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次试探,经验丰富的孔晓可以判定任文艺是对自己有意的。陆君如可能够美丽,也够温柔贤惠,但是她不懂男人的心。
孔晓决定加强攻势,弥补大学时代的遗憾。三天后,任文艺的手机又响起,他刚好在上课,所以看都没看就按掉了,不一会儿,手机又再次响起,任文艺拿起一看,是孔晓,他跑到教室外面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了娇滴滴的声音:“干嘛不接人家电话?”
任文艺低声说:“我在上课呢,等下给你回过去。”说完就挂了电话,继续上课。
下课后,由于课上有一个“捣蛋鬼”,任文艺就把他带到办公室做思想工作,这一做思想工作就忘了给孔晓回电话了,这时候,任文艺的手机又响起了,这可是第三次了,任文艺接起电话,电话里孔晓有点哭腔地说:“你说下课后给我打电话,你骗人。”
任文艺赶紧解释说:“不是的,不是的”。
孔晓说:“就是的,就是的,你欺负我。”此时的孔晓几乎要哭出来了,任文艺拿着电话不知道怎么办好。
他说:“那么你要怎么样?”孔晓正等着这句话呢。
她说:“我要你跟我道歉。”
“怎么道歉?”
“今天我休息,我做了一顿饭,我要你过来陪我吃晚饭。”
任文艺一听支支吾吾地说:“这……这……”
孔晓不愿意了,说:“这什么这,你就是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任文艺豁出去了,说:“好的,我下班后过来,你等我。”
孔晓一听马上转哭为笑,说:“我等你”。
任文艺拿起手机拨通了陆君如的电话,说今天晚上同事聚会,晚饭就不回家吃了。
下班后,任文艺开车,根据孔晓给他的地址开着导航向孔晓家而去,车进小区,这是一个欧式建筑的高档小区,车停地下车库后,任文艺乘着电梯来到了孔晓家,按响了门铃,几乎在门铃响的那刻,门就开了,可见孔晓一直在等他,这居然让任文艺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
孔晓热情地拉着任文艺,几乎是把他给拉进去的,换了拖鞋,孔晓拉着他来到长餐桌旁,餐桌上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两头点着蜡烛,红酒已经打开。两人坐下,孔晓给两人的杯中倒了三分之一的红酒,拿起红酒,说:“谢谢你能来陪我共进晚餐,让我们先干一杯。”任文艺伸出手去,两个杯子碰在一起,然后深深地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但是他的眼睛却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了,因为不管他放哪里,眼睛里都是火辣辣的孔晓。只见孔晓一头的细软笔直的长发,长发上夹着一只发卡。灯光照在她黑色的睡裙和白色肌肤上,整个人美得像出水芙蓉。
孔晓问:“这酒怎么样?“
“很好”任文艺说。
“这是一九八二年的拉菲,一九八二年的拉菲古堡被酒评家毫不迟疑地评为满分。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年份可以超越它。这款酒不仅品质卓越而且具有强大的陈年潜力,适饮期可自二00七年开始,一直延续到二0七0年,几近百年。“孔晓向任文艺讲解。
“想不到你对红酒还这么了解,相比之下,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那就为我刚才的话再干一杯吧。”孔晓道。
两个人的酒杯又碰在一起,孔晓把杯里的酒全部喝玩了,把酒杯倒过来给任文艺看,任文艺也只好全部干了。
孔晓说:“想当初,在大学的时候,我对你可有好感了,可就是没有勇气追,现在好了,老天让我们重逢,这是天意啊。”
任文艺听得脸红心跳,连忙说:“你喝醉了。”
孔晓说:“我没有喝醉,这么点酒怎么能把我喝醉,我在生意场上应酬,喝两瓶三瓶都不会喝醉,我倒是想把自己喝醉,这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从孔晓的话语中,任文艺感受到了一人女人独自打拼的心酸,虽然她看上去表面光鲜,但是背后肯定也受了不少委屈。这时,一瓶红酒已经见底了,任文艺是不胜酒力,头都感觉有点晕晕的,孔晓却一点事都没有,她刚想开第二瓶,任文艺握住了她的手,说:“不要喝了,再喝我就醉了。”
孔晓说:“好吧,那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家吧。”直到这时任文艺才有机会欣赏一下孔晓的家,客厅很大,客厅上面的水晶灯格外耀眼,墙壁采用进口墙布装饰。地板采用的是名贵大理石,卧室铺着地毯。家具全是名贵的全实木家具,卧室里有一张巨大的床,看上去就非常舒服。
任文艺欣赏完整个房子,对孔晓说:“真是富丽堂皇啊。”
“真的吗?”孔晓问。
“当然真的’任文艺一边回答一边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他感觉好热,全身发烫,刚才从镜子面前走过,看到自己的脸红的像一个苹果似的,心想真是越老越没用了,才喝了半瓶红酒就已经不胜酒力了,但是除了全身发烫之外,他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躁动,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酒的作用,现在他明白了,这是一种欲望在躁动。于是他说:“酒也喝了,房子也参观了,我该告辞了。”
孔晓却说:“急什么,还有一样宝物你没有看呢。”
任文艺奇怪说:“都看了啊,还有什么宝物?”
孔晓说:“难道我不是宝物吗?”孔晓的确能给男人最大的满足感。孔晓枕着任文艺的肩膀,任文艺问道:“你说在大学的时候就暗恋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当时我可伤心难过了,”
“记得当时你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息特别吸引我。”孔晓的话彻底满足了一个男人的虚荣心,他觉得孔晓完全爱上了自己。
任文艺一看时间不早了,这么多年来,他很少这么晚回家的,他说:“晓晓,我得回家了。”
孔晓说:“再陪陪人家么。”
“我真的得回去了,不然家人该盘问我了。”
“那……那好吧,但是我会随时打电话给你的,你一定要来陪我哦!”
任文艺说:“好的。”到了门口孔晓还用手缠着任文艺的脖子,一幅恋恋不舍的样子,任文艺只有一狠心,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电梯,他怕如果回头看看,就没有走的决心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任文艺打开所有的车窗,让风吹走身上的气味,风一吹理智又重新回来了,他想不通今晚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是仔细想想,自从陆君如怀孕到孩子出生,一直到现在孩子都那么大了,两人忙于工作和生活,两人生活的确是很疏远了。任文艺回到家的时候,妻子和女儿早就睡着了,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也赶紧睡去,但是躺着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孔晓。最后看看女儿,想想妻子,他拒绝再想孔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