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瓜子，跟张琳同样灵活。

张琳说的意思是……能量守恒定律！

能解决楚夕失眠问题的物品，一旦生效，能量必定会有所增减。

例如，从楚夕身吸收点什么，或者让楚夕吸收点什么。

可现在，魂血珠、入场券的煞气，没有任何变化。

“那就奇怪了！”楚夕挠着头发，“我到底因为什么，突然能睡觉了啊？”

“依然是排除法。”张琳分析说，“首先，这颗珠子的气息，跟厉鬼气息一样的吧？”

楚夕点头。

“也就是说，接触厉鬼这点，可以排除。”张琳问，“昨天下课后，你回家之前，吃了什么，得跟我说清楚了。”

楚夕扭捏一会，才说：“那个，吃了三碗半生熟的米饭，还有，九个雪糕。”

“米饭应该没问题，等等！九个雪糕？”张琳美目瞪着楚夕，嗔怒道，“楚小夕，你一次过吃了九个雪糕！你别跑！”

张琳挥着拳头要去捶他，可惜，楚夕老实交代完，马就跑了。

午考完国学，下午考完数学。

模拟考完全打乱班级、座位顺序，楚夕跟张琳都不在原来的课室，也不在同一间课室。

等下午交卷之后，两人各自回去高三五班，打算跟同学吹吹水什么的。

张琳已经坐回自己位置了。

几个同学在课室后排来回，书籍都堆在几张桌子，一个女同学拿着一个杯子，走来递给张琳：“张琳，你这杯子的水也不倒掉。我去装热水，顺便帮你倒掉，帮你装一杯回来？”

“……”张琳瞄了水杯一眼，然后笑着接过杯子，“你去吧，我自己倒掉，等楚小夕来了，我们得放学回家了。”

“哎。真是太羡慕你们了，从幼儿园开始的青梅竹马。”女同学叹了口气，形单只影自个走远。

张琳眯着眼睛保持微笑，心想，幼儿园？我跟夕哥哥，产房时候开始的青梅竹马好嘛！

然后，她拿着杯子离开教室，并没有去将杯中水倒掉，而是捧着水杯，朝实验楼走去。

这边，楚夕刚回到教室，还没进门，就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令他皱眉的一幕。

他跟张琳座位桌子，一片血红，并有一把断剑，垂直钉在天花板。

如此这般鲜血淋淋，沾染粉白的天花板，对比鲜明的颜色，给了楚夕一种诡异的感觉。

教室里面，所有同学都看不到，甚至在之前，楚夕自己，也是看不到！

“开了灵瞳，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啊。”惊讶之后，楚夕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他坐在自己位置，拿出一抹布，小心将桌子鲜血擦干净。

然后抬头，就盯着天花板。

最终，他干脆趴在张琳桌面，往天花板的断剑看去。

等他重新坐好，却整个人都不好了。

“血液浓度，以断剑为中心，逐渐稀薄。”

“血液黑、红程度，以及对天花板的分子扩散现象来看……”

“半天前，有东西还被钉在断剑！而且，鲜血已经不流了。”

“为什么还有新鲜的血液？那东西拼着流血、剧痛，挣脱断剑，跑了！”

“喵喵的，之前那东西的血液，通过断剑引流，滴落下来，而滴落的位置，好像是张琳习惯放置水杯的位置哦。”

也就是说，张琳，甚至是楚夕自己，都直接喝过那东西的血液！

这感觉……

好吧，楚夕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连专门给死人吃的倒头饭，都闷了三碗，喝点怪物血液什么的，一点恶心感觉都没有。

他是怕张琳出点问题，因为是张琳的杯子，张琳喝的血液，肯定比楚夕多。

正担忧着，楚夕看到张琳回来，她捧着自己的水杯走进了教室。

这一下，楚夕眼睛眯了起来，张琳的水杯，是白色半透明的，就一边贴着卡通贴纸。

他看到，张琳手中的水杯……

半杯都是血红的液体！

笃。

张琳回到座位，将水杯放到桌子中间，不等楚夕说什么，她就说了：“昨天负责布置课室的同学，以为我今天早会过来拿杯子，所以，并没有将杯子放到后面。”

“而昨天放学，你我明明将杯中水喝得剩十分之一左右，现在，凭空多了一半！”

“于是，我拿到化学实验室去，抽点检测了一下，这水的成分……”

“血！”张琳跟楚夕同时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