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在后面着急呼喊,
马紫琪充耳不闻,
朝着司马师挺枪就刺,
左右侍卫拼死抵住梨花枪。
司马师惊吓出一身冷汗,
马紫琪的枪法传自马超,
马氏枪法又来自西凉羌族,
颇有西漠大开大合,肃杀之风。
不时间一连杀死四五名侍卫,
马紫琪冲开侍卫群,
挺枪就要结果司马师性命。
这时从旁杀来一柄大刀,
王双拍马杀到,
大喝一声,
“贱人休伤我家公子!”
马紫琪一时躲闪不及,
眼前大刀就要砍至面门,
依然是一副三无表情,
只是眼神中竟然有解脱之感。
“呔!贼子敢尔?!”
只听得一声暴喝,
马超用枪架住王双大刀,
替马紫琪挡住一刀,
王双乃是三国后期悍勇无匹的猛将,
借着马力这一刀力大无比,
马超一是年岁已长,不比年轻之时,
另一个是大病初愈,身体还虚,
只架了一下,就觉得喉头发甜,眼睛一黑,
摇晃一下,跌落马下。
王双大喜,
正要前一刀结果马超性命。
只觉眼角一道寒光,
梨花枪尖如毒蛇般刺来,
王双急忙后仰,
枪尖擦着喉咙堪堪躲过,
留下一丝血迹。
王双被吓出一身冷汗,
与马紫琪斗了几合后,
见刘禅杀退阻挡的魏兵,
也拍马杀来,
吓得魂飞魄散,
用流星锤将马紫琪逼开,
护着司马师带领残军退往斜谷。
刘禅赶来,
急忙看向马超,
检查一番后发现并未受伤,
只是因为身体虚从而昏厥,
命左右赶紧将马超送回府衙休养。
马紫琪全程在一旁冷冷看着,
刘禅古怪的看着她道,
“你爹差点死了,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马紫琪马挺枪,甩下一句话,
“可惜没有死了,我们都该死!”
说完拍马朝着魏军追去。
刘禅也不知道她是可惜自己没有死成,还是马超没有死成,
或许两者皆有?
摇摇头,
这种狗血家事自己还是少掺和为好。
刘禅命王平率无当飞军整顿城中秩序,
让陈到率白毦兵和他一同追击司马师。
且说司马师被王双保着一路朝着斜谷败退,
路过箕谷要道,
面梆子声大响,
射出无数弩箭,
魏军纷纷中箭倒地。
从树林中杀出无数汉军,
为首一将,
身长八尺,
面如重枣,
挥舞厚背尖翅刀,
坐下黄鬃马,
端的是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司马师见是魏延杀到,
吓得如堕深渊,
“今日我命休矣!”
王双挥动大刀,
“公子先撤,末将拼死抵住魏延便是!”
汉军弓弩一轮又一轮,
魏军纷纷倒地,
有不少士兵已无斗志,跪在地投降,
也有已经投降的被汉军射程刺猬模样。
一名魏军哭喊,
“战也是死,投降也是死,和蜀军拼啦!”
王双大喝一声,
“为国尽忠,正当此时!随某一起冲杀!”
魏兵如蚁附一般,
跟着王双朝山冲杀而去。
魏延见魏兵在绝境下又重生斗志,
不禁有点后悔逼迫过甚,
此时王双已经杀到,
两人杀在一处。
司马师趁着两军胶着,
与四五名亲近侍卫从斜谷逃回关隘。
王双与魏延拼杀一阵,
见司马师已经退走,
玩命杀开魏延,
也领着几百名败军朝斜谷退去。
魏延也不去追赶,
命军士将剩下所有未死的魏兵全部杀死,
将兵刃辎重收至一处。
马紫琪杀过来时魏军已从斜谷败退,
一名大腿中了一箭的魏兵正躺在地呻吟,
“我愿降,我愿降……”
汉军士兵走来,
提刀便要捅下去,
当啷!
大刀飞出,
汉军士兵大怒,
“哪个不开眼的敢磕飞老子的……”
话没说完,枪尖已经抵住他的喉咙,
咕咚,
剩下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马紫琪面无表情,
“投降士兵不得擅杀,皇帝陛下亲自下的诏令。再违令者,斩!”
汉军士兵见是一名女将,
并不当回事,
“哈哈,原来是个女流之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说着捡起刀想继续补刀,
刚举起大刀,
噗!
枪头透胸而过,
他迷惑的低头看看,
喉咙咯咯作响,
啪!
枪头拔出,尸体扑倒在地。
魏延大怒,
“你竟敢擅杀我士兵?左右,给我拿下!”
亲随侍卫就要动手,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回事?”
魏延扭头,
见是刘禅赶来,
不敢怠慢,
在马行礼道,
“禀太子,这个贱人擅杀我士兵,我正准备军法从事!”
马紫琪先看向刘禅,
“降兵不杀,这是皇帝诏令,我只是替朝廷执法。”
接着又用枪指向魏延,
“你当面侮辱于我,来和我决一死战!”
魏延只觉怒气冲三焦,
将厚背尖翅刀一抖,
“贱人,我这就杀了你祭军!”
刘禅大喝一声,
“给我住手!”
喝住两人,
刘禅先对魏延道,
“降卒不杀乃是皇帝陛下的诏令,你竟敢违反不成?还不命军士受降?”
魏延面有不忿之色,
胸腔不停起伏,
思量再三后勉强道,
“是,谨遵太子谕令!”
命通报全军,将愿意投降的魏军收拢一处,
押往汉中而去。
刘禅又看看马紫琪,
“你也不要过于冲动,魏将军乃是汉中都督,要保持应有的尊重。”
马紫琪根本不理睬二人,
拨马回转,
冷冷飘来一句话,
“魏延,暂且寄下你的命,希望你能一直伐魏,若不然,新账旧账一起算!”
魏延大怒,
恨不得来一刀直接将马紫琪剁成两半,
但是碍于刘禅面子,
不得发作。
刘禅苦笑,
“文长,此女乃马骠骑之女,久居西凉羌人中,不习中原礼教,愿文长看在马将军的面子,就不要怪罪于她了。”
魏延一听是马超之女,而马超好歹也是五虎将之一,
虽然这两年有点落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也就无奈道,
“看在太子面子,我就暂且饶她这一次!
刘禅笑着拍拍魏延的肩膀,
“文长君子肚量能乘船,我们回汉中吧!”
魏延目光复杂的看着刘禅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
“太子待我何其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