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记得,那人抻着胳膊看着他笑的样子。阳光透进来,似是暖玉、那眼底温柔清亮,天下再也没有人能笑的如此好看。
——题记
五王李冀叛乱,被皇击溃,协叛国将军之子成子锐向邻国逃窜。
“四少爷,我们已经守了两日了,半个人影都没有,怕是大少爷给的线报有误,不如先回府吧?”
“再等等,你看,似乎有人来了。”
果然,小道上一队人马,打扮的像是刚赶考完落榜回家的破落秀才们。隋琼一声令下,带着人冲了上去,这些学子模样的人竟真的没有抵抗。可隋琼还是带他们回了丞相府,说到底是大哥给的线报,怎么都应该带点人回去,免得父亲责问。
翌日,丞相府内,丫鬟下人们已经传开了消息:“听说四少爷带回来的人都是无用书生,丞相大人又把四少爷狠狠责骂了一番?”
“何止啊,四少爷还看中了一个呢,硬是要留在自己房里,这下丞相大人生了大气了,还好夫人和大少爷们拦着,不过还是打了几下,你看今天四少爷走路都是歪的。”
“四少爷也真是,一直拗着不肯娶妻,如今突然把一个男子收进房里。”
“你知道什么,那小相公生的可水灵了,娇小玲珑的,怕是才二七年华。”
“那四少爷长了他五岁,倒是刚好。”正说着,丫鬟赤芡瞥到了正靠着门看他们的四少爷,赶紧正色道,“别说了,一会可要挨骂了。快散了散了。”
隋琼笑了笑,歪着身子回屋了。父亲这下是打的狠了,半个身子现在都是疼着的,怕是四五天不能抬笔写字了。正想着,就看见那璧人儿在窗前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隋琼开了口:“公子可是想家了?”
那人转过头,对隋琼揖了一礼:“在下颜尘,多谢隋公子相救,不知可否放在下回乡?”
“可是家中相公等着?”
一般都是问可是家中娘子等着,隋琼这一问倒叫颜尘无法作答了。这是没把自己视作男子的意思么:“隋公子说笑了,且不说在下尚未成家,就是成家了也应该是家中娘子。”
隋琼倒是大笑了起来:“颜公子是欺隋某记性不好亦或眼神不好了。”然后又收敛了笑意,盯着颜尘的眼睛:“五王爷向来与成大将军家交好。成大将军府中只有一独子成子锐,自幼疼爱有加,不轻易出来见人。唯有五王爷与之来往甚密。只不过年前我出芭守山游玩时,不小心撞见了五王爷与一男子正在林中颠鸾倒凤,本公子可是亲耳听见五王爷喊那男子‘子锐’。你说好巧不巧,那名唤子锐的男子与颜公子你竟生的一模一样。”
眼前的人红了脸,隋琼便逼了上去:“不知公子的相公现在在何处等着公子归家呢?”见人儿不说话,隋琼便凑得更近了,靠在颜尘的耳边轻声说道,“还是说,公子更喜欢在床上回答我这个问题呢?”
见眼前的人还是不说话,隋琼也觉得有些无趣,转身说道:“公子今日累了,那就明天再回答我的问题吧。”说累了,其实是自己累了,挨了打的身子已经要有些支不住了,需要休息休息。
等隋琼养好伤再去看成子锐的时候,那人已经完全不说话了,也不说自己是颜尘了。每日就是发呆。隋琼见逼问不出什么,便捏捏耳垂摸摸小脸的吃一会儿豆腐,这时候才能听见“隋公子请自重”之类的几句话语。隋琼心想,就算他不说,那李冀也是会来救他的,到底那成老将军也是为了护他李冀逃走而死的。虽说叛王李冀与皇上向来不和,但是李冀的为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时时守着成子锐便能等到那李冀。隋琼想了想越觉得自己明智,便教下人收拾了铺盖与成子锐挤在一张床上了。
每晚成子锐都缩在床脚,隋琼也不碰他。他还真怕这小娘子似的人为了给那五王爷守身如玉来个宁死不从的。
过了些时日,府中清闲些了。隋琼也带成子锐出去走走。想着府中有兵丁把手,外出时那李冀更敢动手些。若能立了大功,便能直言自己实在不愿娶妻之事了。自己从小便不愿与三位哥哥抢什么功劳,作为家中老小他乐得清闲。只是父亲母亲近日实在是逼得紧了,他又实在是不想耽误别家姑娘。哥哥们向来疼爱他,只此一次应该也不会怪他。
哪知,还是他隋琼想的简单了。成子锐那细皮嫩肉招人待见那样儿。二哥隋冼,哪是坐的住的人。他不过是去寻下一个游玩的地方,刚探完路回府,水都没喝上一口就看见一对奸夫**正在屋里。成子锐脸涨的通红,鞋也踢掉了一只,双手在隋冼的胸膛上抵着,似在用力推。隋冼双手扯住成子锐领口,正在脱他的衣服。只是如此紧急的时刻,成子锐竟一声不吭,也不呼救。估计是觉得在虎穴呼救只会引来更多老虎吧。隋琼一手扶额,二哥素来急色,房中姬妾已是一堆。今天竟然公然在自己的房中做出此事,想来是盯上细皮嫩肉的成子锐已经有些时日了。看着成子锐也不像是会拼死抵抗,没有要咬舌自尽之类的举动,隋琼便想看看热闹。谁知那双眼珠竟转到了自己这,水汪汪的泛着红,贝齿紧咬的嘴唇慢慢张开,轻声吐出两字:“救我!”
嘿嘿,向抓自己的老虎求救这种事真是喜闻乐见了。隋琼便敲了敲房门:“二哥莫不是进错了门,怎么将弟弟我的人儿压在身下了?”
隋冼抬了头,看到隋琼后便松了手站直了身子。他也自知理亏,叹了口气:“是哥哥我进错了房门,不过是个赏玩的人儿,不如弟弟玩腻了赠与哥哥我吧。”
隋琼走近成子锐身边,伸手理了理他的衣服,然后将他揽在怀里,对着隋冼一脸认真:“以往哥哥喜欢的只要哥哥开口弟弟便赠与哥哥。只是颜尘是弟弟心爱之人,还望哥哥成全。”
隋冼愣了愣,隋琼从小性子淡薄,没有什么特别喜爱的物件儿也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人,如今听得从他口中说出心爱二字,倒是奇事。
“弟弟说的是,难得弟弟如此动心。哥哥自然不会夺人所爱。今日之事是哥哥没有问过弟弟便擅自动手,哥哥有错在先。在这给弟弟和颜公子赔罪了。”
“多谢二哥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