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回家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远坂时臣微笑着对着他的妻子禅城葵说道,从最开始之后,再也没有看过间桐雁夜一眼。
“好的,时臣。”
禅城葵也是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扭过头对着脸色有些阴沉的雁夜说道:“抱歉,雁夜,我得走了。”
“啊!没事,先去忙吧!”
间桐雁夜虽然厌恶远坂时臣但是也不可能对着禅城葵发脾气,他脸挂勉强的笑容,似乎是想要抑制自己内心的不爽。
于是,远坂时臣和禅城葵,以及自己的两个女儿,就和凯因一起走了,远坂时臣再也没有看间桐雁夜一眼。
间桐雁夜也只能面带不甘的看着他们离开,就像当初禅城家选择了远坂时臣一样,只不过现在他更加没有了立场,也没有了资格在于远坂时臣争夺。
“无视了我吗?呵呵呵,也是呢!毕竟……我已经一败涂地了。”
间桐雁夜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自己放在椅子的背包,独自离去了,只是比起远坂时臣他的身影更为落寞。
回到远坂家……众人一起坐在客厅。
禅城葵偷偷的看了几眼凯因,她想起了之前远坂时臣所说过的一件事,远坂时臣头痛于两姐妹天资过好,不知道该将魔术刻印交给谁,想着如果有家族愿意收养一个……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本来以为离这一天还会很远,甚至永远不会到来,毕竟禅城家也略知魔术,自然知道魔术刻印是何等重要的东西,估计只有濒临断代的家族才有可能会收养,但是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并且看凯因也不像是要断代的家族,他看起来很年轻,禅城葵甚至怀疑这个人居心不良,并不只是打算简单的收养樱,说不定是看中了樱的资质想要………
禅城葵的目光突然就有些凶狠起来,就像护崽子的母猫一样。
“诶?难道是远坂时臣之前提起过这事,被她注意到了?”
凯因被禅城葵突然一盯让他有些迷茫,但很快也就想明白了她这样的原因,苦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远坂时臣,毕竟现在估计自己说话是肯定没有用的吧!
远坂时臣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看着禅城葵与自己的两个女儿说道:“这位是凯因·冯·爱因兹贝伦,我已经决定了,将樱过继到凯因阁下的家中,凯因阁下会收其为弟子,日后将会继承其衣钵。”
“什么?”
率先产生巨大反应的居然不是禅城葵,而是远坂时臣的大女儿远坂凛,她用着不能接受的语气喊道,并且还下打量着凯因。
“凛,身为远坂家的继承者要保持优雅。”
远坂时臣皱着眉头说道,显然刚刚远坂凛的失态,让他有些不喜,当然也就是哪种又看见孩子偷吃垃圾食品一样的不高兴而已。
“父亲,我不同意,为什么樱要离开这里,他有什么本事能做樱的师傅。”
“姐姐……”
“樱,不用怕,姐姐会保护你的。”
樱有些害怕的想要劝远坂凛,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姐姐被父亲斥责,但是远坂凛却表现出了比以往都出乎意料的坚定。
“凛……时臣必须要这样吗?”
禅城葵制止了远坂凛的行为,转而问向了远坂时臣,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都她的这个丈夫,对于魔术方面的事情,只要他做出了决定,那就没有人能够反驳。
“没错,这是为了樱好。”
远坂时臣冷静而又坚定的话语,让她的妻子禅城葵彻底明白了,这件事没有更改的余地,禅城葵只能沉默了下来。
“妈……”
“凛!”
对于远坂凛的呼喊,禅城葵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在这个家里,远坂时臣的话语是绝对的,没有人能改变。
“……”
远坂凛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没有改变的余地了,她恶狠狠的看着凯因,在她的眼里自然不会是自己父亲的错,肯定是这个想要抢走樱的人的错。
凯因感觉到远坂凛恶狠狠的眼神后,又些无奈的笑了笑,他看了看远坂凛说道:“虽然在下不该插嘴你们的家事,不过这件事情也与我有关,我也不想让你们之间和与我之间出现什么矛盾,我也就解释一下远坂家主和我的做法吧!”
“……”
“……”
远坂时臣点了点头,而禅城葵、远坂凛、樱也是看着凯因,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我是与远坂家曾为盟友的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的继承者,曾在时钟塔学习过,三位虽然是魔术师家族的人,但想必并没有我理解魔术师深刻。”
禅城葵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她虽然身为魔术师的妻子,但很少介入丈夫的世界,对于魔术师的世界也仅仅只有一个大概而已。
“魔术师的世界里,一个家族最幸福的烦恼估计也就是同时生出了两个天资极其优越的孩子,这一点看远坂家主就知道。”
远坂时臣点了点头,有些忧郁的说道:“没错,因为能继承秘传的仅仅只有一人,所以不得不做出选择,让另一个沦为凡俗之人,无论是樱和凛出生后都有绝世的资质,两姐妹都需要魔道家族的庇护,为了其中一人的未来,掐灭另一人的可能性,我作为父亲怎么会期待这种悲剧呢!”
“可是…父亲…我愿意…放弃……”
“等一下,小姑娘。”凯因突然打断了远坂凛的话语,他带着有些惊奇的表情问道:“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改变命运…甚至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啊!即使这样你也愿意?”
“我当然愿意,如果力量不是用来守护,那有什么意义,为了这个而失去……”
“胡闹,追求根源是我们魔术师的使命,是我们远坂家的夙愿,你居然……”
远坂时臣突然站起来,抬起手来……
“呀~”
远坂凛下意识的闭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但是她想象中的痛楚却没有出现,她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到她父亲的手被人阻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