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有什么好？”

方昊呵呵笑着，语气前所未有的凌厉。

“这是个亘古长存的问题，无数哲人因为这个问题自杀！无数凡人因为这个问题变成神经病！”

“但这个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因为做人的人没得选择。”

“那些猫猫狗狗也不会告诉人做猫猫狗狗有什么不好，转世的时候，接受审判的灵魂都害怕投入畜生道。”

“他们嘴里抱怨着做人难，做人苦，做人简直不如做狗！”

“可真要让他们选择的时候，他们依旧选择做人。这叫什么？这叫贱！这就叫他妈的人性！”

“咔嚓！”

天响起一声暴雷，仿佛老天都因这番言论震怒。

夏冬青一个激灵，他的世界观仿佛忽然崩塌了一样。

方昊的声音又变得很低沉：“呵呵！南宋有十世恶人袁霸天，受大德高僧济颠感化，生平最后一个愿望就是下辈子不要再做人。”

“做人会人伤人，你永远都不知道你曾经帮过的人和爱过的人会不会伤害你！人性真的是很复杂的东西，很多热爱生命的人，最后放弃了做人的权利。”

“因为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可以用灵魂承受。木兰、慕容、赵吏……还有很多摆渡人，他们都放弃了轮回的权利。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不愿做卑微的人！”

沉默渐渐淹没了4号便利店，不管是夏冬青还是王小亚，亦或是已经死过一次的姚玥，都不知此时该说什么。

他们现在才发现，他们以前的格局都太过渺小。

他们从来都只知道站在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可即便站在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他们也根本不了解人。

方昊忽然又笑了，不过这次笑的很欣慰：“也因为人性很复杂，才充满了魅力。未知的东西，大概都特别有魅力吧！所以，我还是人。说了这么多，都是屁话而已。那些不愿再做人的，不过是经受不了人性摧残的懦夫罢了！”

说到最后，这话音中已经充满了嘲讽。

姚玥忍不住吐槽道：“所以说，你到底是想做人呢还是不想做人呢？”

方昊诧异的说道：“当然要做人啊！要不然我早一头撞死了好不好？做人多好，只要有钱有力量，想欺负哪个就欺负哪个！话说人和野兽其实也没有多少区别，好像都是拳头大就有理啊！”

夏冬青反驳道：“怎么能这样说？人类社会说到底还是有秩序的，怎么会和野兽一样？”

方昊嗤笑一声：“孩砸！别做梦了，如果人类社会没秩序，位者还是位者么？有些事，不都心照不宣么？诸天万界，那个不是如此？力量不够，速度来凑，速度不够，智力来凑。你看看现在社会金字塔的顶层，他们要么掌握武力，要么掌握技术，要么都掌握。你觉得我有说错么？”

这真是一个让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的话题。原来人和野兽真的差不了多少啊！

“好啦！咱们还是说说丁小雨的事吧！”

成功忽悠了三个年轻人，方昊立即转移话题，有些事是经不起推敲的，他的这些论调很容易被驳斥。毕竟，耍嘴皮子也不是他的强项。

夏冬青闻言，不高兴的说道：“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昊眼中冷光直冒：“死去的人死了，可活着的人还活着。你真以为，她是自杀么？”

在场三人都是一愣，继而明白了方昊的意思。

夏冬青惊道：“你是说，这是谋杀？”

方昊笑了笑：“想知道？把她带来好了！你去找木兰，或许现在丁小雨还没被送走。”

夏冬青闻言，连招呼都不打就把方昊的超跑开走了！

超跑的速度当然没的说，短短一分钟就已消失在街道尽头。

王小亚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零！”

“吱！”

零字音刚落下，超跑又停在了店门口。

夏冬青尴尬的问道：“木兰在哪呢？”

……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夏冬青终于回来了。

超跑后面跟着一辆红色牧马人，那是木兰的座驾。

“昊哥！你要的人我给带来了，可不要让我太难做哦！”

木兰来到方昊面前，可怜巴巴的说道。

这个英姿飒爽的千年美少女也只有在面对方昊的时候，才会这么萌心爆发。

王小亚见到木兰，癫狂的叫道：“木兰？花木兰？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哇，木兰姐姐，我好崇拜你哦！”

木兰呆萌的问道：“这谁啊！”

方昊抚了抚木兰的秀发，笑道：“别理她，这就是个二货！放心吧！问丁小雨一些事，问完了就把她还给你！”

木兰笑道：“昊哥对木兰真好！听说你最近把吏哥折腾的不轻啊！”

方昊愣了一下：“这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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