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陈岩收到了彭佳禾的短信。
“陈岩,今天下午有时间嘛?”
陈岩眉头一挑,笑了一下。
这小丫头,找自己要干嘛?
“嗯,有空,你说。”陈岩言简意赅的回了几个字。
“太好了!陆远这两天一直没找到工作,所以在家里待着,我不用陪奶奶了,陪我去玩呗?”
去玩?
陈岩看了一眼钱包里仅存的几千块钱,点了点头。
要花,就干脆花他个干净!
“好,那咱们次那个公园见吧,我在公园北门那肯德基那等你。”陈岩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给她。
“OK!Iwillbetheresoon!”彭佳禾快速回了一句英文。
“又拽鸟语。”陈岩无奈的哼了一声,到底是海归啊。
十分钟后。
公园北门外,彭佳禾背着一个小包,穿着一身运动装跑了过来。
“嘿!陈岩!I’mhere!”彭佳禾咋咋呼呼的朝陈岩喊道。
陈岩手里端着两杯冰可乐,还有一些小吃,看了一眼彭佳禾,微微皱眉。
“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瞅我?我脸有饭粒?”彭佳禾看到了陈岩的目光,楞了一下问道。
陈岩摇了摇头,把买来的可乐递给她一杯,自己则咬着吸管,看着她那一头脏辫,无奈的笑了笑:“诶我一直很好奇诶。”
“好奇?好奇什么?”彭佳禾也咬着习惯反问道。
陈岩伸出一只手,摸了一下彭佳禾披在脑后的一绺脏辫,笑着问道:“这问题可能有点傻啊,就...就你这一头脏辫,把头发捆的跟烧鸡似的,头发不疼吗?”
“老土吧你?捆的是头发又没捆脑袋,疼什么啊?你真逗。”彭佳禾鄙夷的看了一眼陈岩,晃了晃自己的辫子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啊?”
“Emmmmmm,就那样吧。”陈岩说的比较中肯,说道:“就是看着不太习惯而已。”
“那我就去拆了去,走,陪我一起啊?”彭佳禾下意识的说完,自己先楞了一下。
在米国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彭海要自己拆这脏辫,回国后陆远和自己奶奶都说过让她拆,她都没拆。
可这陈岩就随口说了一句,自己就要拆了。
这算什么。
女为悦己者容么?
“你舍得拆啊?捆成这样,估计也挺不容易的。”陈岩看着彭佳禾的脑袋笑着说道。
彭佳禾耸了耸肩,拎起一根脏辫说道:“没什么舍不得的,我爸生前就让我拆,说特想看看我likealady的样子,可惜,到死他都没看到。”
彭佳禾说着,目光有些黯淡,微微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就当是为她完成遗愿吧。”
“回头弄完了,去黄浦江边,给我爸看看。”
陈岩微微咋舌。
这姑娘又伤感了。
不过也挺好,说到底彭佳禾这姑娘还是挺懂事,挺孝顺的。
哪个姑娘会舍得自己父亲没了,连个念想都不留,骨灰给扬了。
可她就偏偏尊重了她父亲的遗愿,将骨灰扬向了黄浦江。
这就导致,她要是真想她父亲了,连个念想的东西都没有,只能去黄浦江边,看看曾经飞扬骨灰的地方。
就算是看她爸了。
“行,那我陪你一起去弄,弄完陪你一起见你爸去。”陈岩笑呵呵的说道,伸出手揉了揉彭佳禾的小脑袋,目光柔和。
彭佳禾歪过小脑袋看着陈岩,鬼使神差的开了个玩笑:“怎么,你要见我家长啊?要当他姑爷?”
话刚说出口,彭佳禾就捂住了小嘴。
不过却很快放开,咳嗽了一声,恢复正常。
到底是米国回来的姑娘,开放程度,比起江莱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这两个女人,还真不一样,彭佳禾属于开放。
江莱是...狐媚。
让人馋她身子的那种...
“呸,我想什么呢!我下贱!”陈岩在心里暗暗啐道。
“多大点小姑娘,懂什么是姑爷么?”陈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切,我马就成年了。”彭佳禾也鄙夷的瞪了陈岩一眼,说道:“我好歹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你去过米国么你?”
“我!”陈岩想要反驳,话却僵在了嘴边。
妈的,还真没去过!
“行了别废话了,不是还要去玩么,你这辫子估计就得拆倆小时,还玩不玩了。”陈岩白了她一眼,转身朝着旁边的一个理发店走去。
“诶你等会我啊,你也太没绅士风度了!”彭佳禾气鼓鼓的追了去。
“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过。”陈岩淡淡的说道,脚步却没停。
彭佳禾快步追陈岩,两人已经脚前脚后的来到了理发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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