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所图,自是覆灭段氏,报仇雪耻。但鸠摩智图的,怕是……六脉神剑!”
枯荣大师再度开口,一语道破,使得所有人脸色锐变。
“六脉神剑!这可如何是好?”
本观几人相视一眼,神色复杂:
“我们段氏的确有此绝学,可无一人练成,如何应对鸠摩智?这位吐蕃国师佛学博大精深,敢一己之力挑战整个天龙寺,势必实力不凡!”
“分开,一人一路。正淳实力不够,正明你也来吧!”
枯荣大师一句话,便要段正明退了皇位,出家为僧。
段正明闻言,竟然没有半分留恋,躬身行礼:“请枯荣大师为我剃度……”
看着这一幕,段正淳和段誉,都是神色复杂,却是没有说什么。
在大理最高的不是皇权,不是大理国主,而是天龙寺!
无他,大理皇室贵族,甚至国主太子,都是从天龙寺出来的。
保定帝段正明登基之前,是天龙寺的俗家弟子。
镇南王段正淳继位之前,是天龙寺的俗家弟子。
甚至就连死去的延庆太子,段延庆,最初都是天龙寺的俗家弟子。
因此,枯荣大师一句话,段正明直接应下,退去皇位,放下权利,皈依佛门。
从此只是一位天龙寺高僧——本尘,无牵无挂!
大敌当前,并没有多少庄重的仪式,枯荣大师直接为段正明剃度,赐予发号本尘。
“多谢大师。阿弥陀佛。”
段正明行了一礼,虔诚道,再也不是平日里的大理国主,九五之尊。
枯荣大师点点头,道:“你们几个随我来。”
很快,一行人走到内部,枯荣大师取出六脉神剑剑谱,悬挂四周。
“本因,你主攻关冲剑!其他人,各自练习各自的一脉。”
枯荣大师说着,看了看旁边的段正淳和段誉父子,没有说什么。
都是大理段氏的人,两人看了也没什么,能不能有收获,那就难说了。
“是!”段正明(本因大师)点点头,走向一旁,开始研究关冲剑。
但就在这时,枯荣大眉头微挑,接着冷哼一声,沉声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还请现身一见!”
闻言,段正明(本因大师)与其他人纷纷色变,如临大敌,压根没有注意到还有人在。
“呵呵,枯荣大师,半枯半荣,果然名不虚传!”
清冷的声音响起,一道白衣人影瞬间出现在大殿之内,仿佛无中生有一般,无迹可寻。
“如此少年……如此风度……你是……剑宿漠白!”
段正明(本因大师)眼睛一亮,忍不住开口,瞬间看出了漠白的身份。
单是那神出鬼没的身法,足矣独步天下。
而这份实力,十五六岁的年纪,放眼天下,似乎也只有一人,剑宿漠白!
一剑斩云中鹤,两剑秒段延庆的剑宿漠白!
“漠白!”
段正淳冷哼一声,神色不善:“你来我天龙寺,难道也是来者不善?”
“呵呵,是敌是友,全看你们的选择。”
漠白笑了笑,白衣胜雪,看去云淡风轻,人畜无害,可言语之中的威严,却满是不容置疑。
“你也敢趁火打劫!”
段正淳怒道,现在段正明已经剃度出家,不适合再言辞犀利,因此,只能他来!
“哈哈,镇南王,注意你的言辞。”
漠白冷笑一声,看着镇南王,意味深长道:“你们段氏欠我一个人情,而你段正淳,欠我两个!还是很大的那种!”
“你杀了四大恶人之首的延庆太子,的确为我们除了一个很大的麻烦,算是本王和大理段氏,欠你一个人情。可本王欠你的另一个大人情,又如何说起?难不成也是关于段延庆?”
段正淳寒声道,神色不善,除了击杀段延庆一事,漠白和他们段氏,没有任何交集。
“正是段延庆。我出手杀了段延庆,于整个大理,是一个人情。而对于你段正淳来说,却是一个天大人情。至于原因,回头问你夫人吧。”
“只是就怕结果太过残,你段正淳承受不起!”
漠白笑道,忍不住看了段誉一样,目光深邃。
不错,漠白杀了段誉的生父,给段正淳戴帽子的情敌段延庆,的确是个天大的人情,可惜段正淳不知道!
“你……”
段正淳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可心里很不好受。
关于段延庆,又要问他夫人?
几个意思?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头绿油油的。
而且漠白看他,看段誉的眼神,更是古怪……
难不住这里面真的有什么故事?
一时间,段正淳脸色铁青到了极点,心中更是腹诽不已。
“剑宿漠白,替我们段氏清理门户,的确算是欠你一个人情。今日剑宿前来,所为何故?不会也是六脉神剑?”
枯荣大师开口道,言语平静,不怒自威。
“哼!真当我大理段氏好欺负,随随便便出来一个,都敢挑衅我们段氏!真当我天龙寺无人?”
段正明(本尘大师)怒吼一声,再也忍不住了。
其他几位本字辈的高僧,同样愤怒连连,恨不得立即出手,击杀漠白。
先有慕容复锦衣夜行,四处袭杀段氏高手。
后有鸠摩智下战书,挑战整个天龙寺!
如今漠白更是粗暴,直接打门来了!
是可忍孰不能忍?
一时间,剑拔弩张,形势一触即发。
感受着四周的压力,漠白淡淡一笑,却是毫不在乎,反而仰天大笑:
“哈哈哈,说的不错!今日我漠白,就是要一人之力,镇压整个天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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