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的诗就是在差劲,那也比你李昊写的诗好,凭什么你就可以到柳言姑娘那念诗,我就不可以?”钱多多话音刚落。
李昊马又恢复了以往的自信,比打架,别说三个,就是十个自己也不是钱多多一巴掌的对手。
可是要论写诗,就钱多多那模样的,自己就像虐小孩一般。
不过嘲讽的话李昊是不敢再说了,毕竟容易挨打,眼珠子滴溜溜得转了转后
便沉吟道:”莫非你又写出了什么好诗句?那趁着今日诗会,何不念来与我等听听。”
说到好诗句的时候李昊咬重了两声。
“莫非又是什么青蛙几条腿吗?”
说完又想嘲笑一番,不过想着刚刚的巴掌,现在脸还火辣辣得疼着呢,便抽了抽嘴角,没笑出声,然而牵动到了伤口,疼得倒吸冷气。
钱多多皱了皱眉头,朝着亭子的王向看了一眼,随即见亭中的丫鬟们已经被打发了出来打听消息,显然也是被这边的热闹给引起了好奇。
这般一想,钱多多便回过头,看着一旁的李昊哼了一声道:念就念。
说着钱多多便从怀中抽出了张捏的有些发皱的纸,隐约看着边的墨迹念道: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
“从别后,忆相逢。”
“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红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
“姑爷,这张银票你是从哪变出来的?”
王大叔很好奇消失了一会的姑爷再次出现时手已经拿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了。
这让王大叔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并且震惊了好几秒。直到反应过来的王大叔赶紧扛起萧默白跑出了人群。
速度大概是王大叔这辈子跑的的一次吧。比被王大嫂拿着扫把追着打还快几分。
不知道跑了多久,在看到秦安府的城楼时才将肩的萧默白放下,然后迅速得扭头看了看身后是否有丢失了银两的追兵,还好,身后宽阔的大街很平静。
除了几个被风沙眯了眼的行人朝着两人指指点点外,一切都显得平静。
王大叔喘了几口气,低头看看手中的银票,随即又抬头看了看萧默白。
来回看了几次后,萧默白终于忍不住道:”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一千两银票吗?”
至于扛着我跑这么远嘛,又不偷又不抢的,凭本事赚的钱,怕什么。
王大叔十分坚定得点了点头,然而拿着银票的手还有些发抖。
”姑爷,我是真没见过这么大额的银票啊。”
“……”
萧默白叹了口气,拍了拍王大叔的肩膀,不禁感慨萧家寨的日子是过的有多艰难啊!
王大叔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连一千两都没见过。还吹什么当初跟皇帝平分天下来着,啧啧,难怪古人都那么缺牛,原来都是被自己给吹走的。
大概萧默白还不清楚,在这个几十两银子就足够一户人家过一年的生活支出
而一千两,是足够养活一个家庭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开销,而且对于目前还是连肉都吃不起的萧家寨来说,对于经常会饿肚子的王大叔来说,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不过,拿着这银票真的所有的钱庄都能换到银子吗?”
萧默白看向一旁的王大叔,有些疑惑得问道。
别自己给那个死胖子给骗了,虽然自己是没什么损失,但总不能白忙活一通吧。
顿时,刚刚还有些激动的王大叔停顿了片刻后,看了看手中捏得有些皱的银票,转身跑向了离得最近的钱庄。
一盏茶的时间,身子微微颤抖的王大叔背着一个有些沉重的包袱从钱庄内走了出来。
出门的时候还十分谨慎得东瞅瞅,西看看,颇有走一步,看三步的节奏。
不过看这样子,至少证实了银票的真实性。想到这里,萧默白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至少此刻的自己总算是可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不用担心自己成为一个饿死在古代的穿越者了。
而且还可以当一个好吃懒做自由自在的穿越者,想想就觉得很舒服。
萧默白带着王大叔在秦安府的大街逛了一大圈,看见什么新鲜就买买买,一包又一包的吃食塞满了两人的胸怀,直到在米粮店买米的时候,王大叔才一拍大脑,暗道一声糟糕。
刚刚着急着逃跑,竟是把驴车给落在柳湖河畔了。
萧默白拍了拍屁股,坐在米粮店前吃着刚刚买来的桂花糕,朝着王大叔点点头。
后者交代了萧默白几句不要乱跑之后,便放下采购来的大包小包堆在地,转身朝着柳湖河畔跑去。
“…….”
“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我….好像…在做梦吗?”
“完了,我耳朵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幻听吗?”
“不行,我要去看大夫。我眼睛是不是瞎了,刚刚吟诗词的那个是钱胖子?”
柳湖河畔,原先还叽叽喳喳时不时嘲讽钱多多几句的文人墨客,此时却是在短暂安静了几秒后开始做着整齐划一的动作,就是拍打自己的脸颊,也有互相拍打脸颊的,然后问身边的同伴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以及确认刚刚发生的一幕都是真的。
钱胖子作诗了,嗯,这不稀奇,稀奇的是,这首诗,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了在场所有的墨客们都怀疑人生了。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这句诗不就是在说当初钱胖子在醉舞坊中追求柳言姑娘的情景嘛?真真是年少轻狂,怒发冲冠为红颜啊。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那是砸了多少钱,又喝了多少花酒,结果依旧吃着闭门羹。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爱而不得,求而不遇。
听闻钱多多为了柳言姑娘,竟是开始发奋苦读,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虽说仅仅是坚持了三日,可这诗中的情感当真是让闻者落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