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1 / 1)顾泠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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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她照顾枝梅反倒挂心起来,到底自己父亲兄长也是当年大兴寺庙时被抓了壮丁,留下孤儿寡母两个人,娘亲为了养活她去庙里帮着抬水砍柴,最后托着病躯累死在山上,她卖身葬母被薄将军收留,也时常挂念自己的父亲兄长,不知道大赫之后有没有回到家乡,会不会出来寻她。

枝梅还是偷偷的熬了粥去看那个人,她第一次违抗薄将军的命令,但是她觉得漂泊在外一直挂念着亲人的人总归是同自己有些相像的。

枝梅端着粥进去的时候隋琼靠在床头正看着窗户出神,枝梅突然有点明白薄将军为什么一定要寻到这个人,若是被那样温柔清亮的眼神注视着,即便是死在这目光中也无妨了。枝梅将粥递给隋琼,床上的人道了谢之后小口的喝着,枝梅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若是想留在府里,整日这么躺着可是无用的。”

见床上的人抬起头来认真听她讲话,枝梅也严肃起来教育到:“不管是他将军送的美女小倌还是皇上赏赐的歌姬琴师,没有一个能在薄将军府待一日以上的,薄将军都是收下就转手送了人。难得薄将军看得上你,你可要好好伺候才行。投其所好知道吗?嗯,虽然不知道这方面薄将军有什么喜好,毕竟一个人都没留下来过,想来是没有喜欢的吧。”

床上的人仍看着她,开口问道:“所有的都送走了?薄将军府一个都没留下?”

“是啊,府里一个也没有,就你这么一个,嗯,就你这么一个被留下来的,你可别惹将军不开心。”枝梅本来想说就你这么一个还是将军特意寻回来的,后来想到将军不让他知道是将军下令去寻找他的,赶忙改了口。幸好想起来了,不然说漏嘴薄将军该生气了。

“那皇上呢?”

“什么?”

“我的意思是,”那人低头一顿,然后又抬起头看着她问道:“皇上有多信任薄将军?”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枝梅,她沉思片刻开口回答:“定是很信任的了,薄将军可是战功赫赫,为了皇上殚精竭虑。”

隋琼笑了起来,这一笑把枝梅却惹恼了:“有什么好笑的,皇上就是十分信任薄将军,朝野上下皇上只会留薄将军在每日早朝之后密谈,而且将军的面具还是皇上亲口下的命令,除了皇上和薄将军谁都不能碰。还有这将军府邸,那将军宝剑,还有,,还有皇上有时候还会亲自来薄将军府找将军,两人单独在房中饮酒下棋能聊一个晚上。”

隋琼将粥重新端起,不在意似的重新喝起了粥。枝梅也安静下来没有再说话,总觉得这个奴隶问的问题怪怪的,待隋琼喝完枝梅收拾了碗就走了,临走前还嘱咐隋琼,早点想办法让薄将军开心,不然真的要饿死在这房里了。

隋琼似是应了一声,转头睡了。

薄岭一连好几天都不曾去看过隋琼,连问都没有问起来过,不过枝梅会记得要帮隋琼换药。隋琼的伤疤逐渐好了,只是腿还瘸着走不利索,大多还是在床上躺着。

而他得琴再次出现在薄岭房中的时候,薄岭已经不胜其烦了:“他将军,麻烦您每次回家的时候不要走错路好吗。”

“我是真的很好奇啊,一路过来都是皇上讲以前的故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以前的皇城中人。难得现在有一个了,你就让我见识一下啊。”

“皇上不也是以前的皇城中人吗?”

“哎呀,那不一样,传说是传说嘛,而且这可是传说中围剿过皇上的人唉,不见识一下怎么行。你们太吝啬了,太吝啬了!”他得琴边说着边跺脚,手上还比划着:“我就瞧一眼,远远的瞧一眼就行!”

薄岭见他这势头轻易下不去,只好应下:“那便让你看一眼。”

他得琴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激动道:“真的,哇!你这个铁公鸡终于拔毛了。”

薄岭再见隋琼的时候,隋琼怎么似是比刚来的时候还瘦弱了。只是肤色白了一些回来。

薄岭明显看到隋琼见到是他的时候那目光是亮了一下的,只是看到他身后的他得琴的时候又暗了下来。啊,以前也是这样,那时我满怀期望,等来的却是何等残酷。

他得琴已经冲在前面:“哇,这就是传说中围剿过皇上的人?看着弱不禁风的。”说着就要去捏隋琼的肩膀。

隋琼迅速向后闪躲,脸上却仍旧低眉顺目的笑着问薄岭:“将军许久没来了,怎么?薄将军一次就腻味了奴才的身子么?”

