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崔家现在售卖石盐矿的价格已经是很低了,再低的话,就不太可能了吧。”
程处默摇了摇头,即便是他程处默都能想到,
一个生意人是不可能亏本出售自己的货物的,而其他人也是满脸的不可能。
“山人自有妙计。”
长孙秦故作高深,而后便是聚拢几人,设计如何低价取得石盐矿。
在听到长孙秦的计策之后,几人也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暂且不谈……
次日清晨……
虽然天色尚早,但是这西市却已经是熙熙攘攘,人满为患,购买各种日常压货的人络绎不绝。
“嘭!”
虽然街市熙熙攘攘,但还是抵不过这道如同雷炸的声音。
“什么人,敢在崔氏货栈撒野!”
虽然街市人满为患,但是崔氏货栈却并没有这般早开门,
而现在却是被人把货栈大门强行踢开,在里面整理准备的伙计也是吓了一跳,
但是反应过来之后,便是如同炸了毛一般怒喝道,
虽然经营这个崔氏货栈的崔氏只是博陵崔氏的分系,但终究也是一个世家,
身后还有着博陵崔氏撑腰,所以在西市也是蛮横得很,一般人是不敢去招惹他们的,
而现在居然有人踢崔氏货栈的门,他们自然是恼火万分。
“哼,叫你们管事的来见我!”
来人却是并不害怕,反倒是更为恼怒地暴喝到,就好像被踢门的人是他一样。
而怒喝着出来要找踢门之人的伙计在看到来人之后,也是悻悻而返,
这踢门之人,他这样的小厮可是惹不起,所以只能是返回货栈内找能够管事的人出来。
很快,这货栈的掌柜便是不急不慢地走出,虽然来人即便是博陵崔氏也不会轻易招惹,
但他们这崔氏货栈怎么说都是博陵崔氏的分系,有人在这里闹事,
闹大了去,博陵崔氏也不会坐着不管。
“我道是谁,原来是卢国公府的程大公子,
即便令尊卢国公是开国大臣,但程大公子在这里这般闹事,怕也太过蛮横无理了吧!”
掌柜的眯着眼睛盯着门外之人,冷声道。
原来这踢门的正是程处默,难怪那个伙计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气悻悻而归。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来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人!”
程处默冷哼一声,便是提溜出一个人,一脚把他踹到崔氏货栈掌柜的面前。
让程处默门踢门本便是长孙秦的计划之一,
而程处默在听到李思文被崔氏货栈的人欺负之后,更是火气冲天,
即便不是长孙秦有所计划,他程处默也要踢这货栈的门。
“程处默!老夫道你是卢国公的儿子,让你三分,踹我货栈的门也就算了,现在还打我的人,
即便我们也只是博陵崔氏的分系,而你这样做,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看清被踹过来的人之后,货栈掌柜满脸怒气,冷声喝到。
“哼!你以为我程处默会平白无故刁难你这破货栈吗!
你这伙计做了什么好事!欺负人居然欺负到了我程处默的好朋友李思文身,
便是思文能咽下这口气,我程处默也咽不下这口气!”
面对货栈掌柜的质问,程处默却不退缩,居然是以比货栈掌柜更为恼怒地喝道。
货栈掌柜听了之后,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心道这程处默虽然火气暴躁,是个驴脾气的二愣子,但是也不会无辜招惹事端,
于是便低下头来看着那伙计,
而这个伙计居然就是被李思文一鞭子抽断了指骨,后来要带人去砸长孙秦米铺的地痞。
“我并不知道那是卫国公的千金啊,掌柜的救救我!”
接受到货栈掌柜询问的目光之后,地痞目光闪烁,扯着货栈掌柜的袖袍哭喊着求救。
“是老夫疏于管教了,还望程大公子多多担待。”
在看到地痞承认之后,货栈掌柜一甩袖袍,甩开了拉扯着袖袍的地痞,
震怒的脸瞬间便是堆满了笑容,给程处默赔罪。
“担待?你觉得这件事这么容易就过去了吗!”
程处默不为所动,依旧是恼火万,
虽然脸恼火,但程处默心里却是暗道,长孙秦料事如神,
居然知道这个货栈掌柜在知道事情真伪之后,会低头服软。
“改日老夫定当门赔罪,小小薄礼,还望程大公子笑纳,
这祸全是这孽畜伙计惹下的,还望不要迁怒到崔氏货栈。”
虽然程处默并不给面子,但货栈掌柜还是堆着笑容,让伙计取出了十贯铜钱递给程处默。
这边程处默是卢国公府的也就算了,而李思文那边,可还有个卫国公府呢,
一下子惹怒两个国公府,处理不好的话,怕是博陵崔家也难以出面来帮他们这个分系。
“你把我程处默当成什么人了!”
程处默反手便是打翻了堆着十串铜钱的托盘,怒意不减反增,目眦尽裂地瞪着货栈掌柜。
“哼!便是老夫的人做错了,老夫在这里好心好意地赔罪,你却不领情,还想怎的!”
程处默两翻不给面子,货栈掌柜倒是恼火了,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之前哪次不是别人来讨好自己,哪次不是他们崔家的人发难别人,
这时候他却是被程处默这个半大不大的毛孩子给刁难了,
即便是崔家分系,也不能受这样的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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