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双走下楼来,看到只有报马仔一人,不见金镶玉,便向报马仔问道:“小二哥,老板娘人呢?”
“老……老板娘……回房午休……休去了。”报马仔停下手中的动作回答道。
纪无双眼见于此,继续道:“麻烦小二哥请老板娘过来,纪某有要事询问老板娘。”纪无双听闻金镶玉正在午休,本不欲打扰,奈何心中疑窦已生,一刻也停不一来,只好请报马仔前去了。
报马仔答应一声,前往金镶玉住处去了。纪无双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耐心等待起来。不一会儿,那报马仔便同老板娘金镶玉一同而来。
纪无双站起身来,身体前倾,施礼道:“打扰老板娘午休,纪某实在过意不去,只是纪某心中有疑,不解不快,还望老板娘见谅!”
金镶玉坐了下来道:“纪无双你已从浣剑溪而归,想必是有所收获?”
纪无双道:“老板娘慧眼如炬,纪某确实有一些收获,只是心中仍然有一些疑问,故此请老板娘指教?”
金镶玉好奇道:“哦!不知纪无双你要问什么?”
纪无双为老板娘添了一杯茶,然后说道:“纪某想知道练剑山庄庄主冷风月与灭剑阕主令狐阕及其夫人任霏霏的的一些事情,他们三人是否有所旧怨?”纪无双想到自己次前往灭剑阕,而阕主令狐阕对冷风月的态度有异,不由的此时问了出来。
金镶玉淡淡道:“恩,纪无双你有所不知,那炼剑山庄庄主冷风月与灭剑阕主夫人任霏霏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年后亦彼此倾心,只是任霏霏父亲却将她许配给了灭剑阕主令狐阕,等到令狐阕与任霏霏成亲之后,冷风月才娶了另一女子成亲。说起来,这冷风月与令狐阕也是一对情敌,二人彼此不对眼,加铸仪神符失窃,而任霏霏被杀,故此二人皆认为对方是凶手,本来就不顺眼的二人更是成了生死之敌。”
“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那为何老板娘之前没有说明这件事呢?”纪无双疑惑道。
金镶玉道:“此事,云州城人尽皆知,这段时间你一直调查神符疑案一事,我本以为纪无双你已经知道这段往事,却不曾想你竟然不知道。”
纪无双听罢,才知是自己疏忽了,当下道:“此事的确是纪某疏忽了,纪某在武林行走时日尚短,经验不足,此番前来云州城,多蒙老板娘照顾,纪某感激不尽!”
金镶玉淡淡道:“嗯……好说。纪无双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纪无双回道:“暂时没有了,让老板娘费神了,等此事尘埃落定,纪某定要好好感谢老板娘这段日子对纪某的帮助。”
金镶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说罢,转身离去。
纪无双恭声道:“老板娘慢走,请!”目注金镶玉离开,纪无双向报马仔要来一壶杜康酒,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独自酌饮美酒。
纪无双此时心中正在思考刚刚老板娘金镶玉所说的话,他心中暗道:“既然冷风月与任霏霏青梅竹马,而且互有情愫,那么任霏霏亲生的孩子就有可能也是冷风月的子女。假设此人就是冷旋星,若是这样的话,冷旋星杀死任霏霏,想必是有心之人告诉了他冷风月与任霏霏暗通曲款生下了他,他得知此事情绪失常,失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任霏霏,而此时恰好被令狐巧妩发现,令狐巧妩一路追踪冷旋星,直至炼剑山庄,这就解释了为何炼剑山庄会有灭剑阕独门轻功痕迹。而铸仪神符也是冷旋星与有心之人的交易,进而监守自盗。如此说来,冷旋星本该出生在灭剑阕,而事实他却在炼剑山庄,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将他从灭剑阕换了出来,那他是与谁互换的呢?