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很多人来少林都不知道干什么?说是参禅悟道,说白了,都是为了各自的私利而来。少林寺历经风雨,百年沧桑,弟子承前启后,高僧大德,无名小卒,真正有几人成佛了啊?”方成又道。
“方成大禅师!你说的没错,弟子确实不知道来少林干什么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当个俗家弟子?更奇怪的是,你和普心师父都说方丈之位非我莫属,这是为什么呀?而且你老是说这是天意,弟子当不当方丈和老天有什么关系?不明白!还有……”张小贫道。
“总之,为了少林百年基业,普心也只好顺天而行,不敢有违佛祖之意。玄贫,既然天意所为,我们又何必违背天意?”
“少林弟子如云,怎么也轮不到我当这个方丈呀。而且我此来少林是缉拿国师绮户空缺和风云雷电八大侍卫的,也是误打误撞当了这个方丈。”
“天机不可泄漏,总会有一天让你明白的。”
“你怎么老是打玄机?如今少林寺和天下武林危在旦夕,我该做些什么呀?”
“拯救苍生。”
张小贫知道意思,忍痛想了想,问道:“我现在只留半条命在,怎么救苍生呀?”
“玄贫,你仔细揣磨一下,普心为何传你依钵?少林弟子千百计,他为什么偏偏挑中你呢?当然这其中有一点其他因素,但这不是主要的。”方成继续说道。
“其实,这个问题是我也想弄明白,可是没人告诉我呀。”
“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你现在要做的是,马下山领导少林寺众和武林同道一起揭发南浦孤守诸人真相,力挽狂澜,拯救苍生。”
“方成大禅师!弟子当然想助大家一臂之力,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下不了山就一命鸣呼了,更别谈助大家一臂之力。”张小贫忧虑说道。
方成思了会儿,道:“来!老衲这儿有一本修性养身的书,你看了之后对你会有帮助的。”说着,方成从怀里拿出一本蓝本书籍给了张小贫,之后,又道:“玄贫,你虽然呆在少林时间不长,少林功夫你学得也不多,普心自从皇城回寺之后,端详自己将不久离世,所以他这才在临危授命于你,尽管他这么做很多人不理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有你能救少林于水火之中。为此,达摩洞授艺,他倾技所能,目的是以苍生为重。以你现在的武功只能对付武林中三流高手,虽说你所学的乃是少林寺绝学,但你武功底子太薄,一招一式全都是花架子,根本不堪一击。老衲虽功盖天下,但年纪已达百岁高龄,骨头架子犹如朽木,也是不堪一击,所以拯救少林和天下武林全靠你和大家了,在老衲死之前有一桩心事未了,希望你成全。”
“大禅师请讲!”张小贫诚恳地道。
“老衲不久将往西方极乐,尘世间的一切我无可留念,人来到这个世不带一物,望我去后也不带一物,所以老衲这一生绝学也没必要伴我入土,因此老衲将全部功力输传给你,希望你用老衲这一生绝学拯救少林,造福苍生。”方成道。
张小贫当即吓得大跳,推迟道:“弟子不敢!弟子不要!大禅师您是不会死的,您还要活一千岁呢?”
方成哈哈大笑道:“山有千年树,哪有千年人?你是未来世界的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从古至今,能活一百多岁的人有几个呀?人不能太贪,知足常乐。”
张小贫仍然推辞道:“不行不行,弟子乃一个火工头陀,不自量力地学了少林镇寺绝学,还荣升少林方丈,弟子怎敢再有奢望?”
方成坚持己见,说道:“你怎么还不明白老衲和普心的一番苦心呢?不错,你是学了少林绝学,荣升方丈,可是你功底太差,空有虚名,根本成不了大气侯。就算是老衲求你了,拜托了!”
张小贫仍然坚持,道:“不行,弟子万万不可”。
方成见他执意不学,紧皱眉头,问道:“莫非老衲这一生功力你嫌不够纯厚,瞧不起?”
张小贫急忙跪下请罪,道:“大禅师别误会,弟子哪敢瞧不起,只是弟子愚钝笨拙,恐怕有负期望,您还是另择他人吧?”
方成坦然一笑,说道:“少林寺还有活着的弟子,老衲也许不会找你了。”
猛然把脸一沉,道:“你今天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话了,左手一探,将张小贫抓在身前,道:“待老衲先打通你任督二脉替你疗伤,然后再输你功力。”
方成虽已百岁高龄,但他身法动作仍然迅速敏捷,手法利落。
张小贫奋力挣扎,坚持不要方成输他功力,不料方成叮嘱他道:“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性命难保,你死了没关系,我少林百年基业之重任全仗你去发扬光大,大任未成,你最好不要辜负普心和所有同门对你的期望。
“老衲已是风烛残年,留有一身绝学不能造福江湖,不如你替老衲完成毕生心愿,我死而无憾。”
方成一边说着,一边为张小贫疗伤,只见他用其精湛纯厚的内功面不改色打通张小贫全身要穴,以纯阳气逼出张小贫体内阴邪之气。之后,他又往张小贫身体里输入真气,让他恢复精神,从新振作。
大约一顿饭的工夫,方成用深厚的内功秘密传音,告诉他要配合自己需做到几处要领,并吩咐不可分心,吐纳提气,意心神合。
张小贫见盛情难辞,只好积极配合,尊照方成所述,施展浑身解术,只觉体内元气平和,真气遍及全身各处,体力充沛,精神饱满,伤口已不再疼痛了。
忽然,张小贫双手一展,朝前一推,‘轰’地巨响,那少林众僧经常晨练的‘千斤顶’巨石登为粉碎。
张小贫起先不解,莫名其妙?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又惊又喜,之后一想,原来方成在为他疗伤同时已将毕生所学全传给了他。
张小贫转身过来正要谢方成,不料此刻方成精神不振,仿佛一下子失去灵魂之觉,气喘不息,脸色苍白,犹如僵尸幽灵,颇是可怕。
张小贫叫了一声:“方成大禅师!”于是,又推了他一下,又道:“大禅师!你怎么了?”
方成坐地仍不停地喘着气,道:“别吵!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