得清清楚楚,柠檬水,蜂蜜刚刚好,酸甜适中。
“怎么了?水冷了?”元佑见金玲愣神,以为水冷了。
“没有!”金玲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自己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大男孩,索性就不开口了,“我去下洗手间!”金玲借口逃离。
元佑看着桌上金玲的手机,他默默地关上了静音,把手机反过来放在茶几上,他不想有人来打扰,他此刻是自私的,他不希望他和金玲连这种时间都没有。
金玲从洗手间出来,元佑直接拉着金玲坐在餐桌上吃饭,进来没有多想就动筷子,大口吃记起来,金玲越吃,心里越难受,因为,元佑不吃酸不吃辣,可是自己爱吃,所有的菜都是适合自己口味的,就连家里做了二十几年的阿姨,都不可能做到这么细致,她突然觉得亏欠元佑太多。
“怎么了?很难吃?”元佑看金玲的眼神奇怪,以为自己做难吃了。
“没有!”金玲拿起水杯猛喝两口水,想平复自己的心情,却没想到喝的太急,呛到了。
“你看你!”元佑轻轻拍打金玲的后背,就像是在照顾孩子一般。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日轮花吗?”金玲看着杯子上的花。
“不知道啊!”
“因为,有一个传言,说日轮花背后永远躲着一只黑蜘蛛,日轮花有迷惑人的作用,而黑蜘蛛,剧毒无比。”金玲突然停住了,其实她是希望自己可以做花朵后面的那只黑蜘蛛,但是她缺一直是日轮花,别人只看到了她光鲜亮丽的外表。
“然后呢?你是想说,日轮花乐于助人啊?”元佑打趣说道。
“哈哈哈!”金玲被逗笑了。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元佑开门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被一拳打到在地。
“老公?你干嘛啊?”金玲起身去扶元佑。
“孤男寡女,我倒是要问问你在干什么?”钟秦拉着金玲就往外走。
金玲被吓得哑口无言,钟秦一路狂飚,回到家里,连拖带拽把金玲拉回房间,反锁房门。
“你听我说啊!”没等金玲解释,钟秦已经接下皮带,抽了上来。
金玲疼的大叫,手臂不上留下了鲜红的血印子。
“听你说?说什么?说你们多么恩爱吗?”钟秦抓着金玲的头发死死按住金玲“说你们多么干柴烈火吗?”
说罢一巴掌把金玲打到在地,金玲完全被发生的一切吓坏了,长这么大,还没有挨过这样的打。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是吃饭而已,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金玲哭喊着。
“污蔑你?”钟秦没有打算住手的意思。
金玲躲在角落里,像只受惊的小老鼠,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按住少爷!”钟离沭带人撞门冲了进来,佣人扶起金玲。
“畜生东西,你把玲玲打成这样,你要怎么和她父母解释?”钟离沭怒斥。
只见两个壮汉按住钟秦,一个女人给他打了一针,钟秦渐渐平静下来,金玲不知道什么情况,傻傻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那个,金玲,对不起,之前隐瞒了一件事,钟秦,有狂躁症,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什么事情触碰到他的底线了,让他发病的,你,你,你先去检查一下吧!”钟离沭看着金玲身上的伤,心里是又气又恨,气自己儿子不懂事,恨这个不孝子,坏事。
“狂躁症?你们少爷这个并多久了?”金玲问给自己消毒擦药的保姆。
“我也不清楚,反正很久了!”保姆很敷衍。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噩梦,金玲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狰狞的面孔,估计自己晚上都会睡不着觉,金玲上完药,想回房见,可是想想钟秦睡在里面,她站在放门口看着床上的钟秦,是又爱又怕,她心疼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心疼他被病痛折磨,怕他不定时的发病折磨自己,像今天这样的事,不知道往后还要发生多少次。
金玲站在阳台,看着外面灯火斑斓的世界,突然迷茫了,原本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拥有人人羡慕的家世,拥有处处拥护自己的父母,拥有待自己如孩子的丈夫,可现在她突然发现,除了父母,其他都是虚幻的,甚至是假的,不知道为何她想到了元佑,想到了元佑家所有关于自己的东西,她心里百感交集。
钟离沭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儿子哪里有什么狂躁症,只不过是占有欲太强,哪怕自己不要的,别人也不能捡,他清楚钟秦根本不喜欢金玲,发脾气也完全不是因为吃醋,他只是气不过金玲和元佑在一起,换句话说,如果今天和金玲在一起的事除元佑以外的其他男人,可能钟秦就不会暴跳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