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此语一出,秦始皇的面颊亦露出一抹惊色。
是啊!自己可都是答应了的!
若真说到这赏赐打龙鞭,秦始皇的心中可是有着一百万个不愿意。
但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想要去更改,那此事若是传出去还有哪一位臣子愿意效忠于他。
“赵高,对于此事,你可有何办法吗?”秦始皇沉声说道。
面色微顿,赵高主动前,小声说道:“陛下,觉得此事倒也不难,只需在这取得天水的过程中用些手段,便可令丞相无计可施。”
“倒是此法没有完成,陛下亦不必赏赐他打龙鞭,并且亦不会失信于天下。”
“胡闹!”
秦始皇一声怒喝,吓得赵高急忙叩拜于地面,连连说道:“陛下,知罪。”
“如此一法,跟小人又有何异?”秦始皇怒声喝道。
亦不敢再多言其他的赵高,惊恐说道:“陛下息怒,亦是为了陛下考虑的啊!为陛下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任何要抹黑陛下的意思。”
对于名声秦始皇可是格外看重的,若说赵高提出一个日后能够将打龙鞭收回来的计策。
秦始皇倒也不会如此的愤怒,可这赵高竟出一些馊主意。
自然是引得他极为不满。
但身边的也就只有赵高一人颇为甚得他心,若是斩了吧!心中又有些不舍。
稍稍平息心中怒意后,秦始皇亦只好摆手说道:“你且先行退下吧!”
“谢陛下,谢陛下。”
赵高连连感激一声,躬身从寝宫中退离。
而于李斯所在的丞相府邸中。
亦聚集了不少的文官、门客坐身于两侧坐席。
“丞相,今日白楚可是大出风头啊!若是任由白楚如此下去,那势必将会威胁到丞相的位置!”监御史王正肃声说道。
白楚的再次出现,早已令朝中大臣们心生不详之感。
若就此下去,岂还有他们的安身之地?
当此一言脱口而出之时,其他的文官和门客们亦纷纷开口说着同样的话。
其实,李斯表面为人随和,对待任何事情不拘小节。
可事实亦只有他最为清楚自己。
否则亦不会在这里结党营私。
要知道秦始皇可是颇为讨厌这些的,但李斯却是依旧在自家府邸中,以着聚会的名义来将众人聚集。
“丞相,必须要想办法扳倒白楚啊!”见李斯迟迟不语,一名门客忙声说道。
面色微皱的李斯,亦十分清楚其中的利益关系,沉声说道:“今日将诸位召集于此,便是想要看看大家有何办法!”
“另外尚且还有一个消息告诉大家,如果今日朝中之事成,那陛下将会赏赐白楚打龙鞭!”
“什么!”
惊呼之声响起于厅堂内,众人脸皆是震惊之色。
之前单单一张皇令,便可走到何地杀到何地。
若是再将这打龙鞭赏赐于他,那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活路了!
当下,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冒出一个想法,那便是绝对不能让白楚得到打龙鞭!
“陛下,怎能做出此等草率的决定啊!”奉常杜卫颇为有些焦急的说道。
“杜大人慎言,吾等还是先行商议该如何解决此事吧!”李斯急忙告诫道。
……
朱雀门外的府邸内。
白楚却是迎来了一名十分熟悉的宾客,那便是陈平!
先前为了能够将白楚解救出来,陈平可谓费下了不少的心思。
事后还有一件事情,白楚亦不过才知道不长的时间。
那便是英布有意从天牢中将自己解救出来。
若不是有着陈平拦着,英布恐怕早已经单枪匹马的闯入到咸阳宫内了!
为此,白楚可谓是吓了一跳。
也多亏有着陈平拦着,否则的话,不但英布性命难保,就连自己更是没有任何的活路。
但对于英布的忠心,白楚亦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恭喜丞相,贺喜丞相。”陈平颇为开心的笑道。
“坐,”
“谢丞相。”
坐身于庭院石凳,白楚则是认真的忙碌着手中的流马图纸。
对于皇宫中发生的一些事情,陈平亦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如今,在看到白楚专心绘画着图纸的时候,亦不好直接打扰。
故而陈平亦直接从旁观看着。
虽说白楚画工并不怎么样,但这陈品亦并非是那泛泛之辈。
仅仅单凭其图纸,便已经看出了个中玄机。
“丞相之才,陈平拜服。”
心中升起万般敬佩的陈平,亦难以抑制心中激动的情绪,连忙起身向白楚拜去。
“这有什么才不才的,也只是随手画画罢了!”白楚平静笑道。
反倒是陈平却一点都不淡定了。
“丞相无须谦虚,能够想到如此惊人之作的,若非是陈品亲眼看到,否则亦绝对不敢相信竟会是年仅只有八岁的丞相。”
“若说丞相几尽垂暮,或许还能多少让人接受。”
“可丞相你这惊人天作和年龄,怎么都难以联想到一块。”
“请再受陈平一拜。”
说着,陈平再次向着白楚拜了下去。
“哈哈!”
将手中的毛笔放下,白楚将陈平搀扶起来后说道:“陈平,你就不要这样了,要不整的我都不知道该要如何去做了。”
“对不起丞相,是陈平唐突了,打扰到丞相。”陈平歉声说道。
白楚微微摆手说道:“你且在这里稍作等待,还差些许,便可将这流马图纸绘画而出!”
“是,丞相。”
坐身于一旁的陈平,目光一刻都未有转移到其他的地方。
自始至终都一直紧紧的盯着白楚手中的毛笔。
每一笔落下,都是那么令人感到惊叹。
每件惊奇之作都是经过百次、千次甚至更多次数才会慢慢出现的。
而对于白楚所绘画的流马,仿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甚至内部中的每一处零件都掌握的恰到好处。
对此,陈平亦只能安慰自己,定然是白楚先前已经制造出一次。
否则怎么会有着如此精确的掌控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