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夜色如水。
“段正淳,都是你混账东西!四处沾花惹草,惹来强敌。差点害死自己不说,还连累得整个王府下,人心惶惶。”
刀白凤瞪着段正淳,厉声喝道,再也没了平日里的贤良淑德,反而像一个骂街的悍妇:
“我告诉你段正淳,若是誉儿因此被贼人所害,出现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哎!白凤,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事能怪我吗?”
段正淳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很是无辜:
“谁知道哪里来的贼子,四处行凶,袭杀我段氏高手,尤其是我们镇南王府。我这都被刺杀了三次了,幸好命大,否则哎!”
想到这里,段正淳也忍不住骂娘,很是无奈:
“谁知道那人怎么想的,非要和我们过不去。可是我段正淳,真的没有招惹他啊!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
屋檐之,一道蒙面的黑衣人影,听闻此言,不禁失笑。
你越是恐惧,我越是兴奋!
也不枉这些日子,我风餐露宿,锦衣夜行,死死地盯着你们段氏高手,盯着你镇南王府!
但凡有人落单,我必出手袭杀!
这人正是一心报仇雪恨,势要覆灭大理段氏的姑苏慕容复!
只是为了报仇,慕容复再也顾不什么风度、姿态,相反锦衣夜行、梁君子,只要能杀段氏高人,慕容复无所不用其极!
仇恨这种东西,就像陈年老酒,存在越是长久,越是醇香,也越能让人迷失!
“哼!段正淳,你个不要脸的。要不是你四处沾花惹草,睡了人家媳妇,人家会这般追杀你?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
刀白凤怒声喝道,这段正淳竟然敢不认账!
屋檐之,慕容复脸色瞬间变黑,神特么的睡了我媳妇……
我慕容世家都被你大理段氏高人灭了,哪有心思理会儿女情长!
“白凤,我真没有。我对你的心意,你是清楚的,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更何况是那贼子的媳妇?那贼子不是什么东西,他媳妇八成也是母夜叉!”
“哼!你没睡人家媳妇,就是睡了那贼子他娘!若不是欠下这种风流债,人家怎会这般不死不休!?”
刀白凤再度开口,气势汹汹,直接将所有过错,全部扣在段正淳头。
反正这家伙四处沾花惹草,欠下不少风流债,惹来不少麻烦。
只是很多人身份低微,实力有限,忌惮大理皇室的威严,和镇南王的名号,只能一忍再忍。
可这一次,对方实力高深莫测,至少是后天七重,甚至后天八重,足矣横扫整个镇南王府,这才引来血光之灾。
“白凤,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段正淳彻底无语了:“我连那贼子他媳妇都不睡,会去睡他娘?又老又丑的,我段正淳口味有这么重?”
“白凤,我最喜欢的,是你这样的,是你。怎么可能去喜欢那贼子他娘!真是的!”
刀白凤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女人啊,都经不起情话!
可屋檐潜伏的慕容复,却是早已气得身体颤抖。
这一对该死的混蛋,一个说段正淳睡了自己的媳妇,睡了自己的娘亲!
一个说自己的媳妇是母夜叉,说自己的娘亲又老又丑……
简直过分!
是可忍孰不能忍!
说他慕容复,他还可以忍着。
但说他早已死去的娘亲,慕容复忍不了!
“你们该死!”
一声怒吼,整个大殿的屋檐瞬间破开,接着数道剑气呼啸而下,直接扑向下方的段正淳和刀白凤。
“小心!”
段正淳脸色锐变,一把将刀白凤推到旁边,接着回身便是数道一阳指,点了出去,将几道剑气,悉数击溃。
但就在这时,那道黑衣人影却是早已冲了下来,手中长剑扬起,冲着段正淳再度斩下。
段正淳脸色再变,果断出手,依旧是一阳指。
只是仓促之间,运气不足,只击溃了半道剑芒,余下的剑芒却是劈落在他的身,将他轰退来了。
衣衫撕裂,身都挂满了血痕。
“段郎!”
刀白凤脸色锐变,惊呼道,接着飞身而起,手持双刀杀向慕容复。
“找死!”
慕容复冷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抖,又是数道剑气斩出,直扑刀白凤。
“小心!”
段正淳脸色锐变,却是救之不及。
刀白凤双刀齐出,也只是斩掉两道剑气,还有两道剑气呼啸而来。
更主要的,就连慕容复自己,都杀了过来,势必要了她的性命!
让段正淳痛不欲生!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锄头飞了过来,挡下了一道剑气。
一支判官笔也横在前方,但挡下了另一道剑气。
正是傅思归、朱丹臣、褚万里、古笃诚四人,镇南王四大家将闻声赶到!
四人出手,哪怕不敌,也是将慕容复挡了下来。
见状,段正淳果断起身,也冲了来,一阳指快准狠,竭力围杀慕容复。
刀白凤也不含糊,同样操着双刀,加入战局!
一瞬间,局势变成了六对一!
虽然这六人任何一人,都不是慕容复的对手,可六打一之下,慕容复反而落了下风。
双手难敌十拳!
更主要的,外面的侍卫也早已闻风而动,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