不错,就是令狐巧妩,而做这一切的是冷风月,那么令狐巧妩就是冷风月的女儿。而冷风月为何会行此偷龙转凤之计呢?除非与御剑神通有关,多年来,炼剑山庄无人能将御剑神通运用自如,冷风月担心无人继承香火,御剑神通就此失传,这才出此下策。倘若让世人知道冷风月与任霏霏有染,而冷旋星弑母,这将对炼剑山庄与灭剑阕的名望造成巨大损失,而冷风月,令狐阕,冷旋星亦会被千夫所指,任霏霏更是要背红杏出墙得骂名,而令狐巧妩为了保住任霏霏的名节,才会将此事隐瞒下来,这才是令狐巧妩要隐瞒是冷旋星杀死任霏霏的原因。”
想到这里,纪无双在添了一杯酒,继续想道:“目前有两件事需要应证:第一,验证令狐巧妩确实是冷风月女儿,第二,应证冷旋星确实练有御剑神通第三层心法。嗯……此事还得莫涉心帮忙。”
此时,一壶杜康酒已然见底,纪无双起身回到房中,拿出通讯珠给莫涉心留了一个“设法得到冷飞霜的一缕秀发”的消息,便前往汲无暇房中而去。
浣剑溪,飞瀑直下,映照剑身,轻轻擦拭,璇成龙吟,回响在着无垠天际下,形成一曲剑鸣戚戚,欲舒何人愁怀。令狐巧妩默默无语,而悲中泣亦沉默无言。这对男女在这浣剑溪各自隐藏自己的心事,彼此不问出身,这般相处,已成默契。
此时,一道人影慢慢走来,正是令狐巧云。只听令狐巧云冷声道:“我道是谁在浣剑溪附近奏起这一曲凄凉,现在听来,不是凄凉,而是凄惨,是有人应得的凄惨啊!”
令狐巧妩听到令狐巧妩话中的怨气,不由凄声道:“姐姐……”
令狐巧云打断令狐巧妩的话,冷冷道:“不要这样叫我,从你佩剑得那一刻开始,你就不再是我的妹妹。”
令狐巧妩举起长剑道:“这是母亲的遗物。”
令狐巧云道:“遗物,哈……倒不如说是凶器更为合适,不是吗?。”
令狐巧妩迟疑道:“这……”
令狐巧云继续道:“就是你手中的剑,以御剑之法,刺穿了母亲的胸膛,你尽然随身佩戴,若是母亲九泉之下有知,会怎样想?”
令狐巧妩轻声道:“这只是一个吊念。”
令狐巧妩寒声道:“别忘了你的出身是灭剑阕,剑者不仁,灭剑天刑的灭剑阕。”
令狐巧妩道:“先祖遗毒,为何执着至今。”
令狐巧云道:“你不够资格批评,现在的你连踏进灭剑阕道资格都没有。”
令狐巧妩急声道:“我……”
令狐巧云道:“哈……终日在此洗剑,你想洗掉什么,洗掉我,洗掉父亲,洗掉母亲,还是想洗掉灭剑阕的一些?”
令狐巧妩幽幽道:“我洗剑,只是想要看清剑身枪映照的自己。”说着转过了身去。
令狐巧云盯着令狐巧妩的背影,厉声道:“我看清了,让我来告诉你,那是一张丑陋的面容,是不肖女儿的面容,令人作呕!”
令狐巧妩转过身来,凄声道:“姐姐……我……”
令狐巧妩转过身去,只留一个背影给令狐巧妩,道:“这个地方沾染了叛徒的气息,从此以后,我令狐巧云终生将再也不会踏入此地,哼……”说罢踏步离去。
令狐巧妩望着姐姐了令狐巧云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唉,为何你们始终不能谅解……”转身望着娟娟溪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悲中泣目睹令狐姐妹的对话,不知该如何安慰令狐巧妩,只因自己身在局外,不是局中之人。望着那张与自己妻子一模一样得脸,悲中泣的心犹如水面投入了一粒石子,心绪泛起涟漪。自己从沉域来到苦境,追查杀害自己妻子湘儿的凶手,至今仍无一点线索,想自己身为沉域不败剑魔,竟然连杀害湘儿的凶手都找不到,无言悲中泣扪心自问,湘儿,没有你的日子,悲中泣只有悲泣剑共舞,生不如死。却没想到在这浣剑溪见到了与湘儿长的一模一样的令狐巧妩,这难道是天的恩赐吗?自从见到令狐巧妩,无言悲中泣便一直默默守护着她,只因他再也不想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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