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浦孤守在房内倒了一杯茶,踱步来回,道:“不用怕!此事和我们无关,是龙雪千云杀的。”
诸人立显悦色,道:“不错!我们什么也没看见,看谁敢冤枉我们。”
“对!我们死不承认,全加祸在龙雪千云头,相信少林寺一群臭光蛋也不敢把我们如何……”
“我们不能说什么也不知道,毕竟这二人是在我们住的地方死的,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在下看,还需有劳谢先生跑一趟,通知普仁普方,告知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就说,龙雪千云偷袭入城,企图救人,不巧遇韦讽夜幕、韦梅二位大师命其带路救人,二位大师大仁大义,誓死不肯,与龙雪千云兵戈相见,不幸惨遭毒手。”南浦孤守道。
“这点小事,何需谢先生,在下跑一趟就行了。”满弓刀道。
“行了!谢先生能言善辨,处事稳重,还是他去为妥。”南浦孤守道。
“既然如此,事不易迟,那在下告退了。”谢文房道。
南浦孤守一把握住谢文房的手,吩咐道:“此去勿必小心,大事未成,不可孤雁南飞。”潦潦几语,真情流露,感人肺腹。
“先生只管放宽心,在下此去只是报信,相信少林寺一帮人不敢把我怎样,况且有普仁、普方在场,量他们也不敢乱来。”谢文房道。
“在下不是怕谁?只是少林寺张小贫难缠,他已荣升少林方丈,不可小觑。”南浦孤守道。
谢文房道:“谢先生关怀,在下小心便是。”言毕,与诸人作别而去。
谢文房乘夜快速赶到少林派下榻的客店,打听一下普仁、普方的住处,直奔楼东厢客房而去。
来到东厢房外,谢文房敲门而入,见普仁、普方还未入睡,旁边在四根蜡烛的照亮下,还和普仁、普方一样盘膝打坐,坐着圆箴、圆瓶、圆刀三人。
五人均合什颂经,手中不停地数着佛珠。
五人被人打挠,放眼瞧来,见是谢文房,正要问话,谢文房抢先作揖道:“在下深夜造访,还请诸位大师见谅。”
“阿弥陀佛!谢施主深夜到访,想必有要事,不妨请说?”普仁合什道。
谢文房不知如何开口是好?正值忧虑之际,普方道:“我少林乃佛门清静之地,四大皆空,江湖的血雨腥风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根本就管不着了。”
“大师误会了,在下此来是有一件要紧的事向诸位禀告,但不知……”谢文房道。
“不妨请直说。”普仁道。
“白天与龙雪千云对峙,南浦孤守略施小计,擒拿成宫墙色、张照窗二人关入大牢之中,不料遭遇龙雪千云入城营救,被贵派韦讽夜幕、韦梅两位大师在舍下客栈发现,便动起手来了,哪知那龙雪千云枉为一代名捕,其实是伪君子,竟然对二位大师偷袭,狠下毒手,二位大师冷不防,遭到暗算,命丧黄泉,待我们出手援助时,岂知已晚,实在对不起。”谢文房道。
普仁、普方、圆箴、圆瓶、圆刀几乎听呆了,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子?
他二人不是去跟踪吴十弦三人了吗?
怎么会撞龙雪千云叫?
龙雪千云乃一代名捕,绝对不会对少林弟子下毒手,他们之间根本就打不起来呀?
谢文房用闪电般的眼光扫了五僧一眼,以防五僧起疑心,心机一动,道:“本来,二位大师与龙雪千云也无过结,只是龙雪千云听说少林寺贵为武林之首,不思感恩,妄自傲大,结党谋反,论罪当诛。二位大师实难忍受如此切齿大辱,便和龙雪千云动起手来。不幸竞遭……”潸然泪下,一脸愧疚之色。
圆箴怒气冲天,喝道:“你放屁!分明是你们做贼心虚,冤枉好人。”抡起拳头,愤然不已。
“在下和南浦孤守一向敬重少林弟子,请大师注意自己的言行。况且,如今形势严峻,我们团结大家都来不及,又怎会去得罪人,更何况去杀人,请不要冤枉好人。在下原本一番好意,前来通报,没想到……”谢文房道。
“有没有冤枉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哼!简直欺人太甚,此仇不报,枉为少林弟子。”圆箴道。
“南无阿弥陀佛!有劳谢施主领路,贫僧诸人想前去一看究竟。”普仁道。
谢文房作了个‘请’字,领五僧来到南浦孤守诸人投宿客栈。
一进店内,只见韦讽夜幕、韦梅安详地躺在两张合拢摆放一齐的八仙桌,双手平放在胸口,双目紧闭,身僧衣破漏血迹斑斑。旁边,立着南浦孤守、玉生烟、吴十弦,满弓刀。
南浦孤守诸人一见普仁、普方进来,一脸失态地向二位商僧和圆箴、圆瓶、圆刀作揖道好。
普仁、普方回礼后,便痛心向韦讽夜幕、韦梅仔细打量,随后,二僧双手合什,恭敬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
圆箴、圆瓶、圆刀怎么也不相信韦讽夜幕、韦梅死于龙雪千云之手,三人围前仔细查看韦讽夜幕、韦梅死因,最后得出结论,二人并非龙雪千云所杀。
因为韦讽夜幕、韦梅一人死于武功极高的毒掌,另一人死于天下奇毒,龙雪千云擅长剑法,不会使掌,更不会施毒器,而且,圆箴三人还发现,韦梅所中毒器和普心所中毒器毒性一样,尽管毒器不一样,但是他们凭多年在少林寺研究药材经验发现,这二人肯定是死于一人之手。
当圆箴、圆瓶、圆刀三人将发现和观察结果表白之后,玉生烟、吴十弦、满弓刀、白羽箭心里惶慌不已,颇为紧张。
尤其吴十弦更加紧张,做贼心虚的他退怯到南浦孤守身后,甚是害怕三僧认出自己来。
倒是南浦孤守、谢文房保持冷静状态,问圆箴道:“敢问大师,以你们所见,这使毒凶手会是谁呢?”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圆箴道。
“听阁下之意,认为这是我们所为了?”南浦孤守道。
“当今武林除了阁下有此深厚的内功,还会谁呢?”圆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