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城内,王天木率领二百军统好手冲进看押阎老西的宅邸,将阎栋留下负责看守的一个排全部打死。
王天木脸带血的站在阎老西面前:“阎长官,障碍已经给您清除了,接下来怎么办?”
阎老西已经重新穿好了他的军装,胸挂着一排闪亮的勋章。
他看着镜子里的戎装打扮,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山西,我阎锡山又回来啦!”
他猛地转身,眼神犀利的低吼:“我自幼前往膏药国学习步兵,回到国内便一直在山西发展。这里是我的根,也是我的家。任何人,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山西。阎栋,你还太嫩了,老子现在就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跟我去城防司令部,先夺回城防控制权!”阎老西大吼。
王天木连忙拦着他:“阎长官,您确定吗?城防司令部至少有两个团的兵力,您.....有把握让他们投降?”
阎老西得意的冷笑:“不是我说大话,就凭我阎锡山这三个字,你都可以在山西横着走。整个晋绥军从到下都是被我亲手带出来的,大到将军,小到普通士兵,哪个不是受了我的恩惠?哪个不是我亲手提拔的?”
“阎栋才掌管晋绥军几天啊!”阎老西自信的说:“只要我出马,整个晋绥军都会倒戈。”
王天木思考片刻,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他身为军统的高级站长,对于阎老西在山西这点影响力还是很清楚的。
他们刚要出门,阎老西两个最小的儿子冲了过来。
“父亲,您要去干嘛?”
阎老西慈祥的看着两个儿子:“为父去把给你们的江山夺回来。”
老四急的直接跪在地:“父亲,您还是别去了。您已经答应过阎栋,以后老老实实的赋闲在家,现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老五也跪下:“阎栋可不是好惹的,他把三位哥哥都杀了,这个人心狠手辣。父亲,您斗不过他的!”
王天木嘲讽的看着阎老西:“阎长官,要不,我送您回去?”
阎老西大怒,一脚一个踹开了他的两个儿子:“废物,我怎么全都生了你们这帮废物?要是你们能有阎栋的一半本事,老子我也不至于现在失去一切。”
老五哭着说:“阎栋他也是您儿子啊,他不是很厉害吗?您就让他去折腾吧,咱们老老实实一点不好吗?”
阎老西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带着王天木飞快的朝外走去。
街道早就乱了,阎老西冷的跳一辆汽车,像是大权在握一样吼道:“去城防司令部!”
“是!”开车的王天木一脚踩向油门,拉着阎老西直奔城防司令部。
所谓的城防司令部,以前就是晋绥军的临时司令部。
阎栋去了晋中后,就把这里变成了城防司令部。
阎老西跳下车,司令部早已经全副武装,他们早就听到阎老西宅子的枪声。
只是没有命令下达,所以所有的人都退守到司令部里等待命令。
阎老西大马金刀的站在司令部门口,怒吼道:“开门,我是晋绥军总司令,第四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给我开门!”
门后和围墙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光是阎锡山这三个大字就让他们不敢动手。
“怎么办,是,是阎老西啊!”一个少尉焦急的问。
他身边的中尉头皮也是一阵发麻:“现在咱们是听从阎长官的,可外面的阎长官是他的父亲。打也不是,退也不行,咱们该怎么办啊?”
阎老西见里面没反应,继续大吼:“里面的人为什么还不开门?你们忘记,晋绥军是谁带出来的吗?你们忘记,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是谁了吗?你们忘记,谁是国民政府亲自授予军衔的人是谁吗?”
“是我,阎锡山!我才是真正的晋省主人,是得到全国承认的!”
阎老西大吼:“给你们两分钟开门,之前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的话,你们全部都是叛逆!”
门口的中尉急了,连忙跑到后面去请示城防司令曹延亮的命令。
此时的曹延亮也在焦急的打着电话,好不容易电话通了,他兴奋的问:“阎长官,我在最后征询一下您的命令。现在您的父亲就在城防司令部外,他要我们投降。”
电话那头,正在大同前线的阎栋冰冷的说:“执行我的命令吧,如果他负隅顽抗,杀无赦!不过,尽量抓活的,我不想落下杀父的名声!”
“明白!”
曹延亮拿到了尚方宝剑,挂了电话后气势汹汹的把部下们集中起来:“阎长官命令!”
所有军官立刻挺起胸膛,曹延亮冷冷看着他们:“敢在晋绥军造反者,不管他是谁,杀无赦!但念在阎老西是阎长官父亲的份,尽量打手和腿。如果实在打不准,杀了也就杀了!”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阎栋竟然如此狠,连这种命令也能下,那毕竟是他父亲啊。
“听到了吗?”曹延亮大吼:“你们是军人,当以服从军命为天职。”
“是!”所有人大吼。
“跟我来!”曹延亮拿起武器向外走去。
阎老西在外面吼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可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王天木板着脸问:“阎长官,他们好像不鸟你啊,你确定现在你还有威信?”
阎老西瞪着他:“你等着,他们很快....”
就在这时,大门忽然打开,曹延亮带着大批的士兵从里面冲出来。
阎老西兴奋的喊道:“看到没?我的兵,他们还是忠于我的!”
王天木却是皱起了眉头:“可我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模样,怎么不像是来欢迎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