薄岭还未开口,他得琴又接上了话:“这么些时日过去了居然就一次?薄岭你行不行啊?不行给我别浪费啊。”

薄岭轻笑:“我行不行你试一次不就知道了。”

这下连向来举止轻浮的他得琴都愣住了,薄岭从来没有开过这种玩笑,别说玩笑了,平时正经的跟那个礼部老头似的。

隋琼也是一愣眉目间闪过受伤的痕迹,不过薄岭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念道:怎么会,才短短数日,你隋琼便对一个陌生人动了心么?原来如此,我道你隋四少爷薄情,不过尔尔几年就将我遗忘殆尽,其实不过是你见一个爱一个,那颗心给的如此轻易。

他得琴却突然笑着喊了出来:“跟我试?饶了我吧,那皇上还不得诛我九族。”

薄岭自然是明白的,他得琴在外风流倜傥,但是做下那方时便只有皇上一人能碰。可是这句话在隋琼耳里自然是另一番寓意。

薄岭也笑了起来:“那既然人已经瞧过了,他将军该回自己的府邸了吧。”

他得琴觉得今日的薄岭十分奇怪,倒不如说是在这个前朝罪奴前尤为奇怪。短短几日相见薄岭就改变如此之大,看来其中内情不简单啊,就知道薄岭肯定骗我。他得琴边往薄将军府外走边想,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问薄岭到:“唉?既然这个隋四少爷被你找到了,那那个与皇上亲如兄弟的成将军独子呢?皇上不是说过,这个隋四少爷用那个人做诱饵围剿过他吗,还伤了他不少。谁知后来那个人反倒不走了,非要留在这个姓隋的身边,皇上没办法,对外宣称那人死在了路上。那个人如何了?找到了吗?”

薄岭淡淡道:“已经死了。”

“啊?哦,不过也是,当初隋家灭门大祸,这个隋四少爷都流落成苦力,他房中的人自然不是被斩了就是被抢走玩弄致死。哎,听说是个美人儿呢,不过我看你下手挺重,这个隋四少爷虽然相貌一般不过眼睛很是好看,身形单薄至此你还给人弄那么多伤。”他得琴边说着便摇头惋惜道,“本来家门不幸家破人亡,心爱之人也死了,还要被你这么欺负,实在有些可怜。”

“并非心爱之人。”

“什么?”

薄岭淡淡的笑道:“那个成子锐是他亲手送给别人被折磨致死的。”

“什么?不会吧?”

薄岭接着笑:“你说他可怜吗?”

他得琴一时语塞,纳闷到:薄岭不会是对那个什么成子锐有什么吧?不然怎么如此愤慨?不应该啊?薄岭不是京城的人啊?按理来说跟我一样,除了皇上以外,这里的什么人都不认识才对。也不是啊,要是不认识薄岭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果然还是回去问问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送走他得琴之后薄岭又走进隋琼的房间,隋琼已经穿着薄衫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似乎知道他一定会再来似的。

薄岭也未客气,将自己衣带解开就去蒙隋琼的眼睛,隋琼十分乖巧。待薄岭系好之后手就顺着脸颊、脖子一路向下探进薄衫领口。隋琼轻轻起身搂住薄岭,黑暗中摸索着在面具上吻着。

薄岭手已经摸向隋琼的腰侧,俯下身还要继续往下去探。隋琼也借机摸索到面具的绳结,边解着绳结边用脸颊从面具正中蹭到薄岭的耳侧。正好绳结顺应解开,面具从隋琼肩头滑落到背后,不等隋琼的下一个反应,薄岭就吻住他的唇。

熟悉的吻,他曾经用这双唇对自己吐露爱意,用这双唇对自己温柔备至,如今自己要怎么对待这双唇呢。薄岭彻底压在隋琼身上,按着他的脑后激烈的深吻,直到二人混合的口水顺着隋琼的脖颈流下,隋琼气喘呼呼的用手去推薄岭。

薄岭抓住隋琼推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用自己的一只大手固定。隋琼虽然蒙着双眼,但仍然明白那是什么,乖巧的顺应着薄岭的意思。

可是薄岭却没有因为他的听话而心情好转,松开隋琼的双手然后用依旧嘶哑的声音下达着第二个命令:“转过身去。”

隋琼依旧听话的翻身,趴在床上,薄岭双手抓住隋琼的腰侧两边,向上一提,将隋琼的姿势改为跪在床上。左手随便抓起他披散的头发向后拉扯。又是不温柔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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